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之在血雨腥風的華爾街浸染太久。
連眼神都帶著嗜血的森然。
看得阮軟脊背發寒。
等看清來人是阮軟,沈屹之的鋒芒收攏,放緩語調問,“你去那么久?”
阮軟無力地回,“海風太大吹畫妝,重新補妝?!?/p>
鄭柏川看熱鬧不嫌事大,“阮軟妹妹有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某人好像薄情寡幸的渣男是么?”
阮軟已然釋然,“是我年少無知,不知天高地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怪不得沈大少爺。”
“要是阮軟妹妹都自謙是癩蛤蟆,那天底下的女人都是癩蛤蟆?!?/p>
鄭柏川油嘴滑舌地逗著阮軟。
逗得阮軟嘴角上揚逐漸笑開。
嘴角的小梨渦淺淺綻放。
鄭柏川挑眉繼續打趣,“瞧瞧我們的阮軟妹妹笑時靚過黎姿,別說吃天鵝肉,哪怕吃神仙肉都成,是天鵝眼瞎,我們不稀罕?!?/p>
沈屹之寒眸斜睨鄭柏川,“你說夠沒,快出去!”
鄭柏川吊兒郎當地聳聳肩膀,“好好好,我出去,免得某人嫌我是礙人眼的電燈泡。”
沈屹之修長的手指捏住煙蒂,示意阮軟,“你進來,關上門?!?/p>
阮軟麻木地踱步來到沈屹之的面前。
沈屹之自上而下俯視阮軟問她,“你偷聽到了多少?”
阮軟搖頭,“沒多少?!?/p>
“你聽到也好,我不用重復和你再說一遍。你不想多受苦,識趣地回到我身邊。”
沈屹之深吸一口香煙,將煙蒂塞入沙礫。
阮軟問出心中憤慨,“沈大少,你憑什么?”
沈屹之抿唇,“什么憑什么?”
阮軟指著胸口,怒瞪沈屹之,“憑什么你玩膩后不要我,你重新對我產生興趣,我便要乖乖回到你的身邊。我是個人,和你一樣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沈屹之不想繼續聽阮軟說氣憤的話。
繼而,他捏住阮軟的唇強勢地吻下去,堵住她的怨恨不甘的話語。
濃烈的煙霧直嗆入阮軟的嘴里。
她沒有做任何防備,嗆得她咳嗽好幾聲,眼尾泛紅冒起水光。
沈屹之輕拍阮軟的后背。
他嘴角沁出薄薄的笑意,“話說五年過去,你依舊沒長進,聞到點煙味就劇烈咳嗽。”
阮軟抬起手背使勁擦他親過的地方,“沈屹之,你沒有資格親我!”
她的力度大得都快要擦破嘴皮。
仍覺得洗不干凈。
她扭開旁邊的洗手盆,捧著清涼的水洗涮嘴巴。
這一系列動作成功激怒沈屹之。
層層寒霜遍布他的俊臉,“阮軟,你就那么厭惡我?”
阮軟堅定地點頭,“對,很厭惡。你拿我妹作為威脅,我才隨你出席接風宴?!?/p>
“就算你厭惡,親多了自然習慣。”
沈屹之霸道地摟住阮軟的腰肢,按倒在木藤沙發。
可怕的危險感襲來。
逼得阮軟蜷縮在沙發角落,渾身戒備地盯住沈屹之,“你又發什么神經?”
沈屹之高大的身軀覆蓋住阮軟,雙臂抵在她的身體兩側,“親你啊!”
“你馬上放開我,否則我喊人了?!?/p>
阮軟雙手環繞在胸前,做出防備的姿勢。
沈屹之捏住阮軟氣得漲紅的小臉,“你喊啊,使勁喊,最好宴會所有人都跑過來看我們親熱,到時候你嫁進榮家的美夢要破碎?!?/p>
“你別碰我。”
阮軟別過頭躲他的手,“你扮演多年克己守禮的君子,不擔心大家看穿你是個瘋子?”
沈屹之捏住阮軟的下巴不放,“你說圈里人信我強迫你,還是更愿意信你往酒里下藥勾引我?”
說得阮軟胸口冒起怒火,卻無可奈何。
她和沈屹之的身份相差過于懸殊,簡直云泥之別。
沒人會信她是無辜,是被迫,世人只會嘲笑她耍手段攀附沈家大少爺。
榮家也是一樣。
阮軟自知喊人處境更糟糕。
她發了狠抬腳踹向沈屹之的脆弱處,“沈屹之,你別欺人太甚。”
“用我教過你的東西對付我,阮軟,你好有出息!”
沈屹之敏捷躲開,眸色陰沉得發寒。
阮軟趁機從沙發爬起來,直往門口跑去。
只要跑出花房,來到宴會大廳。
以沈屹之偽善的性子,至少不會當眾刁難她。
只差兩米,一米,不足半米。
阮軟終于勾著門把,拉開一條縫隙。
半個身子都出了門口。
忽然,一只鋼鐵般的手掐住阮軟的胳膊,使勁往后拉扯。
她整個人不受控地往后倒去。
后背撞到堅硬的男性胸膛。
門在阮軟的面前砰地關上。
沈屹之單手擒住她的雙手反扣在背后。
緊接著,他把她壓在門板,“阮軟,剛才我稍微躲慢點,可能下半身都要毀掉?!?/p>
阮軟艱難地扭頭瞪著沈屹之,“你最好終生下半身不遂?!?/p>
“那你豈不是要受活寡了?”
沈屹之從后背貼近阮軟,“我可舍不得軟軟得不到性福?!?/p>
他炙熱的呼氣吹拂在阮軟的后背,脖頸,臉頰。
阮軟難受地皺眉,說出平生所有的罵人詞匯,“沈屹之,你就是混蛋,王八蛋,卑鄙無恥下流,混蛋?!?/p>
沈屹之覺得她罵人好玩,戲謔追問,“還有呢?”
阮軟想了想,“撲街。”
沈屹之捏住阮軟的臉轉過來,對準他的臉,“你都罵我無恥下流,我不對你做點無恥下流的事,都對不起罪名?!?/p>
阮軟恨不得目光化作刀子砍死沈屹之,“你又要發癲?”
“你好聰明,我獎勵你。”
在阮軟仇恨憤怒的注視下,沈屹之低頭親著他垂涎已久的唇。
阮軟張口狠咬沈屹之。
咬得他的嘴巴瞬間出血。
下一秒,沈屹之兇狠地反咬她的唇。
雙倍的疼痛直躥過阮軟的全身,疼得身體發顫。
阮軟不服氣咬回去。
沈屹之咬得更狠。
誰也不服氣誰。
直至,兩人的嘴巴里都流著血。
在彼此都血糊糊的情況下,沈屹之吻得專注。
吻得深沉,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角落處編織著一大張巨大的蜘蛛網,有只彩色毒蜘蛛偷偷潛藏。
這時,一只花蝴蝶不小心撞到蜘蛛網。
蛛網牢牢纏住花蝴蝶,隨著它掙扎越劇烈,身上纏繞的蛛絲越多。
直至花蝴蝶奄奄一息。
那只毒蜘蛛慢悠悠地爬過去享受美食。
此時,阮軟便如同那只可憐的花蝴蝶,拼命掙扎,換來是更痛苦的折磨。
更新時間:2025-04-29 16:1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