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不會被抹去

15鑰匙轉動到第三圈時，小藍把凍羊腿卡進了門軌?！笍呐艢夤茏??！顾崎_通風蓋板，

「通往后巷垃圾站?！估详悈s站著沒動，槍口若有若無地對著牛三：「先說清楚，

95年的章怎么會在...」「你他媽聾了？」我拽著他往通風管爬，「外面至少三把電鋸！

」管道里結著冰霜，爬過拐角時，

我透過排氣柵看見下面景象——五個穿白大褂的人站在血泊里，領頭那個摘下了口罩。

韋德武。他腳邊扔著個派出所輔警的帽子，帽檐還在滴血?！刚??！鬼f德武踢了踢凍肉堆，

「特別是那個泡著東西的編織袋?！刮覀儜以诰嗨麄冾^頂不到兩米的地方，

小藍突然捏了下我的腳踝。順著她目光看去，

牛三正用凍僵的手從懷里摸出個玻璃瓶——里面泡著對眼球?！肝议|女的...」

他無聲地做著口型，「他們...要回收...」

16垃圾站的腐臭蓋住了我們身上的血腥味。阿明蜷縮在報廢救護車后座，

針頭還插在胳膊上?！腹皇悄銏蟮男??！估详惏褬岉斣谒栄ǎ?/p>

「那些白大褂怎么知道我們在屠宰場？」

阿明瞳孔散得像個死人：「他們...一直都知道...」

小藍突然扒開他眼皮：「瞳孔不對，剛被注射過東莨菪堿?！埂竿抡鎰?？」我掰開阿明手掌，

掌心用圓珠筆畫著個扭曲的山形符號。牛三突然激動起來：「后山！

白房子就在符號指的方向！」遠處傳來犬吠聲。

老陳突然扯開阿明衣領——鎖骨下方有個香煙燙出的「W」形疤痕。

「韋德武的‘貨’都有這標記。」他臉色鐵青，「這王八蛋在玩納粹那套。」

阿明突然抽搐起來，嘴角涌出帶血的泡沫：「醫...醫學院...地下室...」

他咽氣時眼睛還盯著我，仿佛在說——輪到你了。17青江醫學院停尸房比屠宰場冷庫還冷。

「九五年改建時這里封存過一批‘特殊標本’?！剐∷{撬開通風管道，

「當時負責的劉教授...」「去年車禍死了?！刮医由纤脑?，「檔案里寫的?！?/p>

老陳在管道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