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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起兵征討準噶爾,他是贏不了的!”

赫舍里眾人的神色,皆因這句而凝重。

雖說與龍椅上的那位爺,正暗中較著勁。但盼著這江山太平,出戰既捷的心還是誠的。

揭露了這個的索額圖,心境比之其他人則更要復雜許多。

有對與沙俄議和的不甘,因為明明已經勝券在握。有對葛爾丹背刺的怒恨,因為正是這突發的變故,讓數載的血戰廝殺,讓撒出去的那些軍馬銀糧,全都化作了場徒勞。

但他心底最憎的,還是龍椅上的那位。

彼時羽翼未豐,太需赫舍里的助力,就扮出副兩姓相和的模樣。

如今皇權穩固了,就開始對他們諸多不滿。

真是個過河拆橋的狗東西!

當年若不是他赫舍里氏相助,他早就被鰲拜那伙狂賊,嚼碎了咽下腹去。

現如今,他也管不了他對赫舍里氏的疑心,究竟是去到多深。

為了護住那孩子,護住他身后的家族,他必須擁有可狹制與自保的力量!

書房內眾人,見他如此,都有些被駭住。

有人低喊了聲三哥,索額圖便趕緊將神色緩和。

“葛爾丹屠了蒙古東部那么多女人孩子,搶了那么多牛羊牲口。這是土謝圖汗和蒙古東部的恥辱,他們要血債血償,都在等紫禁城的一個態度?!?/p>

“咱們的爺啊,哪怕是為了找回自己的顏面,或是抑制葛爾丹膨脹的野心,也不得不陪他們血戰一場??蓻]有做足萬全的準備就負氣出兵,哪會有什么太大贏面。就算得了天時機運能勝,也會損失慘重得不償失。我拖得一時是一時,讓他那犟驢似的腦子,能再布局謹慎些?!?/p>

常海不理這個。

他猛地起身,朝個茶幾踹去。

“我才不在乎誰家死了女人孩子,誰又能不能打了勝仗回來。我只在乎我妹妹,能不能在那個牢籠里,過些清靜日子。你們總這樣爭來斗去的,有人在乎過她的死活嗎,有人在乎過嗎,???!”

他這道喊聲落下,眾人還來不及反駁。

常泰就從圈椅里起身,幾步站在他面前,抬起手掌“啪”的一聲揮下。

“我們還等著聽寶珠兒的消息。你要是再敢給我犯渾,就立刻滾回去!”

常海臉上,迅速泛起個掌印。

他雙拳緊握,怒瞪著常泰不語。

年長過他許多的兄長,在阿瑪去世后便已成了長房的話事人。

他這個年幼庶出的,又拿什么去抵抗。

見兩兄弟有開打的跡象,柯爾坤難得做了回好叔父。

懶懶抬起只腿,朝著常泰的屁股狠踢過去:“我說,你這做哥哥的,下手也太重了些,看把人給氣得?!?/p>

話落,掩嘴打了個哈欠,又轉眸看向那憤怒含淚的侄兒:“常海啊,咱們這個家里,最身弱心弱的人是你,可不是寶珠兒。她十歲就離家,進了那束手束腳,不能出什么大錯的紫禁宮里。而你這做哥哥的,卻到現在都還沒斷奶?!?/p>

他這話說罷,心裕也起了些憐愛的笑道:“是啊,那年才個十歲的小丫頭片子,聽說要入宮,上跳下竄的不愿意。說打死也不要進宮去坐監牢,揚言去廟里當姑子都還可以出門去化化緣呢?!?/p>

“宮里的爺聽說后,反氣著了。他可以想著不愿意,卻不能允許旁人來打他的臉。特令了抬人的轎子,繞著紫禁宮走了兩圈。像是在熬鷹一樣,想將個小丫頭逼潰……”

一旁的法保見提起這茬往事,連忙揚聲打斷:“唉唉唉……五哥,留點兒給我說,留點兒給我說。”

心裕朝他翻了個白眼,但也當真閉了聲音。

法保握拳于唇下,輕咳了兩聲,才將這話題繼續展開:“宮里那位想要借著這番敲打,讓咱寶珠兒知道誰才是主子,誰才有最終話語權。但咱們家的小丫頭啊,也是個耐得住嚇唬懂還擊的。經隆宗門而入那刻,便在轎子里大聲念開咱們赫舍里的忠君之事。從老祖碩色與希福說起,說完這兩到了你們祖父,再到咱們這一輩的幾個叔父?!?/p>

話至此處,法保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才又接上:“咱們三不都是常遭那位斥責,是什么貪安好逸的紈绔子嗎。寶珠兒便在轎子直接說,咱們赫舍里她阿瑪這一輩的,皆乃是些爛泥扶不上墻的貨。三叔父一力獨支,恐難維系赫舍里氏的昔日榮光,望圣上垂憐?!?/p>

“意思就是咱們家這代都太差勁了,折騰不出什么大水花,還望圣上不要這么疑心病重。把宮里那位爺跟你們三叔父,都氣得不輕。哈哈哈……,我每回想起來都能樂死。那會兒她才多大,又怎么敢的啊?!?/p>

眼見三個老的將話題跑偏扯遠,索額圖立即咳了聲打斷,又朝常海冷哼上去:“聽到了吧,寶珠兒比你有出息,還不滾回去坐好。"

常泰也忙抬手,掐住常海的后脖頸,將他給壓回去坐下。

索額圖見這不頂事,卻極愛暴躁的侄兒終于冷靜下來,便再度朝邊上奴仆示意。

奴仆趕緊倒了杯熱茶,朝堂中所站的內侍手中遞去。

有福躬身捧過,暖了暖冰涼的雙手,才掩住杯沿一口飲盡。

等遞回去杯子,又朝在座諸位拱了拱手,便低聲開口:“幾日前,格格用剪刀捅死了儲秀宮內管領王祥貴。"

他這話一出,偌大個書房里,霎時落針可聞。

赫舍里眾人,都被驚得不輕。

某些時候,性烈不是壞事。

但若過了頭,就不太好了。

且最為可怖的是,宮里頭居然將這事,壓得沒傳出一絲音訊。

索額圖的手掌,瞬間緊握成拳。

他這個下位者的較勁,不過是左右衡量,按兵不動的賭氣。

而那上位者的還擊,卻是毫不顧惜體面的碾壓。

他還在賭什么呢?

賭個狼崽子,會念著當年扶持的情義。賭他骨子里,有些許仁慈?

哈哈哈……

心存仁善的家伙,可走不到那個位置去。

赫舍里氏傾盡心力扶持的君主,最終卻是朝他們捅來了最痛的一刀子!

他輸了,輸得太狼狽,輸在了為人臣子的桎梏上。

所以啊,那高高在上的權柄,果然是個好東西。

索額圖雙目緊閉,為了克制情緒,將個茶杯握在手里。

可不過片刻,茶杯卻“砰”的一聲炸裂。

尖銳的瓷片刺進了掌心,但索額圖卻更狠地縮緊了拳頭,任由鮮紅由指根的縫隙里緩緩溢出!

赫舍里眾人,連同著有福,都被這幕驚得不敢吱聲。

格爾芬與阿爾吉善身為人子,又哪忍得住阿瑪遭受此等苦楚。

頓時雙雙離座,一人單膝跪在索額圖左膝前,想要掰開他緊握的拳頭。

另一人則跪在他右膝前,朝邊上的奴仆吩咐去拿傷藥與包扎的絹布。

但索額圖卻抬手,制止了他們的焦急。

他想要自己,好好記住這份疼與屈辱。

靜默數息后,索額圖才松開手掌,將染血的瓷片抖落在地,又讓跪地的兒子們重新回座。

跟著,便扭頭朝被兄長捂住嘴巴的侄兒,厲色道:“再敢不知死活的鬧騰,以后就絕了你見寶珠兒的機會!”

奮力掙扎的常海,在這句之下,瞬間僵住身體。

而索額圖,則又將目光調轉向有福。

“小格格的心態,可還穩得???”

更新時間:2025-04-30 12: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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