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鐸一臉猙獰的將手中的匕首插在對面女人的肩胛骨里,溫熱的血順著刀槽倒流進他虎口。
他鼻翼微張,臉上帶著近乎瘋狂的癡迷,貪婪地嗅著那股濃郁的血腥味。
在這昏暗且散發著腐臭氣息的倉庫里,這血腥味兒似乎成了他唯一的興奮點。
然而,就在陳鐸沉浸其中時,本該因劇痛而昏厥過去的女人,卻在這時醒了過來。
明明已經確認了對方毫無反擊之力,卻一點不見驚慌。
相反,女人緩緩勾起了唇角。
“你捅人的角度錯了?!?蘇禾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在寂靜的倉庫里回蕩,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懾力。
說著,她以極快的速度反手握住陳鐸的腕骨,動作行云流水,讓人來不及反應。
“第三根肋骨斜向上 15 度,才能避開肩甲突觸碰到心臟?!?/p>
“咔嗒” 一聲,猶如黑夜中樹枝折斷的脆響,陳鐸的腕骨錯位的聲音混著他那殺豬般的慘叫,瞬間在倉庫里炸開。
隨著疼痛聲炸開的,還有陳鐸應聲到底
蘇禾面無表情,眼中透著寒意。
仿佛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般,蘇禾順勢拔出那把染血的匕首,在掌心熟練地轉出個漂亮的刀花。
此時,一縷月光恰好從高高的氣窗中漏進來,照亮了男人因疼痛而極度扭曲的臉。
一個在逃的搶劫犯的臉。
但很快,他的身份或許要發生改變了。
因為這張臉的主人正打算把自己在逃搶劫犯的身份變成在逃殺人犯的身份。
“你... 你到底是誰?” 陳鐸踉蹌著往后退,聲音顫抖,眼中滿是恐懼與不甘。
他從未想過,這個自己精心挑選的,看似柔弱的目標,竟會有如此驚人的反擊能力。
蘇禾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我是你祖宗!”
她一邊說,一邊一步一步的逼近陳鐸,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
或許是因為蘇禾的氣勢太足,也或許是手腕太過疼痛。
陳鐸一個壯漢看著步步緊逼的蘇禾,都不由自主的后退。
蘇禾卻沒有給對方膽怯的機會緊接著,猛地抬起腳,精準地踩住陳鐸受傷的手腕。
在重力的作用下,又是一聲清脆的 “咔”,陳鐸的手腕應聲而斷。
陳鐸的慘叫聲再次響起,在倉庫中不斷回響。
看著陳鐸因為劇痛而顯得有些扭曲變形的臉,蘇禾有些享受的側耳傾聽了起來。
但卻因為陳鐸的慘叫聲太過短暫而顯得有些不滿。
但沒關系,夜還很長,她可以讓對方叫到自己滿意為止。
蘇禾的眼神冰冷,仿佛地上被疼的滿頭大汗的陳鐸,仿佛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只見她彎下腰,拿起匕首,動作不帶一絲猶豫,繼續挑斷了陳鐸另外一只手的手筋。
感謝這幾個世界她都沒有懈怠醫學的研究,讓蘇禾能夠輕易的找到自己想要的地方。
不想地上這坨垃圾,手法生疏的讓人鄙視。
陳鐸卻不知道自己的手法被人嫌棄了,現在的他疼得在地上打滾,嘴里不斷求饒,可面前的惡魔充耳不聞。
只見蘇禾嘴角掛著冷笑,繼續盯上了陳鐸其他完好無缺的身體部位。
也不怪蘇禾一來這個世界就對眼前這個人如此狠辣。
她穿越了這么多世界,遇到過各種想法奇葩的人,可這個世界的男主陳鐸,卻是個格外奇葩的奇行種。
陳鐸有著一個悲慘的童年。
嗯,算得上是這種法制咖的標配了。
簡單來說,就是家暴的爸、懦弱的媽和冷漠的他。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陳鐸,算的上是一事無成。
所以,在走投無路之下,主動選擇了搶劫這條不歸路。
拿了把生銹的菜刀就打算隨機搶劫一個倒霉的路人。
但是陳鐸的眼神不太好。
好巧不巧的人家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財務,那天好巧不巧的從銀行里取了現金要發給工地上的工人。
被人從手里搶走了幾十萬的要發給農民工工資!
這錢還是被從財務手里搶走的!
但凡受過義務教育的人都能知道這種新聞組合有多炸裂。
就算不用震驚體,都能引起社會上的各種關注。
被搶了錢的財務嚇得臉色瞬間慘白。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這筆錢追不回來,自己以后將面臨怎樣的困境。
這可比搶他個人的錢嚴重多了!
還不如劫人呢!
懷揣著對未來事業的擔憂,以及可能面臨的牢獄之災,財務勇敢的忽略了那把有buff加成的菜刀,拼了命地奮起直追。
好在周圍群眾給力,警察也迅速的趕來。
在眾人的努力下,好險不險地把錢搶了回來。
然而,也因為財務當時慌亂中叫囂著先保錢,一定程度上擾亂了警察的追捕計劃,竟讓陳鐸得以順利逃脫,從此成了一個在逃搶劫犯。
陳鐸本就落魄得身無分文,全身上下除了一把賣廢品還要被嫌棄的菜刀外,什么都沒有。
他像個孤魂野鬼般的東躲西藏。
就在這時,他的救贖出現了。
江蘺是個啞女,但卻極其的熱愛生活。
用自己這些年攢的積蓄給自己開了個面包小店。
新店開張,當然要請人試吃了。
江蘺雖然聲帶受損,但性格天生活潑開朗,人美心善,也就是這種笑容吸引了路人。
同樣的,也吸引了如同陰溝里的老鼠。
又正好,有著良好教養的江蘺扛不住一個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手上食物的犀利哥。
她不帶任何歧視的將手中的面包遞給陳鐸,眼神中滿是善意。
甚至怕對方噎著,她還貼心地遞上一瓶礦泉水。
陳鐸愣了一下,他抬起頭,看著江蘺那張溫柔的臉,仿佛看到了一道光。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被救贖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他第一次覺得,這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
“謝... 謝謝?!?陳鐸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江蘺微笑著搖了搖頭,在她看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幫助一個一時遇到困難的人,讓她覺得自己胸前那并不存在的紅領巾似乎更鮮艷了。
故事到這里,本該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幫助與被幫助者的溫馨故事。
但陳鐸的腦回路卻與常人截然不同!
他看著江蘺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熾熱的情感,他覺得自己無可救藥地對江蘺一見鐘情了。
但一身狼狽的自己又怎么配得上純白無瑕的她!
所以,他要先報答她!
怎么報答?
當然是抬高自己的身價了。
怎么抬高?
當然是先殺四五個人,再故意透露自己的犯罪證據。
等警方發現后,一定會提高對他的懸賞金,然后他再假裝以江蘺的身份報警,讓江蘺得到那巨額懸賞金。
這樣,對方既能有錢改善生活,又能夠記住自己。
雖然自己也痛苦,但為了心中的愛情,犧牲些也不算什么的。
反正這個世界沒有死刑,他在監獄里表現好的話,不到三十年就能出來。
到時候,再重新出現在江蘺面前,她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多么感人肺腑!
多么引人入淚!
什么叫我寧愿傷害全世界就為了你一個人!
這就是陳鐸那由小腦控制大腦,想出來的傻缺辦法。
嘔~
如果這不是發生在現實世界的話,如果這不是真的有人因為陳鐸的想法死去的話。
蘇禾都要給他鼓掌了。
而天殺的,蘇禾穿越的這個就是陳鐸準備殺的第一個人。
甚至因為他第一次沒有經驗,手法粗糙,對方折磨了原主許久才讓她咽氣的。
原主有什么錯?
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晚上因為趕方案被迫加了會班。
就被蹲守許久的陳鐸選中,迷暈后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倉庫里,先被折磨后被放血而死。
他們在的那個地方是個CBD密集區,比原主早下班、晚下班的人大有人在。
為什么陳鐸放著成年男人不選,衣著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不選,就選一個被班味兒浸透了的原主?
還不是欺軟怕硬的本能在作祟,本能的給自己挑選了個最好下手的對象。
還因為愛什么狗屁愛情,所以迫不得已的、滿心悲楚的選擇了這條不歸路,他的本心是善良的,是不愿意的。
呸!
蘇禾清楚地記得,剛才那刀插在原主肩膀上時,陳鐸的手穩得不像話,那可是沒有一絲顫抖的。
甚至還滿是興奮異常的躍躍欲試,除了手法生疏外,可沒有一點的遲疑,只有即將凌虐面前人的期待。
他所謂的那些行為,不過是為自己骨子里的暴戾血腥找了個看似合理的借口罷了。
也虧得陳鐸出獄后有臉聯系編劇,把他自以為情深的故事搬上熒屏,讓許多無知的少年為他聲援。
也是他們那些人受得毒打少了,但凡這種事情發生在那些人面前,保準跑的比狗還快,哪里還會有此刻這般無腦的支持。
蘇禾目光落在地上的陳鐸身上,此時的陳鐸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模樣可謂是凄慘至極。
她捏了捏手指,稍微舒緩了下經絡。
畢竟她不是專業的,折磨起人來還是少了些創意,甚至許久沒有動刀的她還覺得有點疲憊。
蘇禾不禁反思起自己,果然還是學少了。
不然她就能盡情的教訓面前這個渣滓了。
同時,蘇禾也在心中暗自警醒,自己那些趁手的本事不能丟。
就像這次,她沒法真的像是古代那樣,給陳鐸來個十八酷刑,但也能用在場簡單的工具給對方帶來最大的痛覺體驗。
當然,以后還是要多學些知識,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要用上不是!
嗯,鍛煉也不能少了。
蘇禾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一穿越,就這般暴虐地對待陳鐸,根本沒給原主這副本就處于亞健康狀態的身體一點緩沖的時間。
絲毫沒覺得自己有錯的蘇禾,看著痛到極致、連聲音都發不出,只能完全平躺在地上的陳鐸,臉上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比劃了下,還是舍不得臟了原主半個月工資買的高跟鞋。
她撇了撇嘴,滿臉不情愿,最后只能紆尊降貴地走到墻角。
在一堆雜物中,仔細挑選了一番,終于選中了一個大小合適的磚頭。
“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
“??!”
緊接著,陳鐸發出了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
很好,蘇禾手中的磚頭正中陳鐸的第三條腿。
蘇禾心中給自己鼓掌。
個垃圾,都成逃犯了還心懷不軌的覬覦努力生活的小姐姐。
江蘺也是倒霉,原本一直努力生活,對未來滿懷期望的她,人到中年,竟無端遭受陳鐸這個偏執狂的騷擾。
甚至對方沒有經過她的同意,擅自將他那充滿主觀美化的、完全扭曲的故事搬上屏幕。
自那以后,江蘺原本寧靜的日子被徹底打破,余生都被迫陷入與陳鐸的無盡糾纏之中,也是實慘。
......
暗夜在不知不覺間被黎明的曙光緩緩驅散,城市漸漸從沉睡中蘇醒,街道上開始有了行人的身影。
而在警局門口的拐角處,一個狼狽不堪的人突兀地出現,正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陳鐸。
他的身體極度虛弱,幾乎是靠著最后一絲力氣才勉強能夠喘氣。
此時的陳鐸,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生氣。
他疼得意識已然模糊不清,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干裂的嘴唇微微開合,嘴里斷斷續續地咕噥著讓人根本聽不清的胡話,仔細分辨,似乎是在求饒,妄圖讓面前的人放過自己。
可他那微弱的聲音很快就被清晨街道上的嘈雜聲所淹沒,但是不急,沒過多久他就會被環衛工人發現。
已經看不見聽不見甚至說不了話的陳鐸不知道,那個在他眼里的惡魔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因為他現在已經在警局門口了,再也沒人能傷害他了。
蘇禾一邊想著,一邊手指翻飛的刪除著攝像頭里自己的影像。
你看,她就說不能丟掉自己的本事吧!
看著最后一個攝像頭里,自己像是扔垃圾一樣把陳鐸扔在了警局不遠處的死角處,有些感慨的嘆氣。
自己果然還是太仁慈了。
對于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垃圾,都能給對方被公正審判的機會。
現在的他,只需要安然接受建筑公司對他的控訴,迎接自己的刑期,然后落魄的度過下半輩子。
當然,以陳鐸如今這被折磨得千瘡百孔的身體狀況,甚至不一定有下輩子了。
蘇禾在離開之前,在他的身體里做了手腳,放了些 “小驚喜”。
那是一種慢性發作的藥物,會讓他無時無刻不遭受蝕骨之痛的折磨,但以這個世界的醫學手段卻無法發現。
這不,剛被人發現的陳鐸,再警察叔叔們的幫助下,已經成功的躺在了救護車上了。
可惜,短了一截舌頭的他卻疼的叫不出聲來,只能嗚嗚哇哇的哼唧著。
嗯,也好,這樣的話也不太擾民了。
哈,自己可真是人美心善。
當然,為了讓對方盡情的享受這種小驚喜,這種痛意也不會時時發生的。
他只能提心吊膽的等著,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的,不時的就會發作一下。
但陳鐸叫不出來,也喊不出來。
只能自己忍著受著,這種蝕骨之痛將如影隨形的陪著他,一直持續到他閉眼的那天。
想想原本會死在陳鐸手中的那么多條無辜的生命,他們是一家的支柱,是努力讓自己生活變得更好的平常人。
他們每天辛勤工作,努力賺錢,只為了能讓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變得更好一些。
這些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沒有什么特別的背景或身份,他們只能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明天。
卻就這樣被一個垃圾給中斷了,多受點苦怎么呢?
在蘇禾看來,陳鐸這樣的人就不該浪費國家的資源。
監獄的米面糧油都是國家的財產,像陳鐸這種罪有應得之人,早點結束生命,也算是為國家節約一點資源。
這樣想著,蘇禾也覺得自己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艷了呢!
......
平平無奇的一天早上,警察局門口就迎來了今天的第一份報警。
本來值班的馬伯明以為自己只是單純的接了一個案子,順便做個好人好事。
卻沒想到天降奇功,前段時間通緝的惡性搶劫犯就這么主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來不及感嘆好人有好報的他馬不停蹄的叫了救護車。
畢竟就嫌疑人當前的狀態,再不救的話,馬伯明都擔心對方撐不到上法庭的時候。
之后的事情自然有流程,等陳鐸的身體恢復后便要審訊,然后上法院最后進監獄。
只是讓馬伯明以及他同事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陳鐸時不時的就會渾身抽抽,瞧著就痛苦不堪的樣子。
可惜,用遍了機器都沒法檢查出對方到底有什么病灶,只能歸結為對方可能有遺傳病了。
當然,相較于一個犯人身上的怪病。
馬伯明更關心的是,明明已經喪失了行動力的陳鐸,是怎么憑空出現的。
他查了附近的所有監控,問了附近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也是奇了怪了。
馬伯明還想問陳鐸來著,只是對方既是瞎子也是聾子,話說不了手也寫不了,沒法給他更多的線索。
想到還有這么一個潛在的對手,馬伯明遍尋無法,只能看著這件事成為懸案。
要是蘇禾知道自己當時習慣的謹慎為自己消除了暴露的風險,只會慶幸自己習慣保留的好,技術也領先了這個時代。
就是可憐的馬神探了,直到退休,都還在耿耿于懷,自己這輩子的破案率只有99%。
......
忙碌了一整個漫長夜晚的蘇禾,在晨曦微露的時候,便憑借著原主的記憶,熟練地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
回到了熟悉的公司,若無其事的掩蓋了肩胛骨處的傷口,像往常的打工人一樣繼續踩點打卡上班。
許久沒有過過這種朝九晚六的日子了,現在想來,甚至還有點懷念呢!
在公司里,蘇禾絲毫沒有從一個備受尊敬的山長變成一個現代打工人的不適。
相反,她認真工作,與同事們相處融洽,對老板的任務也兢兢業業的完成。
誰不夸她一句好同事,好牛馬!
沒有人知道,這個看似平凡的人,昨晚歷過了那么驚心動魄的事情。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地一天天過去。
直到蘇禾的傷口已經結痂,又脫落,只給她留下了淺淺的白色疤痕。
一天,夜幕悄然降臨,城市被籠罩在一片璀璨的燈光之下,蘇禾如往常一樣留在公司加班。
辦公室里安靜有序,唯有大家敲擊鍵盤發出的清脆聲響在空氣中回蕩。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毫無征兆地亮起,吸引了蘇禾的注意力。
蘇禾不經意間隨意掃了一眼,原來是一條新聞推送。
是關于陳鐸的。
新聞報道稱,陳鐸因搶劫、蓄意謀殺等多項罪名,被判處了重刑。
蘇禾看著新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下班后,蘇禾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
夜晚的街道燈火輝煌,各色霓虹燈閃爍,將路面映照得五彩斑斕。
人來人往間,有的人專注地盯著手機屏幕,手指飛快地滑動著;有的人則手持電話,滔滔不絕地與對方交談著。
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忙碌卻又顯得充實無比。
走著走著,蘇禾鼻翼輕輕一動,一股濃郁的面包香氣悠悠飄來。
她抬眼望去,果然,不遠處的一家面包店還在營業中,暖黃色的燈光從店內透出,給這清冷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溫馨。
蘇禾的腳步不自覺地朝著面包店的方向挪動,待到近前,她才發現,這正是江蘺的面包店。
透過明亮的櫥窗,外面的行人能看到身為店主的江蘺正系著圍裙,在店里忙碌地穿梭著。
江蘺熟練地擺放著剛出爐的面包,臉上依舊掛著那如暖陽般溫暖的笑容,似乎生活從未給她帶來過陰霾。
蘇禾靜靜地站在那里,注視了許久,最終,她沒有推門進去打擾貿然打擾對方。
自己的生活軌跡與江蘺的截然不同,或許永遠都不會有真正的交集。
但她衷心地希望,江蘺能夠一直這般歲月靜好,這份美好能夠永遠延續下去,不再被外界的紛擾所打破。
帶著這樣的期許,蘇禾轉身,融入了夜晚的人流之中,繼續邁向自己的生活。
嗯,也是時候辭職了。
畢竟一時的體驗可以,可不能一直打工不是。
現在這個國家,古風漸漸興起,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喜歡老祖宗那帶有古韻的東西。
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禮儀說辭,似乎帶上些典故,便能吸引住大家的目光。
或許她也可以去開個國風館,無論是衣著還是吃食,對于別人來說還需要翻書佐證,但對自己來說,不過是往日生活的復刻罷了。
夜風徐徐,吹走了夏日的煩悶,拂去了黏熱的煩躁,讓被壓抑的希望在涼意中悄然萌發,給人無限的力量與慰藉。
更新時間:2025-04-27 07:5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