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與夜鶯

”齊岳按住她的肩膀，“你訓練過度，免疫系統崩潰了?！彼贸鐾藷幒拖姿?，

扶起季曉雨讓她服下。她的皮膚燙得嚇人，汗水浸透了睡衣。齊岳去浴室打了一盆冷水，

開始用濕毛巾擦拭她的臉和脖子。

季曉雨在半夢半醒間抓住齊岳的手腕：“爸爸...”這個稱呼像子彈一樣擊中齊岳。

他僵在原地，看著季曉雨燒得通紅的臉。她的眉眼確實像極了季衡，尤其是那道倔強的眉峰。

“我不是你父親?！彼淅涞卣f，抽回手。季曉雨似乎清醒了一些，

眼神重新變得銳利：“我知道...你殺了他?！饼R岳繼續用濕毛巾給她降溫，

避開她的目光。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著玻璃，像極了那個夜晚。凌晨兩點，

季曉雨的燒終于退了一些。齊岳站在窗前，考慮是否該離開。

殺手不該有這樣的弱點——照顧仇人的女兒，多么可笑。“你為什么來？”季曉雨突然問，

聲音虛弱但清晰。齊岳沒有轉身：“確保我的投資不會打水漂?！薄叭鲋e。

”季曉雨輕笑一聲，“你怕我死了，沒法親手殺我，對嗎？”齊岳轉過身，

發現她已經坐起來了，雖然臉色仍然蒼白，但眼睛亮得驚人。濕透的睡衣貼在她身上，

勾勒出年輕的曲線。齊岳移開視線，去廚房倒了杯水給她?！俺运帲X。訓練暫停兩天。

”季曉雨接過水杯，指尖不經意地擦過齊岳的手背，像一道電流。

兩人都假裝沒注意到這個接觸。“你會做飯嗎？我餓了。”季曉雨問，

語氣里帶著一絲齊岳從未聽過的柔軟。齊岳挑了挑眉：“殺手不是保姆。

”“但我現在是你唯一的徒弟?！奔緯杂曷冻鲆粋€虛弱的笑容，“餓死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齊岳盯著她看了幾秒，然后轉身走向廚房。冰箱里幾乎空空如也，

只有幾個雞蛋和半顆白菜。他找到一小袋米，決定煮粥。當粥的香氣彌漫整個公寓時，

齊岳聽到身后輕微的腳步聲。季曉雨拖著腳步走到廚房門口，靠在門框上看著他。

“沒想到‘寒鴉’還會做飯?！薄吧婕寄堋！饼R岳簡短地回答，攪動著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