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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物室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在鄭鐸的太陽穴上敲打著穩定的節奏。他調整老式放映機的旋鈕,手指觸到膠片卷軸時沾上一層黑色粉末——不是灰塵,而是某種細密的金屬碎屑,在燈光下泛著青銅特有的青綠色光澤。

"這東西起碼有七十年沒用了。"技術科的小李遞上棉簽,"要不要先送去——"

"不用。"鄭鐸打斷他,將膠片卡入片槽。放映機齒輪咬合的咔嗒聲在密閉空間里格外清晰,像是某種古老生物的頜骨在開合。

銀幕上最先出現的是雪花點,接著突然跳出一段異常清晰的畫面:1943年的青江碼頭,月光將十二個人影拉長成扭曲的直線。每個人都戴著造型猙獰的青銅面具,面具額頭部位反射出詭異的銘文。鄭鐸下意識前傾身體,鼻尖幾乎碰到發熱的放映機外殼。

"停一下。"他突然說。

畫面定格在第三幀。十二個戴面具者圍成完美圓形,中央空出的位置被焦痕覆蓋,但地面上隱約可見第十三個人的影子。鄭鐸的鋼筆在本子上快速勾勒——那些面具的造型,分明是十二生肖。而在本該是"龍"的位置,只有一團模糊的灼痕。

"他們在等第十三個人。"門口傳來女人的聲音。

林殊倚在門框上,病號服袖口露出纏著繃帶的手腕。她的黑眼圈在熒光燈下泛著青紫,但眼睛亮得嚇人。鄭鐸注意到她光著腳,左腳踝上沾著一點暗紅色——不是血跡,更像是某種顏料的殘留。

"我夢見過這個。"她徑直走向銀幕,手指穿透投影中的"鼠"面具,"他的面具內側刻著'丙子'兩個字。"

鄭鐸的鋼筆尖在紙上戳出一個小洞。這個細節連技術分析都還沒發現。他示意小李繼續播放,膠片轉動的聲音突然變得滯澀,仿佛有看不見的手指在阻礙機械運轉。

畫面跳轉到一段德文字幕時,林殊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她捂住右耳,像是聽見了尖銳的噪音。鄭鐸只來得及辨認出"Verrat"(叛徒)和"Treppe"(階梯)兩個詞,整段膠片就突然燃燒起來——不是比喻,而是真實的藍色火焰從片槽竄出。

"關掉!"鄭鐸扯下外套撲打火苗。在混亂中,他看見林殊彎腰撿起了什么——一段從放映機里彈出來的膠片殘片,邊緣呈鋸齒狀,像是被什么動物咬過。

"你看。"她將殘片對著燈光,上面有個模糊的手印,"這不是1943年的。"

鄭鐸接過膠片,指腹觸到一片黏膩。湊近聞時,那股甜膩的腐朽感與檔案館火災現場一模一樣。他的手機突然在口袋里震動,物證科發來的消息讓他的瞳孔微微收縮:在紅舞鞋鞋底提取的泥土樣本中,檢測出與鐘樓地下空腔相同的礦物成分。

"你手腕上是什么?"鄭鐸突然抓住林殊的手。繃帶松脫處露出一個奇怪的印記——兩個同心圓,中間是十二個放射狀短線,就像...鐘表盤面。

林殊猛地抽回手,撞翻了放映機旁的咖啡杯。褐色液體在證物袋上蔓延,浸泡著那本德文密碼本。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被咖啡浸濕的頁面竟浮現出原本看不見的紅色字跡,組成了一個精確的六邊形圖案。

"7月16日..."林殊盯著自己的手腕喃喃自語,"那天鐘樓會響十三下。"

外面突然傳來警鈴聲。小李沖進來時臉色煞白:"隊長,檔案館火災現場又起火了!但這次...這次火是藍色的。"

鄭鐸抓起外套時,注意到林殊正用指甲刮擦手腕上的印記。刮下來的不是皮膚碎屑,而是一種極細的青銅粉末,在她指尖閃著詭異的光。更奇怪的是,當她把這些粉末撒向空中時,它們竟然在無風的環境中組成了一個微型漩渦,正好與密碼本上浮現的六邊形圖案完全吻合。

警車駛出大院時,儀表盤上的時鐘突然跳回了7:16。鄭鐸猛踩剎車,后座的林殊卻發出了一聲輕笑——那聲音不像出自人類喉嚨,更像是老式留聲機唱片卡住時發出的扭曲音調。

"你聽見了嗎?"她指著車窗外空無一人的報亭,"鐘聲。"

鄭鐸搖下車窗。潮濕的空氣中確實飄來鐘鳴,但不是來自鐘樓方向。聲源在他們正上方——陰云密布的天空中,某種無形的巨鐘正在敲響第十三聲。與此同時,他別在腰間的南部式手槍突然變得滾燙,槍柄上的序列號在皮革槍套上烙下一個完美的圓形焦痕。

林殊的呼吸噴在他耳后:"現在你也是叛徒了。"

更新時間:2025-05-10 11:4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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