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將鎮淵耙刺入玉帝胸腔，卻發現龍袍下爬出金蟬子的褪殼。"現在你記起來了。
"冰棺尸首的聲音開始消散，"我們從來不是取經人，
而是..."降魔杵突然爆發的佛光吞沒了后半句話。猴子掙脫鎖鏈，
火眼金睛里跳出兩尊斗戰勝佛。一尊頭戴鳳翅紫金冠，一尊身披錦斕袈裟，
兩根金箍棒交叉成封魔印壓頂而下。我本能地舉起鎮淵耙格擋，
九齒卻穿透虛空扎進自己的胸膛。沒有疼痛，只有冰棺尸首順著傷口擠入我軀殼的窒息感。
當兩張豬首徹底融合的剎那，云棧洞的時間流速突然加快三千倍。
五百羅漢的金身在須臾間風化，弱水蒸發成寫滿罪狀的詔書。猴子雙身合一的瞬間，
我窺見他脊柱里嵌著塊補天石——石上指紋與金蟬子的掌紋嚴絲合縫。
"翠蘭要畫完二十八宿了！"卷簾的嘶吼裹在浪濤里拍來。我望向弱水鏡像，
高老莊的閨房地面已成微型銀河。翠蘭的蝎尾正在勾畫北斗第七星，
而她發間的姻緣紅繩已繃直如弓弦——繩另一端系著嫦娥的腳踝，
此刻正有金色血液順著紅繩倒灌。當瑤光星最后一筆落下，整個云棧洞開始坍縮成奇點。
我最后看到的畫面，是冰棺尸首殘留的右眼——那瞳孔里映著五行山倒懸，
山底壓著本應坐在靈山的如來，而蓮臺上盤踞著十二翼金蟬。黑暗降臨前的瞬息，
鎮淵耙柄浮現出最新刻痕："貞觀十三年九月初三，子時三刻，天蓬歸位"我睜開眼時，
天河正在倒流。那些銀白色的波濤從九重天闕傾瀉而下，卻在離地三萬丈處突然折返。
浪尖托著破碎的琉璃盞殘片，每塊都映著不同時間線的結局：某塊碎片里我成了凈壇使者，
正對著蟠桃核叩拜；另一塊映出翠蘭化作月蟾，啃食著星河堤壩。"元帥，時辰到了。
"卷簾的聲音從腳下傳來。低頭望去，流沙河不知何時漫過高老莊，
我的倒影卻是銀甲天蓬模樣。更詭異的是，沙僧頸間骷髏頭正在融化，
九顆頭顱匯成金蟬子的閉目法相——他眉心的紅痣分明是五行山縮影。我抬手想召鎮淵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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