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小曼張桂蘭李素芳的小說叫什么名字？

鐵皮柜上堆著空酒瓶、破花盆，還有半筐爛土豆，把原本就窄的巷弄堵得只剩條縫。

李素芳端著給丈夫煎好的中藥經過時，木勺磕在柜角上，褐色的藥汁濺在鐵皮上，

燙出幾個淺印。"走路沒長眼睛??？"張桂蘭叉著腰從屋里沖出來，

鼻尖上的汗珠在陽光里發亮，"碰壞了我的柜子，你賠得起嗎？"李素芳往后退了半步，

藥碗在手里晃蕩："這路是大家走的，你把柜子擺這兒，萬一著火了連個轉身的地兒都沒有。

"她想起上周暴雨，巷弄里的排水溝被雜物堵住，自家門檻進水，

丈夫的棉鞋泡在水里整整一夜。兩家的爭吵引來了街坊。

王大爺拄著拐棍嘆氣："當年咱廠子里分房，哪家不是互幫互助的？

你們這..."話沒說完就被張桂蘭頂了回去："他李家人背后說我家老二偷東西，

當我耳朵聾嗎？"鐵皮柜成了巷弄里的刺。下雨時，污水順著柜腳往李家流，

青苔在墻根瘋長，李建國有次差點滑倒摔了搪瓷碗。李素芳找居委會說了三次，

張桂蘭每次都拍著胸脯說搬，轉身又往柜子上添了個漏底的煤球爐。八月十五那天，

李素芳蹲在巷弄里洗秋菜，突然聽見"嘩啦"一聲。

抬頭看見張小曼正踮腳夠柜子上的月餅盒，鐵皮柜晃了晃，半筐爛土豆滾下來，

砸在她洗好的白菜上。"小曼你沒事吧？"李素芳忘了生氣，趕緊去扶差點摔倒的女孩。

張小曼盯著她手腕上被鐵皮刮出的紅痕，忽然想起上個月母親罵建國哥時，

自己躲在門后看見的場景——建國哥把偷摘的枇杷塞給她，說"別告訴大人，

是樹上自己掉的"。那天夜里，張桂蘭發現鐵皮柜被人往自家門口挪了十厘米。

她站在巷弄里罵了半個鐘頭，李素芳始終沒開門。兩家的燈在夜色里隔著鐵皮柜對峙，

像兩盞互不相讓的燈籠，把青石板上的青苔照成了深紫色。3 墻根下的秘密基地春分那天，

李建國在墻根下發現個老鼠洞。他蹲在那兒用樹枝戳了半天，

突然聽見頭頂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張小曼正趴在自家窗臺上，往墻縫里塞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