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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心疼地看著床上昏睡的兒子,輕輕擦拭他額頭的汗水。

“昭兒,娘去熬藥?!碧K氏低聲說道,生怕驚醒他。

待母親離開,陸昭猛地睜開雙眼。盡管全身疼痛難忍,但他心中有一團火焰無法平息。

“必須變強?!标懻岩Ьo牙關,強撐著坐起身。

月光透過窗欞灑進簡陋的房間,照在他布滿淤青的臉上。陸昭回想著《磐石訣》中的內容,艱難地調整呼吸,按照功法所述運轉體內氣息。

“天地磐固,氣隨心生…”

每一次呼吸都牽動斷裂的肋骨,劇痛如電流般竄遍全身。陸昭死死咬住被子,不讓痛苦的呻吟溢出口。

半個時辰后,他感覺體內似有一絲暖流流動,傷痛稍有緩解。

“成了!”陸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聽到母親回來的腳步聲,他立刻躺下裝睡。

“昭兒還在熟睡,這是好事。”蘇氏放下藥碗,嘆了口氣,“都是我沒用,讓你受這般苦楚?!?/p>

待母親再次離開,陸昭睜開眼,目光堅定:他必須離開,證明自己不是廢物。

深夜,陸昭輕手輕腳地下床,簡單收拾了些衣物??戳搜勰赣H熟睡的房間,咬牙推開了門。

出了房門。

他滿心的憤怒與不甘,卻又無處發泄。老天爺仿佛也在憐憫他的遭遇,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豆大的雨點如利箭般砸在陸昭身上,他卻渾然不覺,只是靜靜地躺在雨中,任由雨水沖刷著自己的傷口。

“為什么…為什么我要承受這一切?”陸昭仰望漆黑的夜空,任憑雨水打在臉上。

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他憔悴的面容。陸昭突然想起《磐石訣》中的一句話:“天地之勢,水火相生,借自然之力,化為己用?!?/p>

他掙扎著盤腿而坐,將雙手攤開迎接雨水,按照功法所述開始引導體內氣息。

“穩如磐石,不動如山…”

每一滴雨水落在他身上,似乎都化作一縷能量滲入體內。陸昭感到一股奇異的暖流在四肢百骸中緩緩流動。

“這是…真氣?”

雨越下越大,陸昭的呼吸卻越發平穩。他感覺體內的氣息如小溪匯流,逐漸壯大。伴隨著一聲雷鳴,他體內的氣息突然暴漲。

“轟!”

一陣劇痛后,陸昭感到體內的氣息突破了某種屏障,變得更加純凈有力。

“煉體一重…二重…”

或許是雨水激發了他潛藏的潛力,又或許是他心中那股不屈的意志在作祟,在這狂風暴雨中,陸昭竟意外地從煉體一重突破到煉體三重。一股暖流在他體內流轉,修復著受損的身體。

斷裂的肋骨不再劇痛,淤青的肌膚在逐漸恢復。陸昭喘息著,驚喜地感受著體內的變化。

“我…成功了?”

他緩緩站起身,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以前從未有過的輕盈感讓他微微一怔。

“原來這就是修煉的感覺?!标懻盐站o拳頭,感受著指尖暗藏的力量。

雨勢漸小,夜空露出些稀疏的星光。

“陸星…”陸昭躺在雨后的泥濘里,雨水混著血水,但他眼神卻異常明亮,“昨晚的賬,我記下了??傆幸惶?,我會讓你連本帶利地還回來?!?/p>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欞,照亮了屋內的塵埃。陸昭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

他試著動了動胳膊,又扭了扭腰,身上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居然減輕了大半,只剩下些酸脹和淤青的隱痛。

體內似乎有一股微弱但確實存在的氣流在緩緩游走,暖洋洋的。

“吱呀”一聲,蘇氏推門進來,手里端著一個粗陶碗,里面是黑乎乎的藥湯。“昭兒,醒了?快趁熱把藥喝了?!彼吹絻鹤颖犞?,臉上露出一絲寬慰。

陸昭撐著坐起來,動作比昨晚預想的要利索得多。他接過藥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苦味沖鼻而來,擱在以前,他早皺眉頭了,可今天卻沒那么抗拒。

“娘,我感覺好多了,真的。”他仰頭,“咕咚咕咚”幾口就把那碗苦藥湯灌了下去,隨手抹了把嘴。

蘇氏看著他,眼睛睜大了些:“這么快?昨晚你那傷…我看著都嚇人…”她不放心,伸手摸了摸陸昭的額頭,不燙,又撩開他衣服看了看肋下的傷處,那駭人的青紫色居然淡了不少,腫也消了些。“昭兒,你這傷…”她的語氣里全是難以置信。這恢復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娘,可能是昨晚您給我敷的金創藥特別管用吧?!标懻掩s緊找了個借口,修煉《磐石訣》的事,現在還不能讓娘知道,免得她擔心。“您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蘇氏半信半疑,但看兒子氣色確實好了不少,也只能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今天就在家好好歇著,哪兒也別去,聽見沒?”

“娘,我真沒事了?!标懻颜f著就下了床,還特意走了兩步,活動了一下手腳,雖然還有點疼,但已經不影響行動了。

“您忘了?我今天還得去城里給回春堂的張掌柜送那批草藥呢,再耽擱下去,藥材就不新鮮了。”

“那怎么行!你這傷還沒好利索…”蘇氏還是不放心。

“娘,就這一趟,送完我就回來。”陸昭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張掌柜說了,這批藥送過去,能給咱們一兩銀子呢!有了這一兩銀子,咱們這個月就能松快不少了?!?/p>

聽到一兩銀子,蘇氏猶豫了。她嘆了口氣,臉上帶著愁容:“那你千萬小心點,路上慢些走,要是碰到陸家的…特別是大房那幾個人,躲遠點,聽見了嗎?”

陸昭心里一抽,昨晚陸星那張囂張的臉又浮現在眼前。“嗯,娘,您放心吧,我會繞著走的。”

簡單吃過早飯,陸昭背上那個半舊的竹簍,里面裝著曬干的草藥,出了家門,往寒州城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那股微弱的真氣在隨著呼吸流動,雖然不強,但比起昨天那個連反抗之力都沒有的自己,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煉體三重…這點修為在陸家那些嫡系子弟眼里,恐怕連屁都算不上?!彼呑哌呄耄安贿^,對付陸星那幾個狗腿子,或許…夠用了?”想到這里,他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

走到城外一處平時沒什么人經過的小山坡,看了看四周無人,陸昭把竹簍小心地放在一棵老樹下。

他定了定神,回憶著昨晚記下的《磐石訣》,擺出了第一式“穩如磐石”的起手姿勢。

雙腳分開,與肩同寬,膝蓋微屈,身體重心下沉,雙手在小腹丹田前輕輕交疊。

他嘗試著調整呼吸,引導體內那股微弱的氣流。“天地磐固,氣隨心生…”

剛一開始,氣流還有些滯澀,但隨著他一遍遍地調整,那股氣流仿佛找到了河道,開始順著某種特定的路線緩緩流淌起來,比昨晚在雨中修煉時更加順暢,也更加凝實。

“嘿,還真行!”陸昭心里一喜,正準備感受一下第二式的動作要領,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叫罵聲。

“站??!媽的,跑得還挺快!”

“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卸了你的腿!”

陸昭心里一咯噔,趕緊收了功,身子一閃,躲到旁邊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后面,探出半個腦袋偷偷觀望。

只見三個穿著短打勁裝,手里提著明晃晃砍刀的壯漢,正氣勢洶洶地追趕著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一身青衣,此刻卻被鮮血染紅了大半,腳步踉蹌,眼看著就要撐不住了,但他懷里死死抱著一個鼓囊囊的包裹,說什么也不松手。

“小子,識相的把東西放下,爺爺們還能給你留個全尸!”為首那個一臉橫肉的壯漢邊追邊吼。

那青年跑得呼哧帶喘,臉色慘白,但眼神卻透著一股倔強:“休…休想…這是…我師父…師父的遺物…”聲音斷斷續續,顯然是受了重傷。

陸昭看著這一幕,眉頭皺了起來。這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東西還想殺人?他猶豫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拳頭,感受著里面那點微薄卻真實的力量。要是以前,他肯定扭頭就跑了,可現在…

“住手!”他腦子一熱,也顧不上許多,直接從樹后走了出來,大喝一聲。

追趕的三名壯漢和那個受傷的青年都嚇了一跳,齊刷刷地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半大小子。

“哪來的野小子?活膩歪了想管閑事?”為首的壯漢上下打量了陸昭幾眼,看他穿著普通,年紀不大,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陸昭心里也有點打鼓,畢竟對方三個人,手里還有刀。

但他握緊了拳頭,體內的真氣悄然運轉起來?!拔覄衲銈冏詈梅帕怂?,趕緊滾。”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底氣。

“滾?哈哈哈!”那壯漢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口氣倒不??!兄弟們,看來今天得多送一個上路了!先廢了這個礙事的!”

旁邊一個瘦高個的壯漢獰笑一聲,二話不說,舉起手里的刀就朝陸昭劈了過來。刀風呼嘯,帶著一股子狠勁。

換做昨天,陸昭肯定嚇得腿軟了。但此刻,他只覺得對方的動作似乎…有點慢?他下意識地側身,身體微微一沉,腳下如同生根,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勢大力沉的一刀。

同時,他右拳緊握,調動起體內那股剛修煉出來的真氣,對著那壯漢的胸口就砸了過去。

他甚至都沒想過自己這一拳能有多大威力,完全是《磐石訣》里攻防招式的本能反應。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傳開。那瘦高個壯漢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接著整個人像是被一頭蠻牛撞到,慘叫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飛出去,足足飛出三丈多遠,“噗通”一聲摔在地上,手里的刀都甩飛了,捂著胸口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來。

這一下,不光剩下的兩個壯漢愣住了,連陸昭自己都呆了一下。

他看著自己的拳頭,有點不敢相信?!拔摇疫@…”他也沒想到,自己這煉體三重的力量,加上《磐石訣》的運勁法門,居然能打出這種效果?

“操!這小子有點邪門!”另一個矮胖的壯漢叫道,眼神里多了幾分警惕。

為首的那個橫肉壯漢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哼,不過是僥幸打中了!一起上,宰了他!”

剩下的兩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同時揮刀向陸昭夾擊而來。刀光閃爍,封住了陸昭的左右。

陸昭這次不敢再大意了。他雙腳牢牢站定,如同磐石般扎根在地上,雙拳揮出,不再是毫無章法的亂打,而是帶著《磐石訣》中那種沉穩、厚重的味道,一招一式都顯得有板有眼。

他此刻也顧不上想太多,腦子里全是功法的招式,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

“砰!砰!”

又是兩聲悶響。陸昭雖然也挨了兩下,但仗著磐石訣的卸力法門和剛剛提升的體質,硬是扛了下來。

而那兩個壯漢卻沒那么好運了,一個被陸昭一拳打中下巴,滿口牙估計都松了,踉蹌后退;

另一個被陸昭抓住破綻,一記手刀砍在手腕上,砍刀脫手,接著被陸昭一腳踹在肚子上,弓著身子倒在地上干嘔。

那個受傷的青衣青年,本來已經絕望了,此刻看著陸昭以一敵三,居然還占了上風,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芒。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為首的那個橫肉壯漢捂著被打腫的臉,掙扎著站起來,看著陸昭的眼神里已經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這小子看起來年紀輕輕,怎么這么能打?

陸昭喘了口氣,剛才一番打斗也消耗了他不少體力。他冷冷地看著那三個已經失去戰意的家伙,吐出一個字:“滾!”

三個壯漢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地上那個哼哼唧唧的同伴,再看看眼神冰冷的陸昭,哪里還敢停留。

那個橫肉壯漢扶起被打飛的瘦高個,另一個矮胖子也顧不上撿刀,三人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地逃下山坡去了。

看著那幾人消失在視線里,陸昭才松了口氣,感覺后背有點發涼,剛才真是有點沖動了。

不過,打贏了的感覺…真他娘的爽!

他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拳頭,這才感覺到一陣疲憊襲來。煉體三重,真氣還是太少了,打這么一小會兒就快見底了。

“多…多謝…少俠救命之恩?!蹦莻€青衣青年掙扎著走到陸昭面前,想要抱拳行禮,卻因為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陸昭趕緊扶住他:“不用客氣,舉手之勞。你傷得不輕啊,我這兒還有點金創藥,你先用著?”他想起了自己昨晚用的藥。

“不必了…”青年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我這傷…不是外傷藥能治的。”

他顫抖著手,撩開胸前的衣襟。陸昭一看,不由得心里一緊。

只見青年胸口有一道極深的傷口,皮肉外翻,幾乎能看到里面的骨頭。更可怕的是,傷口周圍的皮肉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烏黑色,還在微微向外擴散。

“這是…中毒了?”陸昭問。

“嗯,是淬了劇毒的兵器傷的。”青年嘆了口氣,眼神黯淡下去,“看來…我是撐不到回宗門了。只求能將師父的遺物,托付給可靠之人。”

陸昭看著他年輕卻充滿死氣的臉,心里莫名地有些難受?!盎蛟S…我可以幫你把東西送回去?你告訴我地址就行?!?/p>

青年搖搖頭,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個一直緊抱著的包裹:“這東西太重要了,關系到宗門的一樁隱秘,必須親手交給宗主才行。不過…”

他說話間,目光落在陸昭身上,突然像是發現了什么,上下仔細打量著陸昭,眼神一亮:“小兄弟,我看你剛才出手,用的是…土屬性的功法?”

陸昭心里一驚,自己才剛練,這人怎么看出來的?“什么功法?我就是瞎練的…”

“呵呵,小兄弟不必隱瞞。”青年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雖然虛弱,卻顯得很溫和,“我雖然快不行了,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你修煉的功法,根基沉穩厚重,是土系無疑,而且看你的真氣運轉,似乎是剛剛入門不久,對吧?”

陸昭沉默了一下,這人眼光真毒。他點點頭,承認道:“我練的是《磐石訣》?!?/p>

“《磐石訣》?”青年皺眉思索了一下,“名字倒是樸實,沒怎么聽說過。不過,我能感覺到你的根骨應該不差,只是似乎…缺少名師指點,功法也略顯粗淺了些。”

話剛說完,青年猛地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烏黑的血沫從他嘴角溢出,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

“罷了,我時間不多了…”青年喘息著,看向陸昭的眼神帶著一絲決絕,“小兄弟,你我有緣,又救我一命。我這本《焚天拳》,是我師父偶然得到的一門殘缺拳法,威力剛猛霸道,可惜與我東林劍派的功法路數不合,一直未能修煉。如今我大限將至,與其讓它隨我埋骨荒野,不如就送給你,也算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p>

說著,他艱難地解開那個包裹,從里面取出一本用油布包了好幾層的、看起來相當殘破的線裝書冊,遞向陸昭。

“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标懻堰B忙擺手。萍水相逢,怎么能要人家這么重要的東西。

“拿著吧。”青年卻很堅持,硬是把書冊塞到陸昭手里,“此拳法雖然殘缺,但據我師父推測,若是能補全或是修煉到高深境界,威力絕倫。我本想將它帶回宗門,交給宗主處置,可惜…天不遂人愿。你若是有緣將其修煉有成,也算沒有埋沒它?!?/p>

陸昭看著手里的書冊,封面上是三個有些模糊、但依舊能看出筆力遒勁的燙金大字:焚天拳。

一股古樸滄桑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下了?!岸嘀x前輩厚贈?!彼嵵氐貙χ嗄晷辛艘欢Y。

青年虛弱地擺擺手:“我叫蕭逸,是東林劍派的一個記名弟子。還未請教小兄弟高姓大名?”

“我叫陸昭?!?/p>

“陸昭…”蕭逸低聲念了一遍,露出一絲笑意,“好名字。希望你日后…能將《焚天拳》…發揚光大…”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又咳出一口黑血,身體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眼看就要倒下。

“前輩!”陸昭眼疾手快,趕緊上前扶住他。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的時間…到了…”蕭逸靠在陸昭身上,氣息微弱,臉上卻帶著一種解脫的苦笑,“陸昭兄弟…還有一事…相托…”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從懷里掏出一塊溫潤的、雕刻著復雜花紋的青色玉佩,塞到陸昭手里:“這是…我師父的信物…你若…日后有能力…有機會…請務必…將它交還給…東林劍派…”

陸昭接過那塊還帶著蕭逸體溫的玉佩,能感覺到里面似乎蘊含著某種特殊的力量。

他鄭重地點頭:“前輩放心,只要我陸昭活著,有機會一定完成你的囑托!”

聽到陸昭的承諾,蕭逸臉上露出了最后一絲欣慰的笑容,眼睛緩緩閉上:“多…謝…”

最后一個字輕輕落下,他的頭一歪,靠在陸昭肩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陸昭靜靜地抱著蕭逸逐漸冰冷的身體,心中五味雜陳。萍水相逢,卻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殺,還受了人家臨終托孤和饋贈。

他小心地將那本《焚天拳》和青色玉佩貼身收好,然后找了個背風向陽的地方,用手,用斷刀,費了很大力氣,給蕭逸挖了一個簡陋的墳墓,將他安葬了下去。

“蕭大哥,你安心去吧?!标懻褜χ露哑鸬男⊥翂?,深深鞠了一躬?!啊斗偬烊?,我會好好練的。你的心愿,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完成?!?/p>

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不早了。陸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重新背起那個裝著草藥的竹簍,看了一眼寒州城的方向。

更新時間:2025-05-02 02: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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