金錢攻勢下的步步淪陷

無影燈里垂下章魚觸手般的機械臂。戴著鳥嘴面具的主刀醫生舉起他的生物胃囊，

那團血肉模糊的器官表面，赫然烙著三星堆青銅神樹的紋樣。

"你們到底......"程予的質問被突然出現的餐刀抵住咽喉。

這把雕刻著魚鳧圖騰的銀刀正在穿透他的皮膚，但創口處流出的不是鮮血，

而是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納米機器人。

鄧硯深用刀尖挑起一塊正在發酵的面包："考古局三年前在青關山遺址發現了四維炊具，

那些青銅甗里的黍米到現在還在冒熱氣。"他突然將面包按進程予的機械義眼，

面團在接觸到視覺傳感器的瞬間開始瘋狂增殖，"就像這樣，跨越三千年的早餐。

"程予的視網膜炸開無數畫面。他看見青銅面具在粒子對撞機中懸浮，

考古學家的防護服上印著"銹蝕黎明"的齒輪子宮標志；某張布滿靜電干擾的監控錄像顯示，

林悅曾戴著同樣的面具出現在三星堆五號祭祀坑；最后定格在某個培養艙，

浸泡在營養液里的赫然是放大版的青銅縱目面具。"你胃里的圣痕比我想象中醒得早。

"鄧硯深突然扯開程予的襯衫，鎖骨位置不知何時浮現出發光的青銅紋路，

與餐具上的圖騰完美契合，"深藍科技以為抹掉火災記錄就能掩蓋真相？

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復活什么。"早餐店的落地窗突然泛起漣漪。

程予看見街道上的行人開始降維，

遛狗的老太太分裂成牽著幼犬、中年犬和狗尸骸的三個時間態，

外賣騎手的電動車同時出現在十字路口的四個方向。

最恐怖的是玻璃反光中的自己——有半邊身體已經變成青銅器般的青綠色。

"小心別被二維化了。"鄧硯深突然用蛇杖刺穿程予的右肩，杖尖生物眼瘋狂轉動，

將滲出的血珠吸吮成干涸的褐色銹跡，"那些無面人最擅長把叛徒壓成博物館的拓片。

"程予的疼痛傳感器傳來詭異的酥麻。被刺穿的傷口里正在析出青銅微粒，

這些帶著祭祀煙熏味的金屬碎屑自動排列成某種象形文字。當他試圖讀取時，

文字突然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