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花房響起衣料摩挲的簌簌聲。
伴隨粗重的呼氣聲。
許久,沈屹之猩紅眼松開阮軟的唇,逼問她,“你還兇不兇,咬不咬我?”
“是你混蛋欺負我?!?/p>
阮軟挽起的墨發在掙扎間散亂開來,幾縷散發垂落鬢邊,有種楚楚可人的嬌弱感。
激起沈屹之強烈的摧毀欲,“你都說我欺負你,那我再欺負多一點?!?/p>
他覺得光是親是不夠。
那寬大的手掌沿著阮軟纖細的腰肢往上游弋。
觸手的溫香軟玉,令他舍不得收回手。
貪戀地想擁有更多。
沈屹之修長指尖摸到阮軟精致的珍珠盤扣,沿著旗袍領口往縫隙里鉆進去。
阮軟急得張口要罵沈屹之,“你...別解我的紐扣......”
沈屹之趁機低頭吻阮軟,闖入她的領地。
他另一只手按在旁邊開關。
霎時,透明的玻璃花房變成磨砂,具有保密性,外面的人瞧不清里面的情況。
沈屹之的動作更加肆意大膽。
阮軟光滑柔順的云錦緞禁不住他蠻力地搓揉,出現深淺不一的褶皺。
沈屹之指尖炙熱的溫度燙得她渾身冒起戰栗。
阮軟察覺到沈屹之瘋狂的意圖,拼盡全力抗拒。
但她的面前是堅硬的木門,后面是巍峨的沈屹之。
他以絕對身材優勢碾壓著阮軟,又擒住她的雙手。
她處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困境。
難道她真的要被沈屹之吃干抹凈?
在阮軟萬念俱灰之時,手機鈴聲響起。
她推著沈屹之口齒不清地提醒,“電...電話,你的電話響了?!?/p>
沈屹之摟住阮軟,換作兩人面對面,“你幫我接?!?/p>
阮軟的視線落在手機響動的地方。
那是沈屹之的西褲口袋。
若是她拿手機,必然會探進他的口袋,而口袋貼近大腿。
那是多隱秘的地方?。?!
阮軟急于避嫌,“別人找你可能有急事,你自己接吧?!?/p>
沈屹之骨節分明的手掐住阮軟的腰肢,“你不接,我們繼續?!?/p>
阮軟深吸氣無奈妥協,“好,我接?!?/p>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進沈屹之的口袋。
他天生陽氣足,體溫高,又經過剛才的曖昧拉扯,溫度熱得燙人。
阮軟盡量避免碰到沈屹之的皮膚。
她捏起手機的一小側。
沈屹之垂眸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阮軟。
臉頰粉撲撲的,耳朵也粉撲撲,連脖子都透出粉瓷色。
怎么看都好討喜。
阮軟慢慢地往上提起手機。
忽然,沈屹之湊到在她的耳根提醒,“有人來了?!?/p>
阮軟慌忙地往沈屹之的身后躲去,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除了沈屹之不依不饒的手機鈴聲,根本沒人啊。
她納悶地抬頭看沈屹之,“你確定有人?”
沈屹之素來淡漠的眸子涌現一絲頑意,薄唇噙著笑意,“可能是我聽錯了?!?/p>
“你存心騙我?!?/p>
阮軟氣惱怒視沈屹之,剛才嚇得她心臟都差點蹦跳出來。
沈屹之威脅,“阮軟,你再瞪我親你?!?/p>
阮軟恨得他牙癢癢。
沈屹之又壞笑道,“對了,你再不接電話,我也親你。”
阮軟只能再次伸手拿出沈屹之的手機。
屏幕顯示‘徐娉婷’三個字。
阮軟的心猛地抽痛下。
徐娉婷是徐家長房長孫女,不僅人長得靚,又在商界非常有能力。
她剛滿十八歲,徐老送給她一座四星級酒店當玩票。
原本酒店處于年年虧損的狀態,結果她接手不足三年,扭虧為盈,靠網絡影響力搞上市。
眾人都夸徐聘婷巾幗不讓須眉,極有可能接手徐家。
若說港區女人都期盼嫁給沈屹之,那所有男人都幻想娶徐聘婷。
阮軟心里發虛,望著沈屹之,“要不你接?”
沈屹之食指來回撥弄阮軟的藍寶石耳垂,“你意思叫我親你?”
“別?!?/p>
阮軟抬左手捂住沈屹之的嘴巴,右手指劃過屏幕接通電話.
那頭傳來徐娉婷清平溫婉的語調,“屹之,默多特先生想和你詳談藍海項目,你在哪里?”
阮軟不情不愿地出聲,“我是阮軟,我大哥忙去了,等會我轉告他。”
徐娉婷停頓了幾秒。
須臾,她淡然敘說,“阮軟,我們和默多特先生商談藍海項目快兩個月,事情緊急,麻煩你及時轉告,謝謝了?!?/p>
“好的?!?/p>
阮軟抬頭看著面前的沈屹之。
相較于徐聘婷的凝重,他過于漫不經心。
掛斷電話后,阮軟催促,“客人等著你,你快去吧?!?/p>
沈屹之從口袋拿出房卡遞給阮軟,“忘記告訴你,這是兩天一夜的郵輪派對,你要和我同睡?!?/p>
阮軟頓覺頭變成兩個大。
血色迅速從她的臉上褪去,“以我們的關系,別人知道同住一個房間會嚼舌根?!?/p>
沈屹之湊到阮軟的耳根低語,“所以你最好趁著現在沒人回房,悄悄溜進我的房間?!?/p>
阮軟依舊不愿意。
沈屹之拿起阮軟的手,強勢地把房卡放入她的掌心,“你要聽話,乖乖回房等我?!?/p>
說著,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
剛才是沈屹之單方面欺負阮軟,他衣服褶皺很少,稍微打理下即可。
很快,他又變成那個清貴無雙的沈家大少爺。
獨留阮軟呆愣在原地。
不。
她絕不能妥協。
阮軟找郵輪的負責人,要求為她多開一間房。
畢竟足以容納上萬的郵輪,客人不足百人,肯定有空房。
負責人皺著臉為難開口,“沈大少爺提前叮囑過,不允許你單獨開房?!?/p>
阮軟轉而去找鄭柏川,“你能不能幫我多開個房間?”
鄭柏川無奈地攤開手,“你也清楚沈屹之的性子,他向來都是說一不二,所有人都捧著他順著他。別瞧著我和他是從小到大的兄弟,一旦今晚我幫你,他能丟我下海喂鯊魚?!?/p>
阮軟苦澀一笑,“不好意思,為難你了?!?/p>
鄭柏川有些于心不忍喊住阮軟,“不如你順從沈屹之,能少受點罪。他可能是男人的勝負欲作祟.......”
“得到后就膩味甩掉我對吧?”
阮軟接著鄭柏川的話說下去,“我為什么一而再由著他玩弄,我都訂婚了,有未婚夫,我也要名聲?!?/p>
鄭柏川揉著攏起眉頭,“我理解你?!?/p>
阮軟死死咬著下嘴唇,“我好不甘心?!?/p>
鄭柏川幽幽地輕嘆,無奈地勸阮軟,“你先回房?!?/p>
更新時間:2025-04-29 16:1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