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是不是急于知道中六井的冉鐵牛如何遭的報應?是不是急于了解大土匪張德輝是何方人士,最終結果如何?請聽我慢慢道來。先說這個惡貫滿盈的大土匪張德輝,這個大土匪并非地方上的地痞無賴出身。說來話長,他本為云南昆明人,在滇軍李筱炎部下任中尉連長。滇黔兩軍再次交戰于印江時中彈負傷,未跟上大隊伍撤退,于是率手下幸存的二十來個心腹傷兵,陷遁于山高崖險、林深草茂的梵凈山中,干起打家劫舍和“關肥羊”敲詐勒索的土匪勾當。比如,在規定時間里如不將索取銀子如數奉上,“肥羊”就會被割去一只耳朵, 或被挖掉一只眼睛,打斷一條腿。所索銀子數額又大,多少人家拿得出?只有含悲抑痛,讓親人受致殘之苦。 張德輝將人弄殘后,再放回村,為的是恐嚇村人,趕快湊錢取回仍關著的“肥羊”。其手段就這樣殘忍毒辣, 鬧得梵凈山周圍方圓百十里村寨人家雞犬不寧,惶恐不安,地方鄉紳良民苦不堪言,紛紛請求國民黨印江縣政府縣長宦澤民派縣保安團進山徹底清剿,以還地方安寧。
在民國那個風云變幻的年代,宦澤民,這位印江縣新上任的縣長,履歷不凡。他曾就讀于士官學校,在軍事理論與戰術策略上接受過系統而專業的訓練。隨后,投身國民黨部隊,擔任營長一職,在多年的戎馬生涯里,帶兵打仗,歷經硝煙彌漫的戰場,積累了豐富的軍事經驗與指揮才能。
一日,張德輝股匪殺人搶劫的案件呈至宦澤民案前。對于見慣了大陣仗的他而言,這些土匪不過是烏合之眾。在他心中,區區二十來個土匪,實在是不值一提。想要徹底清剿,在他看來,簡直易如反掌。彼時的宦澤民,初來乍到印江,滿心期許著能迅速贏得民眾的信任,樹立起自己作為父母官的高大形象。于是,他毅然決然地親自率領縣保安團,浩浩蕩蕩地奔赴梵凈山,準備一舉蕩平這股匪患。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沉重一擊。梵凈山地形復雜,山巒疊嶂,溝壑縱橫。張德輝股匪常年盤踞于此,對地形了如指掌,且狡猾多端。當宦澤民帶領的保安團踏入這片山林,便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形的陷阱。幾次交鋒下來,匪眾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和悍不畏死的勁頭,與保安團巧妙周旋。結果,保安團非但沒有抓到一個土匪,反而折損了數名隊員??粗軅氖勘蜖奚南聦伲聺擅駶M心焦慮與無奈,只能匆忙率隊撤回縣城,再不敢輕易進山圍剿。
但此事若就此擱置,又實在無法向民眾和上級交代。于是,宦澤民提筆上書省府。在書信中,他極盡渲染夸張之能事。聲稱張匪雖然人數不多,卻各個身手不凡,身懷絕技。這些土匪能夠順著藤蔓攀爬,在懸崖峭壁間自由穿梭,于山谷溝壑中如履平地,行動敏捷,兇悍異常,地方武裝與之對抗,實在是力不從心。若是再貿然進剿,無疑是白白送死。因此,他言辭懇切地請求省府派遣一團正規軍前來印江梵凈山,務必將張匪徹底剿滅,斬草除根,以還梵凈山周邊地區的安寧,讓百姓能夠重新過上太平日子 。
在民國那個局勢錯綜復雜的時期,貴州省府內一片忙碌景象。省主席案前,一封來自印江縣府的十萬火急報告,瞬間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這封報告詳述了張德輝股匪在印江地區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行徑,字里行間透露出當地民眾深受其害的慘狀以及局勢的緊迫性。省主席深知匪患不除,百姓難安,地方難穩,此事極其重大,絲毫容不得半點拖延。
當即,省主席下達命令,指示駐扎在風崗的史紹周團長,務必即刻派兵前往印江,對張德輝股匪展開圍剿行動。不僅如此,為了激勵士氣,省主席還許下重諾:但凡有人能將匪首張德輝的首級取下,便可前往省府,領取一千塊大洋的豐厚獎賞。
史紹周,這位黔軍團長,其過往經歷頗具傳奇色彩。早年,他曾在土匪堆里摸爬滾打多年,對土匪的習性、行事風格以及各種狡黠手段可謂了如指掌。在他看來,那些土匪個個精明無比,若是大張旗鼓地派兵前去清剿,最終很可能落得個勞民傷財、一無所獲的下場。即便投入再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恐怕連土匪的一根毫毛都抓不到。
因此,當史紹周接到省府要求火速清剿的命令后,他并未像一般人那樣倉促行動、立即動用部隊。相反,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反復琢磨著清剿方案。他深知,面對這樣一群狡猾的土匪,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否則將難以達成任務,甚至可能損兵折將。
接下來的連續三晝夜,史紹周團長將自己關在房間內,謝絕一切訪客,全身心地沉浸在思考當中。他時而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時而眉頭緊鎖地坐在桌前,對著地圖和情報仔細研究。終于,在漫長而又煎熬的思索之后,史紹周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臉上原本的愁苦之色逐漸綻成了一抹得意的微笑。他心中已然有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微笑之中,史紹周緩緩鋪開紙張,伸手握住狼毫軟筆。略作思忖后,筆鋒游走,不一會兒,一封招安書便一揮而就。這封招安書的字里行間,充滿了巧妙的措辭和精心的謀劃。
招安書中寫道,近來自己承蒙祖宗庇佑,時運亨通,得到了上級的格外器重與賞識。上級批準他的部隊由團級編制晉升為師級,如此一來,便急需擴充大量的人馬。他還表示,自己早就聽聞張德輝的大名,深知張兄乃是軍事方面的奇才,空有一身本領,卻只能將大好光陰消耗在深山幽谷之中,實在是令人惋惜。史紹周言辭懇切地勸說道,如今國家正值多事之秋,應以國家大義為重,與其在這山林中占山為王,不如出山效力,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趁機棄暗投明,為國家和百姓做出貢獻。
為了進一步打動張德輝,史紹周在招安書中許下了誘人的承諾:倘若張德輝肯屈尊來到自己的麾下施展才華,必定會授予他正規軍營長之職,并且提供一整個營的裝備和軍餉,讓他自行招募人馬,暫時駐扎在思南,負責維持當地的治安。
寫好招安書后,史紹周挑選了一位能說會道、心思縝密的親信,命他帶著招安書前往梵凈山中,務必親手將信件呈遞給張德輝,確保他能親自拆閱。同時,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史紹周還讓親信帶上了一百塊大洋以及十余支長短精良的好槍。
他特意囑咐送信人,見到張德輝后,一定要轉達自己的話:倘若張某不愿出山擔任營長一職,他絕對不會勉強。畢竟人各有志,他只是送上這點薄禮,略表心意,希望張德輝能夠笑納。就當是交個朋友,畢竟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說不定將來某一天,自己還會有需要躲進山中,仰仗張德輝庇護的時候。
送信人領命上路后,史紹周站在庭院中,望著遠去的背影,忍不住仰面長笑。在他看來,張德輝這個狡猾的土匪,此番必定會自投羅網。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張德輝乖乖接受招安的場景,心中暗自得意,覺得自己這一招實在是高明至極 。
不出史紹周所料,那陰險狡詐的大土匪張德輝,終究還是沒能識破他精心設下的計謀。張德輝展開那封招安書,逐字逐句細細研讀,愣是沒瞧出一絲破綻。讀著讀著,他的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撓動著,泛起了層層波瀾。史紹周在信中所言,細細想來,確實有些道理。張德輝暗自思忖,自己為匪的日子雖說逍遙自在,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難有大的出路。不然,世人為何總將他們稱作草寇呢?如今這難得的機遇擺在眼前,若能出山,光明正大地做個軍官,身著筆挺的軍裝,手握軍權,那可比在這深山老林里當土匪強太多了。況且,自己為匪不過短短幾個月,卻已經斂聚了不少錢財。如今史師長這般看重自己,還送上如此豐厚的見面禮,又怎好拒絕呢?這般想著,張德輝一咬牙,便爽快地收下了禮物,還一口答應到史師長手下效力,為其鞍前馬后,效犬馬之勞。
說干就干,張德輝立即著手收拾細軟,將這些日子搜刮來的金銀財寶、珍貴物品仔細打包,而后把麾下的一眾土匪召集起來,宣布了出山的決定。眾人簡單整頓行裝后,便浩浩蕩蕩地出發了。他們計劃取道中六井,再至上六井,最終前往思南。到了思南,便樹起史師長的大旗,招兵買馬,開啟新的“征程”。
至于張德輝為何要繞這么一個大圈子,非要從偏僻的中六井經上六井前往思南,這其中的緣由,就不得不提到冉家寨的冉鐵牛了。各位看官莫要心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正所謂話分兩頭。就在史團長精心設計,一心想要捉拿張德輝首級的時候,國民黨印江縣政府那邊也沒閑著。為了盡快除掉這股匪患,印江縣政府貼出了一張醒目的懸賞告示,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但凡有人能取下張德輝的腦袋,便可到縣政府領取五百兩白花花的銀子。這賞銀的數額,在當時可不是個小數目,足夠普通人家衣食無憂地過上好些年了。
告示一出,便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其中就有冉家寨的土霸王冉鐵牛。冉鐵牛雖說沒什么見識,可膽子卻大得像老虎一般,天不怕地不怕。這五百兩銀子的誘惑,讓他瞬間財迷心竅,滿腦子都是那白花花的銀子在眼前晃悠。他不僅被這巨額賞銀所打動,心里還打著另外一個算盤。他想著,要是能成功捉拿張德輝,不僅能拿到銀子,還能借此機會在宦縣長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展示自己的能力。說不定宦縣長一高興,就會提拔重用自己,讓自己到縣衙保安團任職,吃上皇糧,端上鐵飯碗。到那時,自己可就光宗耀祖,成為冉家寨乃至整個地方的大人物了。
除此之外,冉鐵牛還惦記著張德輝這幾個月打家劫舍撈取的錢財和槍彈。在他看來,這些都是唾手可得的誘人收獲。要是能一舉拿下張德輝,那可就名利雙收了。這么一想,冉鐵牛便絞盡腦汁,一門心思地打起了張德輝頭顱的歪主意。
可別小瞧了冉鐵牛,他雖然見識短淺,但腦子轉得還挺快,是個挺聰明的家伙。這不,他腦袋瓜一轉,一個歪主意就冒了出來。說來也巧,他的這個主意竟與史團長的計策有異曲同工之妙。在史團長派人送招安書給張德輝之前,冉鐵牛就挑選了幾個能說會道的心腹手下,讓他們挑著幾罐上等的米酒,帶上自己親筆寫的書信,前往梵凈山拜見張德輝。
信中,冉鐵牛言辭謙卑,伏地稱臣,說自己是中六井冉家寨的冉鐵牛,久聞張兄大名,如雷貫耳,對張兄的英雄事跡仰慕已久,渴望能早日與張兄相見,當面傾訴這份傾慕之情。還說倘若張兄能接納自己入伙,自己必定肝腦涂地,為張兄效犬馬之勞。冉鐵牛心里盤算著,先通過這般謙卑的姿態,慢慢取得張德輝的信任,等張德輝接納自己入伙后,再找機會成為他的心腹親信,到時候便能尋機下手,取下張德輝的腦袋,換取那五百兩銀子和數不清的財寶。
誰能想到,張德輝收到書信后,見上面言辭客氣又懇切,再細細打量送酒的人,也沒看出有什么異樣和居心。他壓根就沒往有人算計他的圈套上去想。再說,張德輝此前也聽說過冉家寨的冉鐵牛,在他的印象里,冉鐵牛在地方上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豪杰人物。張德輝本就早有尋機與冉鐵牛一晤的想法,如今冉鐵牛主動示好,他心里還挺高興。他尋思著,等見面后好好觀察一番,要是冉鐵牛真有能耐本領,又真心有投奔自己的想法,眼下自己正忙著擴充人馬,正是用人之際,倒不妨給他個連副之職,讓他為自己效力。于是,張德輝才決定繞一個大圈子,從自中六井到上六井,再前往思南,就是為了見見這個久仰大名且早欲投奔自己的地方土豪杰。在啟程之前,張德輝還特意派人先給冉鐵牛報信,告知對方自己將于某日前往府上拜謁打擾,讓冉鐵牛做好迎接的準備。
冉鐵牛收到張德輝即將到訪的信兒后,內心的驚喜簡直難以言表,仿佛看到了那五百兩白花花的銀子已經揣進了自己的腰包。他深知,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絕不能有絲毫差錯。于是,他立刻風風火火地安排人手,準備一場豐盛至極的盛宴,美其名曰為張德輝一行“洗塵”。不僅精心挑選了寨中最上等的食材,還特意準備了大罐大罐的米酒,只不過,這些米酒里被他偷偷撒上了足以讓人昏迷不醒的麻醉粉。
一切安排妥當之后,冉鐵牛親自率領保商營的全部人馬,走出村寨十余里地。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整整齊齊地排列在路旁,就像是等待檢閱的士兵一般。每個人都神色恭敬,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靜靜地等待著張德輝一行的到來。當張德輝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時,冉鐵牛立刻滿臉堆笑,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將他們迎進了寨中的冉府。
此時的冉府,早已布置得喜氣洋洋。宴席上,大碗大碗的飛禽走獸肉擺滿了桌面,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大罐大罐的米酒也擺放得整整齊齊,仿佛在等待著眾人的開懷暢飲。在一陣客氣的謙讓之后,客主按照身份高低依次入座,開始了這場看似和諧的宴會。眾人一律使用大土碗喝酒,氣氛十分熱烈。先是一碗洗塵酒,表達對遠方來客的歡迎;接著是一碗幸會酒,訴說彼此相見的榮幸;左一碗弟兄酒,拉近彼此的關系;右一碗祝愿酒,寄托美好的期望。喝到“六位高升”這一杯時,張德輝和他手下的土匪們看起來已經爛醉如泥,東倒西歪。然而,冉鐵牛的人卻在暗中做了手腳,表面上和眾人一起舉杯痛飲,實際上喝的全是清水,卻還裝出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樣。
冉鐵牛眼見時機已經成熟,便不動聲色地發出了暗示命令。剎那間,他的手下們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醒”了過來,紛紛朝著張德輝一伙撲了過去,想要卸下他們的槍。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張德輝可不是一般的土匪。張德輝出身行伍,走南闖北多年,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遇到過數不清的危險狀況,也正是這些經歷,讓他積累了豐富的處世經驗。他深知,初與人相見,哪怕是喝生雞血酒、對天發誓結拜為弟兄,也絕不能掉以輕心,必須時刻保持警惕。這也正是他每次都能化險為夷的關鍵所在。
因此,在就餐之前,張德輝就和手下的二十多個人悄悄吞服了千杯不醉的解酒藥和化毒去麻靈丹。六碗酒下肚之后,他們表面上醉態百出,實際上頭腦清醒得很。張德輝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冉鐵牛的一舉一動,他佯裝酩酊大醉,就是為了檢驗冉鐵牛對自己的敬意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這一檢驗,果然讓冉鐵牛的鬼名堂無所遁形。張德輝心中大怒,心想,你這冉鐵牛,表面上盛情款待,原來是包藏禍心,想要謀財害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于是,他當機立斷,惡人先下手,迅速提槍朝著冉鐵牛一伙射擊。冉鐵牛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和他的手下們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命嗚呼,到陰曹地府向閻王爺報到去了。
張德輝心中的怒火還未平息,他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周圍的村寨,下令洗村毀寨。寨中的人們看到張德輝要對他們下手,頓時驚慌失措,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他們急忙鳴鑼擊鼓,召集村里的青壯男子,準備進行自衛抵抗。兩門火藥炮已經推了出來,正準備裝藥迎敵。然而,張德輝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他指揮著手下的土匪,毫不猶豫地向村民們開槍射擊。
村民們雖然都有一身拳腳刀棍的功夫,也有幾支火槍,但面對曾經做過正規軍、裝備精良的張匪一伙,他們顯然不是對手?!皣}噠噠”的機槍聲在村寨中回蕩,強大的火力將進行抵抗的村民們全部逼進了冉氏宗祠。張德輝一邊下令圍攻冉氏宗祠,一邊下令點火焚燒村寨的房屋。一時間,濃煙滾滾,火光沖天,一些房屋已經燃燒了起來,情況萬分危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穿補疤對襟汗衣、頭戴破斗篷的陌生蒙面人突然出現在一家房頂。只見他身手敏捷,眨眼間便從懷中掏出一只鐵彈,朝著土匪的機槍手射去。只聽“嗖”的一聲,鐵彈精準地擊倒了機槍手。緊接著,他又迅速拋出一只鐵彈,擊中了張德輝。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張德輝股匪頓時亂了陣腳,避進冉氏宗祠的村民們見狀,趁機吶喊著殺出。張德輝見勢不妙,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必將吃虧,于是急忙下令撤退。村民們為了撲滅大火,加之張德輝的武器太過精良,便沒有進行遠追,只是用兩門火藥炮朝著土匪離去的方向轟擊了兩炮,以此來威嚇他們。
趕跑了張德輝,撲滅了大火之后,村民們這才看清,原來幫助他們的是一位多次到這山中各寨和幾個鄉場上看病就診的外地郎中。村民們對這位郎中感激涕零,在族長的提議下,他們從冉氏祠堂的積蓄中拿出錢來,就像是過特大節日一般,殺豬宰羊,吹吹打打,以最盛情的方式款待了這位在危急中奮力相救的郎中先生。
至于張德輝的最終下場如何呢?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古訓在他身上得到了應驗。這個作惡多端、危害四方的大土匪,雖然狡猾無比,能夠識破不少陰謀詭計,多次都能化險為夷,平安無事。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史團長比他更加老謀深算,計高一籌。史紹周安排他暫駐防思南,招兵買馬,就是為了不讓這個疑心重重的人起半點疑心,放松警惕。到思南兩個月后,張德輝便被史紹周的朋友、思南縣縣長設計,最終死于亂刀之中,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
更新時間:2025-04-05 13:0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