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樹下的約定

保安指著"訪客必須由員工接"的規定，他直接把筆一摔。"俞小棠！"他扭頭看見我，

"這破規矩比你當年還難搞。"10 舉報的真相茶水間里，周陽灌了第三杯咖啡。

"校長昨晚給我爸打電話，說我被舉報誘騙女學生。""李媛干的？""不止。

"他掏出手機，"她還給南方教育局寄了舉報信，說我論文抄襲。"我翻著舉報材料，

突然停住："這封所謂抄襲的論文...是寫給我的信？"周陽湊過來看，

呼吸噴在我耳根："操，老子當年寫的情書她當論文舉報？

"主編突然推門進來："社長叫你們去會議室。"11 信中的回憶會議室里，

李媛坐在社長旁邊涂指甲油。社長推過來一份合同："簽了這個，所有事一筆勾銷。

"我看完條款直接把合同撕了："要我們把新書版權白送她？""還有。"李媛晃著手機，

"你當年寫給周陽的十七封信，想不想看？"周陽猛地站起來，椅子哐當倒地："信在你那？

""急什么？"她點開相冊，"先看這張——周陽在醫務室縫針，

俞小棠你哭得鼻涕都冒泡了。"照片上我正用沾血的手帕按著周陽手腕，

背景是校醫務室的窗簾。"那天..."周陽聲音突然卡住，"你不是說去參加朗誦比賽了？

"我盯著照片："比賽在下午。"李媛突然大笑："周陽，

你以為她為什么能及時把你送醫院？她翻墻逃了比賽！"周陽拽著我沖出會議室。

"當年你說比賽拿了一等獎...""是優秀獎。"我摸出鑰匙扣上銹跡斑斑的獎牌，

"安慰性質的。"他一把抱住我，鋼筆硌得我肋骨疼。"傻不傻..."他嗓子啞得厲害，

"那破比賽比我重要？""誰知道呢。"我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味，

"反正翻墻時把裙子扯破了。"身后傳來掌聲。李媛倚著門框："真感人，

要不要把剩下的十六封信都幫你們回憶回憶？"周陽松開我："開條件。""簡單。

"她彈了彈合同碎片，"新書用我倆的名字出版，版稅對半。

"12 杏樹下的出版當晚我們蹲在打印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