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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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九月中旬,西南的戰事連連告捷,皇上放心之余,去后宮的次數便多了起來,對華妃的態度也好轉了許多,只是尚未恢復她協理六宮之權。

莞貴人也去了幾次安陵容宮里,兩人的關系也稍有緩和。算下來,皇上去華妃宮里次數最多,接著便是榮貴人,其余便是敬嬪,莞貴人,富察貴人等,皇上雨露均沾,后宮自然和睦不少。

西南戰事收尾之時卻傳來一件事,安陵容的父親安比槐押運糧草不力,致使糧草不濟險些誤了大事,已被年大將軍暫押牢中等待皇上發落。這事一傳回來,后宮眾人有幸災樂禍的,更有甚者落井下石,嘲笑起安陵容來。

安陵容知曉后微微一笑,只吩咐了宮人,閉門謝客,稱病不出。

華妃聽到不由嗤笑:“閉門不出便能平息了嗎?當真是上不得臺面?!?/p>

說罷便扶著頌芝的手,裊裊婷婷前去養心殿請安,不知華妃與皇上說了些什么,只知道華妃出來后,皇上便一直陰沉著一張臉,入夜去了安陵容宮里,眾人都覺得安陵容這次是要倒霉了,更有那心浮氣躁的,早就幸災樂禍的笑上了。

皇上陰沉著臉進來,倒嚇了安陵容一跳,嗔道:“皇上來了,怎地也不讓人通傳一聲?”

皇上直接問道:“西南戰事告捷,在收官的緊要關頭,你父親押運糧草出了紕漏,此事你可知曉?”

安陵容靜靜:“臣妾知曉,因而吩咐閉門謝客,不見眾人。”

皇上:“哦?這是為何?”

安陵容沉靜如水:“若是見了人,必然有人問此事,怎么回答都是個錯,不如不見,倒省了不少麻煩。”

皇上雙目微睜,目光多了幾分審視:“你不為你父親申辯?”

安陵容還是定定:“臣妾的早就求過皇上,臣妾的父親謹小慎微,膽子小,怕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既然年大將軍說了,想必是真的疏漏了?臣妾也不知了,不如皇上徹查,若屬實皇上只管嚴懲絕不姑息。若不屬實也請皇上治他辦事不力,許他回鄉養老。”

皇上卻笑了起來:“你倒是不怕。”

安陵容心下暗送一口氣,討好的笑:“皇上是明君有什么可怕的,皇上自會查明,一切決斷應當聽皇上您的,我只要安安心心的侍奉皇上就好。”

皇上這才抬手許她起來:“前朝的消息剛剛遞來,朕還未踏足后宮。后宮便都知曉此事,朕的后宮真是臥虎藏龍?!?/p>

安陵容知道此時越是誰上趕著去說這件事,越是會惹得皇上猜忌,所以她并不接話,只拿過案幾上的繡筐挑選花樣,皇上又說道:“膽子越發大了,朕說話你也不仔細聽。”

安陵容拿著一個五福蝙蝠圖案柔聲道:“皇上可是為難臣妾了,后宮不得干政,今日說了這會子,已是不該,怎敢再說些什么?”

皇上微微點頭:“你也太小心,又何曾說了些什么呢?”見她拿了花樣子不免奇道:“你怎么又開始繡東西了?可是給朕繡的?朕身上可再掛不下香囊了。”

安陵容撲哧一笑:“這是給溫儀繡的肚兜,現在已經九月了,轉眼就要入秋,敬嬪娘娘特意托了臣妾給溫儀繡個肚兜呢。”

皇上想到雪團子一般的溫儀笑了起來:“敬嬪當真是喜歡孩子?!?/p>

前些日子溫儀公主傷了脾胃,需要吃藥好好調養,可藥太苦溫儀一吃就吐,敬嬪娘娘生了大氣找了太醫,太醫說讓乳母喝下藥化作乳汁也可,誰知竟有一乳母偷偷將藥倒掉,敬嬪娘娘發現后立刻發落了乳母,杖責二十,逐出宮去,還勒令自己宮里奴才都看著。出了這件事,宮里的奴才才把溫儀的事放在心上。皇上也覺得把溫儀交給敬嬪撫養是一件好事。

安陵容出神,想起前世那個未出生的孩子,聲音更加的柔軟:“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也最單純天真,溫儀又可愛,誰不喜歡?”

皇上見她如此說,不免觸動:“是啊,咱也盡快生一個孩子。”

安陵容緋紅的臉蛋:“皇上又來調侃臣妾。臣妾何嘗不想生個孩子,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前次傷了身子。”

皇上眼眸有無限的憐惜:“朕不是命溫太醫為你好好調養了么?只是他來回稟你總是勞心勞神,雖是依了朕的旨意不去皇額娘那里侍疾,但聽說你每日還要抄寫經書,奉于寶華殿為皇額娘祈福,實是有些太勞累了?!?/p>

安陵容靠在皇上身上:“臣妾福薄,能在皇上身邊侍奉已然是萬幸,太后待臣妾也好。即使不能在太后身前盡孝,那么抄點經書也是應當的。皇上什么時候又問了溫太醫?”

皇上的語氣溫柔下來:“見你愈發消瘦,問你你總說好的,所以不放心問了問。容兒,溫太醫一句話說的不錯,你總是在照顧每一個人,獨獨忘了你自己?!?/p>

說話間,皇上緊緊摟住她,他身上的歡宜香味緊緊地包裹住安陵容,安陵容不由得屏住呼吸,忍住心底那一絲絲惡心,伸手摟住了皇上的脖子,皇上的嘴在安陵容的耳邊,呼吸間有些許的酥麻:“你好香啊。”安陵容的心不由得顫栗了起來,不知道是厭惡還是感動。面上仍是不顯,只一臉嬌羞地迎合著。

等著看笑話的妃嬪得到的消息竟然是皇上歇在了碧桐書院,不單單是歇下了,早上皇上還和安陵容用了早膳,眾人不免又眼紅起來,酸言醋語說的更加不堪。

早朝后皇上的旨意傳到后宮眾人的耳朵里,命人徹查此案,務必查清。問罪同行官員,安比槐并無實權是如何插手糧草一事致使耽擱運送的。旨意一出,眾人便盤算起來,皇上這是有意偏袒安比槐,出發之前就已經考慮好了后面的種種,只是走一遭升個官。

眾人心內不免訝異,皇上對宮內的這位榮貴人當真是寵愛極了。事情很快水落石出,安比槐雖然身在此事牽扯中,卻謹慎的很沒有絲毫越矩。可就當眾人以為皇上要為安比槐升職之時,皇上卻又賞了黃金百兩讓其回鄉養老,太后還特賜下一女官去其府里教養約束女眷。

上面這些舉措一出,眾人皆是不解,多番打聽才知曉,原是后宮那位盛寵的榮貴人求了皇上,太后。前朝言官很是滿意,榮貴人并沒有狐媚惑主,借寵給家人升官發財。后宮也很是滿意,這樣的蠢貨居然不要母家再進一步,鞏固勢力。

安陵容在這件事中全身而退,還得了太后青睞。眾人對她的怨恨更加一層,連皇后也對安陵容關注起來,時不時的遣剪秋來宮中送些賞賜,只是這一世寶鵑堅定地站在安陵容的身后。

菊清背主一事后,寶鵑立刻肅清宮內,直把宮內打點的鐵桶一般。剪秋過來并未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華妃聽了此事立刻去了勤政殿,卻也不知皇上對她說了些什么,華妃笑吟吟地回宮了。

皇上聞著滿殿地歡宜香味只覺得頭疼,吩咐蘇培盛把窗戶打開,回想著剛才華妃地嬌嗔,埋怨。皇上更加確認安比槐的事應當是華妃將消息透露給了年羹堯,皇上的心冷了下來。

他最擔心的便是后宮和前朝牽扯著,按照年家如今的勢力,若華妃生下皇子,他這個皇位怕是不穩。好在,華妃已然不能生育了。只是若一直給年羹堯如此權勢,難免把他的心養大了。

皇上盤著手里的捻珠想了又想,前朝后宮,是時候添些新樂子了。

十月金秋,最后一點暑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回鑾的儀仗早已排開,西南大捷,年羹堯不日也將回朝述職,皇上復了華妃協理六宮之權,華妃的儀帳緊隨皇后之后,說不盡的榮華煊赫,幾乎要將皇后壓了下去。

好不容易回到宮中,安陵容剛一踏進宮門,就見得內務府總管黃總管上前陪笑,又引著安陵容去看:“皇上特意吩咐了為小主涂制椒墻。還賞了一匹蜀錦。要知道今年蜀錦一共就得三匹,除去太后,皇后。也只有小主這里得了?!?/p>

安陵容滿面春風,寶鵑也在一旁:“小主這蜀錦難得,聽說要上百名繡娘繡上一年才得一匹,以前只是聽說未曾見過,今日到見了。”

安陵容摸著蜀錦上的花紋笑道:“人人都說寸金寸錦果真如此,這應當是蜀錦中的滿花錦吧?!?/p>

黃總管笑道:“是滿花錦,皇上說椒墻是對小主的恩寵,這蜀錦便取錦上添花,花團錦簇之意?!?/p>

安陵容未得答話就看見皇上一邊過來一邊說著:“你可喜歡?”

安陵容淺淺微笑:“臣妾多謝皇上,臣妾很是喜歡?!?/p>

皇上扶起安陵容,直牽著她進殿,皇上的掌心有些許的汗水:“剛安置好朕便趕了過來,若是你與朕共乘一車,朕也省得走這么會子的路?!?/p>

安陵容拿著手帕為皇上擦拭額頭的汗水:“臣妾如何能與皇上共乘一車,不合禮制。既累了四郎好生歇著便是,怎么還特意趕過來呢?”

皇上卻興致勃勃地看著她:“不趕過來如何能見你驚喜地模樣?”

安陵容不由癡笑:“四郎真是。”

皇上笑吟吟地又問道:“你可喜歡。”

安陵容嬌嗔:“喜歡,臣妾很是喜歡?!?/p>

皇上嘆道:“你喜歡便好,這些日子委屈你了。原想著圓明園清凈,但是事情卻一件接著一件,前朝事忙許多事朕都明白,但也只有委屈你?!?/p>

安陵容看向皇上眼中都是疼惜的眼神:“四郎為天下之主,尚有有掣肘之處,臣妾這里又算得了什么呢?況且,臣妾巴不得父親早早回鄉養老,免得給皇上丟人。”

皇上呵呵一笑:“現下安大人應該也消停了,皇額娘派去得嬤嬤厲害得緊,虧你能想出這樣的法子。”

安陵容軟語道:“臣妾還不是怕他給四郎您惹麻煩嘛。”

皇上道:“還是你貼心,只是后面年大將軍回朝,華妃她一向任性慣了,容兒你不要與她起爭執可好?”

安陵容軟軟依偎在皇上懷里:“哦,原來四郎今日是來賄賂臣妾來了。罷罷,拿人手軟,臣妾一定不會與華妃起沖突的?!?/p>

皇上撐不住笑著抱緊安陵容口中說道:“越發大膽了。朕這幾日總是難以安寢,翻來覆去睡不著,許是身上的睡衣不舒服,容兒你為朕裁制睡衣可好?”

安陵容露出淺淺微笑:“四郎真是,非得說得這么可憐巴巴的?!?/p>

皇上故意:“那是,你看你前些日子做完了溫儀的,便是惠貴人,要是等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安陵容嗔怪地看了皇上一眼:“知曉了,四郎。今夜就給四郎你做。”

更新時間:2025-04-17 15: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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