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她是真瘋批

」我對著銅鏡勾起唇角，「明日我要去慈恩寺上香，勞煩您備輛八抬大轎。」「還有——」

我瞥向嫡母，「妹妹蘇月的牙，該補上了。我聽說，當鋪里收的狗牙正合適?！?/p>

父親連連稱是，拖著嫡母退了出去。我摸著妝匣里新補的翡翠鐲子，

忽然聽見窗外有麻雀啄食的聲音。推開窗，只見蘇月躲在假山后，指尖絞著帕子。她看見我，

慌忙轉身，卻被裙擺絆倒，摔在青苔上?！该妹脛e怕，」我笑著揮了揮狗牙，

「姐姐這就找人給你補牙?！顾饨兄榔饋?，鞋跟斷在池子里。水面倒映著我簪頭的鳳凰，

和三年前母親棺槨上的族徽一模一樣。午后，當二十箱嫁妝抬進聽雨軒時，

我在最底層的木箱里發現了母親的日記。泛黃的紙頁上，墨跡已有些模糊：「阿晚別怕，

若娘遭了不測，就去尋西市的周先生，他會告訴你……」字跡在此處被血漬浸透。

我捏緊日記，指尖劃過最后一行小字——那是用朱砂寫的，

像極了我心口的痣：「軍器圖在……」窗外突然響起雷聲。我合上日記，

將它藏進貼胸的暗袋。三年了，終于離真相近了一步。而侯府的人永遠不會知道，

我裝瘋時撿的每片碎玉、記的每筆爛賬、甚至故意在父親面前摔碎的每個茶盞，

都是為了今日——讓他們親手把啃下去的骨頭，連血帶肉地吐出來。

04八抬大轎抬進慈恩寺時，鐘鼓聲正撞碎晨霧。我摸著袖口藏的狗牙匕首，

看著臺階上立著的身影——吏部尚書之女李明珠，正用帕子掩著嘴笑，她腕上戴著的，

是母親當年賞給貼身丫鬟的青玉鐲。「蘇妹妹可算來了，」她款步上前，

眼尾掃過我鬢間的鳳凰步搖，「聽說侯府昨夜抬了二十箱嫁妝進聽雨軒，

妹妹這是要把庫房搬空？」「李姐姐說笑了，」我任由她攙住胳膊，指尖劃過她腕間玉鐲，

「不過是把本該屬于我的東西拿回來——就像姐姐這鐲子，原是我母親房里三等丫鬟的物件，

如今戴在尚書府千金手上，倒顯得名貴了。」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大雄寶殿前，

住持領著一眾僧人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