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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將最后一捆草藥碼放整齊,拍了拍巴掌,藥草的清香混著店里獨有的陳雜氣味,鉆進鼻子里。

“好了,張叔?!彼D過身,對著柜臺后撥拉算盤的中年人喊了一聲。

張掌柜抬起頭,擱下算盤,臉上帶著生意人慣有的和氣:“小昭啊,今天這批貨不錯,辛苦了!”他手腳麻利地從錢匣子里摸出一塊碎銀,在手里掂了掂,隨手拋給陸昭,“喏,一兩銀子,拿穩了?!?/p>

沉甸甸的銀子落進手心,帶著金屬特有的涼意。陸昭趕緊攥緊了,這可是他跟娘親這個月嚼用的指望。

“不辛苦,張叔?!彼雁y子小心翼翼地塞進懷里最貼身的地方,那里還藏著那本破舊的書冊和一塊玉佩。

“行,那你回吧,路上小心點?!睆堈乒竦皖^又開始噼里啪啦地打他的算盤。

“欸,好嘞?!?/p>

離開了回春堂,走在青石板路上,陸昭的心情有點飄。

懷里的一兩銀子是實實在在的安慰,可更讓他心頭火熱的是那本《焚天拳》。他忍不住隔著衣服按了按那書冊的輪廓。

“煉體三重,《磐石訣》剛摸到門道,現在又多了個《焚天拳》……”他一邊走,一邊在心里嘀咕,“這拳法聽著就厲害,要是練成了……哼,陸星!”他腳步不由得快了幾分,恨不得立刻飛回家去,把那拳法看個究竟。

剛拐過街角,前面忽然人聲鼎沸,吵吵嚷嚷的動靜跟炸了鍋似的。

陸昭抬頭一看,嚯,好家伙!不遠處的城中心演武場那邊,黑壓壓全是人腦袋,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干嘛呢這是?唱大戲?”他嘀咕著,也湊了過去。

只見演武場中間搭了個臨時的高臺,一個穿著月白道袍、胡子挺長的老道士正站在上面,手里還拿個玉如意,搖頭晃腦地念叨著什么。

“夫道者,乃天地之根,萬物之源……”老道士聲音不高,卻很清晰,帶著點奇怪的調調。

“欲入道途,需先凈其心……”

可臺底下的人好像沒幾個在聽他講什么道,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眼睛放光地盯著臺上,跟一群等著喂食的鴨子似的。

“快看快看,要撒錢了!”

“來了來了!銅錢!”人群里有人興奮地小聲喊。

話音剛落,就見兩個小道童抬了個大木盒子上來。

老道士停了念叨,對著盒子揮了揮手。那倆小道童立刻打開盒子,抓起大把大把的銅錢,使勁往臺下撒去。

“嘩啦啦——”

銅錢跟下雨似的落下來,人群“轟”的一下就炸了!所有人跟瘋了似的往前擠,伸著胳膊去搶那些叮當作響的銅板。

叫罵聲、推搡聲、還有搶到錢的歡呼聲,亂成一鍋粥。

陸昭站在人群外圍,看著那些為了幾文錢就擠破頭、甚至撕打起來的人們,眼神沒什么波動。

這點小錢,能頂什么用?他撇了撇嘴,轉身就往外擠。拎著剛才順路買的幾個硬邦邦的燒餅,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不走回家的大路,反而七拐八繞,鉆進了一條窄得只能容一人通過的小巷子。

腳下是坑坑洼洼的泥地,前幾天下的大雨留下的積水還沒干透,混著爛菜葉和不知名的污物,散發著一股讓人反胃的酸臭味。

兩邊是高聳卻搖搖欲墜的破墻,把陽光擋得嚴嚴實實,只留下頭頂一線昏暗的天光。

陸昭對這環境早就習慣了,他面無表情地加快腳步,熟練地躲開腳下的一個個水坑和垃圾堆,又穿過幾條同樣彌漫著腐朽氣味、墻角堆滿雜物的陋巷。

越往里走,房子越破,路也越窄,空氣里的霉味也越重。

終于,走到巷子最深處,一個幾乎被人遺忘的角落。幾間像是用泥巴隨便糊起來的破屋子歪歪扭扭地擠在一起,看著就讓人擔心會不會一陣風吹過就塌了。

他家,就是其中最矮、最破的那一間。泥墻上裂紋遍布,屋頂上的瓦片掉了一大半,露出底下黑黃色的茅草。

門口晾著幾件補丁摞補丁的舊衣服,在巷子里的穿堂風中沒精打采地晃悠著,早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一塊缺了腿、用破磚墊著的爛木凳橫在門前。

陸昭走過去,彎腰使勁把木凳挪開,凳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嘎吱聲。他推開那扇同樣破舊、一推就“吱呀”亂叫的木門,走了進去。

“娘,我回來了?!标懻烟みM昏暗的屋里,揚聲喊道。

屋角,一個穿著打了補丁的素色舊衣的婦人正蹲在木盆邊搓洗衣物,聽到聲音,她抬起頭,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昭兒?今兒怎么回這么早?”蘇氏臉上帶著點疑惑。

“嗯,張掌柜那兒沒事了,我就先回來了?!标懻央S口應著,從懷里掏出那塊還帶著體溫的碎銀,遞過去,“娘,張掌柜給結的工錢,一兩。”

蘇氏眼睛亮了亮,小心地接過銀子,仔細看了看,才鄭重地收進腰間的舊荷包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太好了!這一兩銀子夠咱們對付一陣子了。正好,娘明天去買點肉,給你好好補補,你這身上的傷……”

“娘,我傷好多了,真的,您看?!标懻研χ驍嗨€特意抬了抬胳膊,轉了轉腰,“不用買肉,省著點花?!彼凵駞s不自覺地往自己那間隔出來的小屋瞟。

“那哪行,傷筋動骨一百天呢?!碧K氏搖搖頭,又低下頭去搓衣服,“你先回屋歇著吧,我洗完這點就去做飯?!?/p>

“好嘞?!标懻褢艘宦暎_下不停,幾乎是小跑著進了自己的小屋。

一進屋,他反手就把那扇晃晃悠悠的門給帶上了,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從昨天被陸星那幫人打了一頓后,他總覺得胸口有點不對勁,悶悶的,說不上來是哪兒難受。

他迫不及待地從懷里掏出那本皺巴巴的《焚天拳》,寶貝似的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翻開。

泛黃粗糙的紙頁上,畫著些奇奇怪怪的小人動作圖,旁邊配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字體古奧,還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陸昭皺緊眉頭,湊近了仔細辨認。

“氣沉丹田,力貫雙臂……拳出如火,焚盡八荒?”他磕磕巴巴地念著,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些字句單獨看好像都認得,可連在一起,就跟天書似的,完全搞不懂是什么意思,更別說那些扭來扭去的小人圖了。

“搞什么名堂?這寫的都是啥玩意兒?”陸昭有點煩躁地合上書,這玩意兒比《磐石訣》難懂多了!他琢磨了半天,也沒頭緒,干脆先把這事先放放,還是練練已經有點感覺的《磐石訣》靠譜。

他走到院子里那個平時沒人注意的角落,左右看了看,確認娘還在屋里忙活。

這才拉開架勢,開始練習《磐石訣》里的基礎招式。雙腳穩穩站定,重心下沉,雙拳一招一式地打出去,雖然還是煉體三重,但比起昨天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已經像模像樣了。

“穩如磐石,不動如山……”他心里默念著口訣,引導著體內那股微弱卻真實存在的暖流,按照功法路線運轉起來。

一套拳打完,微微有些氣喘。陸昭順勢盤腿坐下,準備調息,鞏固一下。

他閉上眼,意念沉入體內,感受著那股暖流在經脈里緩緩流動,同時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身體內部的情況。

當那股真氣流轉到胸口位置時,陸昭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不對勁!

他立刻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用真氣去“觸摸”那個感覺異樣的地方。

這一探查不要緊,他渾身汗毛都快豎起來了——在他胸腔靠近心臟的位置,居然……居然懸浮著一顆小小的、溜圓的黑色珠子!

那珠子也就指甲蓋大小,表面似乎還雕刻著一些極其復雜的、像是花紋又像是符文的紫綠色線條。

“這……這是什么玩意兒?!”陸昭腦子嗡的一下,差點從入定狀態中驚醒。什么時候跑進來的?他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試探著,調動更多的真氣,想要去仔細看看那顆詭異的黑珠。

就在他的真氣靠近的瞬間,那黑珠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猛地閃爍了一下幽暗的光芒。

緊接著,一股冰涼卻又帶著奇異吸力的陌生能量,從珠子里涌了出來,一下子就和他自己修煉出來的《磐石訣》真氣糾纏在了一起,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共鳴!

“呃!”一股尖銳的刺痛感猛地從胸口炸開,疼得陸昭差點叫出聲,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冷汗。

“昭兒?怎么了?可是碰到傷口了?”院子外,傳來了蘇氏帶著擔憂的詢問聲,還伴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沒…沒事,娘!”陸昭趕緊強忍著疼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剛才練拳,不小心岔了口氣,緩一下就好!”他可不敢讓娘知道這事,不然非得嚇壞不可。

“你小心點!別逞強!”蘇氏在門外叮囑了一句,聽聲音似乎又走開了。

陸昭這才松了口氣,趕緊再次閉上眼,心有余悸地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胸口那顆神秘的黑珠上。

“這珠子……到底是什么時候鉆進我身體里的?難不成是昨天晚上淋雨修煉的時候?可那雨水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他腦子里一團亂麻,完全想不明白。這珠子,是福是禍?

就在這時,那顆黑珠毫無征兆地又閃了一下,緊接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信息,像是有人在他腦子里直接說話一樣,涌了進來:

“《焚天拳》,火屬功法,需引天地靈火為源,或以特殊火種催動…”

什么玩意兒?陸昭眼睛猛地睜大,剛才還跟看天書似的《焚天拳》,現在腦子里忽然就冒出來這么一句解釋?他有點懵,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胸口的位置。

“這珠子……能幫我弄懂這個?”他嘀咕了一句,半信半疑,趕緊把那本皺巴巴的《焚天拳》又掏了出來。

他翻到之前完全看不明白的那幾頁,定睛一看,嘿!奇了怪了!那些鬼畫符一樣的字,現在瞅著,好像……好像真能看懂一些了?

“引靈火入體……以心意導之……氣隨火行,意在火先……”陸昭磕磕巴巴地念著,越念眼睛越亮。雖然還是有點繞,但比起剛才兩眼一抹黑,簡直是天壤之別!

“搞了半天,這《焚天拳》是燒火的拳法?那我練的《磐石訣》算什么?和稀泥的?”陸昭撓了撓頭,“一個火,一個土……這倆放一塊兒,不打架嗎?”他忽然想起書上好像提了一句,“相輔相成?火借土勢?土納火氣?”

他越想越覺得有門道,這《焚天拳》要什么靈火,可他上哪兒找去?難不成……是這顆珠子?

陸昭定了定神,按照剛剛理解的法門,試著把意念集中到胸口那顆珠子上,心里默念:“來點火?”

噗!

沒聲音,但他感覺到了。那黑珠輕輕震了一下,然后,一絲絲帶著紫綠光芒的玩意兒,就跟小蛇似的,從珠子里鉆了出來,順著他體內那點微弱的《磐石訣》真氣流過的路線,慢悠悠地爬了過去。

“嘶——燙!”陸昭牙關一緊,這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燒紅的烙鐵在他筋脈里頭劃拉!疼倒不是很疼,就是那種灼熱感,讓人渾身不自在。

可緊接著,他就感覺不對了。那紫綠色的“火苗”所過之處,原本被陸星那幫孫子打出來的淤青、還有骨頭隱隱作痛的地方,居然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暖意,疼痛感飛快地減弱了!

“我靠!這玩意兒還能治傷?”陸昭又驚又喜,差點沒蹦起來。這可真是撿到寶了!

他正想引導這股“靈火”把自己渾身上下都“烤”一遍,徹底修復傷勢,胸口那顆珠子卻突然發瘋似的劇烈抖動起來。那剛剛還算溫順的紫綠色火焰,一下子變得狂躁無比,在他體內橫沖直撞!

“遭了!”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陸昭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快被點著了,那火焰完全不聽使喚了!

他哪還敢多想,趕緊收斂心神,拼命運轉起《磐石訣》的心法,調動起自己那點可憐的真氣,試圖去鎮壓那失控的火焰。

“穩住……穩住……磐石……磐石……”他嘴里胡亂念叨著,土黃色的微弱真氣像是一道道堤壩,努力去圍堵那紫綠色的洪流。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他體內激烈地碰撞、撕扯,陸昭感覺自己的經脈就像是被反復拉扯的橡皮筋,隨時都可能斷掉。疼!鉆心的疼!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滾而下,瞬間就濕透了衣襟。

“頂住……必須頂??!”他死死咬著牙,臉憋得通紅。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瞬間,也許是半個時辰,那狂暴的紫綠色火焰終于漸漸平息下來,像是累了一樣,慢吞吞地縮回了胸口那顆珠子里面。

“呼……呼……”陸昭渾身一軟,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剛才那一下,簡直比跟人打一架還累。

緩了好一陣,他才重新凝聚起一點真氣,小心翼翼地再次“看”向胸口。咦?那顆珠子……怎么變成透明的了?跟塊琉璃疙瘩似的,之前的黑色和紫綠線條都沒了。

“沒……沒能量了?”陸昭愣愣地想,“難道說,用一次就得歇菜?這玩意兒能幫我突破瓶頸,還能治傷,還能幫我理解功法……但能量好像是有限的?那黑色就是它的‘電量’?”

他琢磨著,“既然能幫我突破境界的門檻……干脆就叫你‘破境珠’好了?!编?,這名字聽著就挺厲害。

“昭兒!吃飯啦!”院子外傳來了蘇氏的喊聲。

“欸!來了娘!”陸昭應了一聲,趕緊擦了擦額頭的汗,把《焚天拳》小心地塞回懷里,這才扶著墻慢慢站起來。

“這珠子,這拳法……都不是省油的燈啊?!标懻岩贿呁庾?,一邊琢磨,“看來以后得加倍小心,不能再像剛才那樣瞎搞了?!?/p>

來到那張缺了腿的破桌子前,看著桌上僅有的兩樣小菜和一碗糙米飯,陸昭心里暖烘烘的。

“昭兒,快嘗嘗這個,娘特意上街給你稱了二兩肉!”蘇氏用筷子夾起一塊看著就香的肉片,放進陸昭碗里。

“謝謝娘?!标懻研睦锿Σ皇亲涛?,娘肯定又是省了好久才舍得買的??伤麆偛疟荒瞧凭持檎垓v得夠嗆,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怎么了這是?臉怎么這么白?”蘇氏看兒子沒動筷子,關切地問。

“沒事沒事,剛才練了會兒拳,可能有點脫力了?!标懻褦D出個笑容。

“那你更得多吃點!把這肉吃了,補補!”蘇氏又往他碗里夾了幾筷子菜。

勉強吃完了飯,陸昭幫著母親收拾了碗筷,就回了自己的小屋。

夜深人靜,他躺在硬板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胸口那顆透明的破境珠,偶爾還會極其輕微地閃爍一下,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刺痛感,提醒著他它的存在。

“這珠子到底是哪兒來的?怎么就鉆我身體里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睡不著,干脆就不睡了!陸昭爬起來,點亮那盞昏暗的油燈,又把《焚天拳》摸了出來。

借著豆大的光亮,他繼續研究?!霸瓉磉@拳法總共就三招?第一招叫‘焚焰’……要把那紫綠色的火引到手掌上?”

他試著按照書上畫的小人圖和文字說明,小心翼翼地引導胸口破境珠里殘留的那一絲絲幾乎感覺不到的能量。

慢慢地,極其微弱的一小簇紫綠色的光焰,真的在他右手掌心浮現了出來,散發著一種奇特的、并不灼熱反而有點暖洋洋的光。

“嘿!成了!”陸昭心里一樂,趕緊控制著意念,讓那小火苗在掌心跳動。

一會兒拉長,一會兒壓扁,玩得不亦樂乎?!坝辛诉@玩意兒,練《焚天拳》應該能快不少吧?”

第二天一早,陸昭是被餓醒的。他坐在桌邊,呼嚕呼嚕地喝著寡淡的米粥,一邊喝,一邊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奇怪的是,昨晚消耗一空的破境珠,現在好像……好像又有了點動靜?

他趕緊閉上眼內視,果然!那原本完全透明的珠子內部,竟然隱隱約約地出現了一絲極淡的黑色,就像是一滴墨汁掉進了清水里,正在非常緩慢地暈開。

“嗯?這是……在充能?”陸昭放下碗,試著用意識去碰觸那一絲黑色。

一種模糊的、像是餓了想吃東西的感覺,從珠子上傳遞過來。

“餓了?它要吸收能量?”陸昭愣了一下,隨即好像明白了什么,又端起碗,加快速度把剩下的粥喝了個精光。

隨著食物下肚,丹田處升起一股暖意,那種來自破境珠的“饑餓感”似乎真的減弱了一點點,而珠子里的那一絲黑色,好像也濃了那么一丁點兒。

“原來是這樣!要靠吃東西來補充能量?”陸昭恍然大悟,“我吃飯產生的精氣,它能吸收?”他忍不住想,“那我以后豈不是要吃雙份飯?一份給我,一份給它?”

蘇氏端著一小碟咸菜走進屋,看到兒子吃得這么香,臉上有了笑模樣。

“慢點吃,鍋里還有呢,沒人跟你搶?!碧K氏的聲音很溫柔。

“娘,今天這粥熬得真好喝?!标懻烟ь^笑了笑,沒提破境珠的事。

吃完早飯,陸昭感覺有點犯困,大概是昨晚折騰太晚了,便回屋躺下瞇了一會兒。

等他再睜開眼,外面的日頭已經挺高了,陽光透過糊著舊紙的窗欞,在地上灑下幾塊歪歪扭扭的光斑。

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感覺身上的傷確實好了大半,精力也恢復了不少。決定出門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點什么有用的消息。

更新時間:2025-05-02 02: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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