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在我手腕上發芽

但洗衣房通風口可能通向某個地方。其次，我必須弄清楚那些"東西"到底是什么，

以及如何殺死它們——如果它們能被殺死的話。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我悄悄摸向二樓洗衣房。整棟樓死一般寂靜，但我知道那些"住戶"就在門后，等待著。

洗衣房的門鎖已經被我昨天破壞，輕輕一推就開了。通風口的蓋子銹死了，

我用瑞士軍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開。里面是一個垂直的管道，勉強能容一人爬行。

我打開手機照明，鉆了進去。管道內壁布滿黏膩的黑色物質，像是某種霉菌，

卻散發著刺鼻的化學氣味。我屏住呼吸，沿著管道向下爬，

直到看見一個側向分支——通向地下室。分支管道盡頭是一張金屬網，透過網眼，

我看到一個昏暗的地下室。墻上掛著十幾條黑色手鏈，

每條下方都貼著名字和日期——這是我在徐先生家看到的那個收藏柜！

原來他家的暗門通向地下室。更可怕的是房間中央的景象：一個年輕女子被綁在椅子上，

頭低垂著，長發遮住了臉。她穿著我在照片上見過的紅裙子——林妍的紅裙子。"林妍？

"我小聲呼喚。女孩猛地抬頭，我差點驚叫出聲——她的臉上布滿黑色的血管，

眼睛完全變成了灰白色。但最恐怖的是她的手腕：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像是無數細小的蟲子。"程...默..."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快走...它們...在我身體里...已經太遲了..."我瘋狂地撬著金屬網。

"我會救你出去！"林妍突然劇烈掙扎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不！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它們醒了！它們知道你在這里！"地下室的燈突然閃爍起來，

我聽到上方管道傳來爬行的聲音——有什么東西正向我靠近。我不得不后退，

最后看了一眼林妍。她平靜下來，灰白的眼睛直視著我，

嘴唇蠕動著說出無聲的話語：天臺...鑰匙...通風井...我拼命往回爬，

身后的聲音越來越近。剛鉆出通風口，我就看到洗衣房門口站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