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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距離寧毅因“寢宮風波”被罰禁足,已悄然過去了二十余日。這二十多天里,他幾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將自己完全沉浸在了“格物致知”的鉆研與近乎殘酷的體能改造之中。他的身體、氣質乃至眼神,都由內而外地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這驚人的蛻變,尚還巧妙地隱藏在他刻意維持的那副慵懶隨性、偶爾“潛心向學”的表象之下,不為外人所知。

這一日午后,陽光正好,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金磚地面上,映照出斑駁的光影。寧毅剛剛結束了上午對幾卷北境兵略圖志的初步研讀,感覺大腦有些疲憊,便來到寢宮自帶的小院中,舒展著筋骨,感受著體內那股日益充盈、幾乎要破體而出的力量。與二十多天前相比,他如今的身形雖然依舊顯得修長,但肌肉線條已然變得流暢而富有爆發力,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協調而矯健的美感。

就在這時,福安那略顯尖細卻充滿喜悅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院外傳了進來。只見他滿面紅光,腳步輕快得幾乎要飄起來,臉上更是洋溢著難以抑制的激動。

“殿下!大喜!天大的喜事啊!”福安一踏進院門,甚至顧不上行禮,就激動地嚷嚷起來,聲音都因為興奮而帶著一絲顫音。

寧毅眉頭微不可察地一挑,停下了正在做的拉伸動作,轉過身,目光平靜地看向他:“何事如此喧嘩?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屬于皇子的威嚴。

“是奴才失儀!殿下恕罪!”福安連忙躬身請罪,但臉上的喜色卻絲毫不減,急切地稟報道:“陛下!是陛下他老人家下旨了!就在剛才,宮里傳來陛下的口諭!”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清晰一些,眼中卻依舊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陛下說……說殿下您禁足期間閉門思過,潛心向學,頗有悔悟之心,又念及大皇子即將遠赴北境,巡查邊關,手足情深,不宜久禁,以免傷了兄弟情誼,更寒了娘娘的心……特、特旨——解除殿下的禁足令!即刻生效!殿下您可以……可以自由出入了!”

提前解禁了?比預想的還要快一些。

寧毅心中了然,這其中固然有自己這段時間表現出的“良好”態度,恐怕更多的是母親蘇貴妃在父皇枕邊不遺余力地運作,再加上大皇子寧戰即將離京,父皇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安撫一下后宮,也給朝中某些勢力釋放一個微妙的信號。

“哦?父皇竟如此體恤兒臣?”寧毅臉上立刻浮現出恰到好處的“驚喜”和“感激涕零”的表情,他對著皇宮的方向象征性地拱了拱手,隨即又像是壓抑不住內心的雀躍般,猛地一拍手,帶著幾分屬于這個年紀該有的跳脫和急不可耐,興奮地說道:“總算是能出去了!太好了!這二十多天待在這宮里,真是快把本殿下給悶死了!福安,快!立刻給本殿下準備車馬!本殿下要出宮!立刻!馬上!”

這反應,活脫脫就是一個被關久了、急于出去放風撒歡的紈绔皇子,與他之前表現出的“潛心向學”形成了鮮明對比,卻又無比符合眾人對他根深蒂固的“廢物”印象。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準備!”福安見殿下如此“真情流露”的高興,自己也跟著與有榮焉,連忙應道,“不知殿下想去哪兒逛逛?奴才這就安排車馬護衛!”

“嗯……”寧毅摸了摸下巴,故作沉吟狀,眼神閃爍,似乎在快速思考著去處,“本殿下最近不是在研究那墨嘛,感覺宮里的筆墨紙硯雖然名貴,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對了!聽說城南鼓樓大街那邊,新開了一家叫‘翰墨軒’的鋪子,專賣各地名家的文房珍品,據說連前朝的古硯、失傳的孤本都有,奇珍異寶不少!我們就去那里逛逛,看看能不能淘換點真正的好東西,也沾沾那些大儒才子的文氣!”他迅速為自己解禁后的第一次出宮,找到了一個既符合自己當前“愛好”,又顯得合情合理的由頭。

“好嘞!翰墨軒!鼓樓大街!奴才記下了!保證安排得妥妥當當!”福安領命,興沖沖地跑去安排了。

半個時辰后,寧毅已經煥然一新。他換上了一身相對低調、卻又不失皇家氣度的月白色暗紋錦袍,腰間隨意系著一塊質地上乘的羊脂白玉佩,一頭烏黑的長發僅用一根碧玉簪束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整個人顯得清爽利落,俊美非凡。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張本就堪稱絕色的臉上,因這段時間的規律作息和高強度鍛煉,早已褪去了往日的蒼白虛浮,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健康的、充滿活力的玉石般的光澤,一雙原本略顯渙散的眸子,此刻更是清亮深邃,顧盼之間,隱隱流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神采和……鋒芒。

福安在一旁看著,越發覺得自家殿下真是脫胎換骨,如同蒙塵的明珠被擦拭干凈,綻放出了驚人的光華,心中暗贊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抱緊這條“真龍”大腿的決心。

一輛并不算太扎眼、但明眼人一看便知絕非凡品的楠木馬車,在十幾名便裝打扮、卻個個氣息彪悍、眼神警惕的宮廷侍衛不遠不近的護衛下,緩緩駛出了厚重的宮門。這是蘇貴妃特意叮囑安排的,既要保證寧毅的安全,又不能太過招搖,以免落人口實。

馬車平穩地駛入繁華喧囂的上京街道。久違的市井氣息如同潮水般撲面而來,車水馬龍,人聲鼎沸。街道兩旁店鋪林立,酒樓、茶館、當鋪、布莊、錢莊……鱗次櫛比;各種小販的叫賣聲、伙計的吆喝聲、孩童的嬉笑打鬧聲不絕于耳,充滿了鮮活生動、熱氣騰騰的煙火氣,與皇宮內那仿佛凝固了一般的肅穆、壓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寧毅掀開車簾一角,目光平靜卻銳利地打量著窗外這幅流動的“清明上河圖”。他看到的不僅僅是表面的繁華,更在觀察著行人的衣著神態、商鋪的經營狀況、巡邏士兵的裝備儀態、甚至是道路的整潔程度和排水系統的布局……他那雙經過現代特種偵察訓練的眸子,如同最高精度的掃描儀,不動聲色地吸收、分析著這個時代最真實、最細微的信息,努力將這個嶄新的世界,一點一滴地刻入自己的腦海,融入自己的骨髓。

翰墨軒果然名不虛傳,位于城南一條頗為雅致、書香氣息濃厚的街道上。門面是三開間的黑漆楠木結構,牌匾由當朝一位書法大家題寫,顯得古樸大氣。進出的客人,也大多是些穿著儒衫、氣質儒雅的文人學子,或是衣著考究、隨從環繞的富貴人家子弟。

寧毅下了馬車,吩咐福安和侍衛在外面稍候,自己則負手踱步,如同一個普通的、對文房雅玩感興趣的富家公子般,走進了店內。

店內布置得極為典雅,絕無尋常商鋪的俗氣。墻壁上懸掛著幾幅意境悠遠的山水畫和筆力遒勁的書法條幅,顯然都是名家手筆??繅Φ臅苌?,整齊地陳列著各種線裝書籍和珍貴刻本。中央的幾張紅木長案上,則錯落有致地擺放著琳瑯滿目的筆、墨、紙、硯、印章、鎮紙、筆洗等文房清供,材質各異,工藝精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混合了上等墨香、檀香和陳年書卷氣的獨特味道,讓人心神寧靜。

寧毅隨意地瀏覽著,目光在一排用名貴獸毛精心制作的狼毫、紫毫、兼毫毛筆上停留了片刻,又拿起幾方造型古樸、石質細膩的澄泥、歙石、端石硯臺細細端詳,暗自將其工藝、材質與自己從皇家秘閣典籍中了解到的知識進行對比印證。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之中帶著幾分熟悉的女聲,自身后不遠處的另一個展柜旁響起,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了寧毅耳中:“店家,煩請將這方‘子母石夔龍紋端硯’取來,容我細觀。”

寧毅心中微不可察地一動,動作自然地轉過身,目光隨意地掃了過去。

只見不遠處,一位身著淡雅素凈的湖藍色長裙、氣質清冷如空谷幽蘭的絕色女子,正站在一方一看就極為名貴的紫色端硯前,與一位穿著體面、笑容可掬的掌柜輕聲交談。她身姿窈窕婀娜,容顏清麗絕倫,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離和濃濃的書卷氣,不是那位宰相千金柳如煙,又是誰?

她身邊只跟著一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面容沉靜、眼神銳利的侍女,步履穩健,氣息沉凝,顯然是身手不凡的練家子,比之前那個膽小怕事、被輕易收買的小翠,要可靠了不知多少倍。看來,上次的驚魂事件之后,柳元慶對女兒的安全防護,也提升了不止一個等級。

柳如煙似乎也察覺到了寧毅投來的目光,微微側過螓首,清澈如水的眸子在看到寧毅的瞬間,明顯地閃過了一絲復雜難明的情緒——有驚訝,有警惕,有尷尬,甚至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心弦被輕輕撥動般的慌亂。她只是對著寧毅幾不可察地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便立刻又轉回頭去,繼續專注于眼前的硯臺,似乎并不想與這位身份特殊、關系微妙的七皇子有任何公開的交集。

寧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倒也沒有不識趣地上前搭訕。他知道,上次的事情雖然暫時被壓了下去,并且在某種程度上讓他們形成了脆弱的“同盟”,但兩人之間那根因“強搶”而起的無形芥蒂,以及身份、立場的巨大差異,始終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此刻貿然接近,只會徒增彼此的尷尬和旁人的猜疑,反而不美。

他繼續裝模作樣地挑選著物品,目光在一管據說用“千年藤心”制作的筆桿上流連,眼角的余光卻始終若有若無地留意著柳如煙那邊的動靜。

柳如煙似乎眼光極高,又或者心事重重,看了幾方名硯,又挑選了幾種據說產自南方的特種貢紙,最終只買下了一支價格不菲的紫檀鑲玉鎮紙和幾刀上好的“玉版宣”,便在侍女的護衛下,付過銀錢,轉身款款離開了翰墨軒。

寧毅看著她那窈窕而略顯孤清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目光微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他隨手指向之前看過的那兩支做工精良的狼毫筆,對店家說道:“就這兩支吧,包起來。”

付了銀子,寧毅也轉身走出了翰墨軒。

“殿下,可有斬獲?”福安連忙上前,接過店家遞來的錦盒。

“隨便買了點玩意兒。”寧毅將筆隨手遞給福安,目光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柳如煙離去的方向,隨即淡淡道,“時辰也不早了,回宮吧,逛得也差不多了?!?/p>

“是,殿下?!备0搽m然覺得殿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但也不敢多問,連忙吩咐車夫啟程回宮。

馬車再次啟動,緩緩駛離了繁華的鼓樓大街,朝著皇宮的方向行去。

然而,就在馬車即將拐過一個街角,準備進入一條相對僻靜、可以抄近路回宮的小巷時,寧毅那經過強化訓練、遠超常人敏銳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一絲極不尋常的動靜!

——幾聲被刻意壓抑、卻依舊透著驚恐的短促驚呼,似乎是……女子的聲音!還隱隱夾雜著幾下沉悶的、像是拳腳或兵器碰撞到肉體的聲音,以及一陣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

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赫然正是剛才柳如煙主仆離去的方向!而且距離極近,就在前方那條小巷之內!

寧毅的眼神驟然一凝,如同黑夜中鎖定了獵物的猛獸,瞳孔瞬間收縮!

“停車!”他猛地低喝一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馬車夫被這突如其來的命令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猛地勒緊了韁繩,馬車在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后,堪堪停在了巷口。

“怎么了殿下?出什么事了?”福安被這突兀的停車和寧毅身上瞬間散發出的冰冷氣息驚得心臟一緊,連忙探頭問道。

“前面巷子里,有人動手了。聽聲音,似乎……是沖著女子去的?!睂幰愕穆曇舫练€得可怕,但熟悉他前世風格的人都知道,這正是“戰狼”即將進入獵殺狀態的冰冷前兆!

他沒有絲毫猶豫,目光銳利地掃了一眼巷內,沉聲道:“福安,你帶幾個人守住巷口兩端,控制局面,別讓任何人隨意進出,也別讓動靜鬧大!我去看看!”

不等福安反應過來,甚至來不及阻止,寧毅猛地推開車門,整個人的動作如同貍貓般迅捷而悄無聲息!他沒有直接沖進去,而是借著巷口墻角的陰影,身體微微一伏,如同鬼魅般,幾個閃爍,便已經無聲無息地潛入了那條狹窄而幽深的小巷!

他那行云流水、快如閃電、卻又落地無聲的身法,完全不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甚至以“廢物”聞名的皇子!倒像是一個……浸淫此道多年的頂尖刺客,或經驗無比豐富的獵手!

福安和幾名侍衛看得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小巷之內,果然如同寧毅預料的那般,正在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生死一線的圍殺!

只見小巷中段,柳如煙和她那名身手不凡的侍女,正被四名身著統一的灰布勁裝、面容冷厲、眼神兇悍的男子死死圍在中間!地上已經躺著兩名穿著宰相府護衛服飾的男子,胸口血跡斑斑,眼看是出氣多入氣少,顯然在第一波突襲中就遭了毒手。

那名看起來頗為干練的侍女,此刻正手持一柄短劍,拼死護在柳如煙身前,與兩名灰衣人纏斗。她的劍法雖然凌厲,但對方顯然是配合默契、殺人經驗豐富的死士,以二敵一之下,她已是險象環生,左臂肩頭處已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半邊衣衫,腳步也開始踉蹌,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而被她護在身后的柳如煙,此刻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已是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但她緊緊咬著櫻唇,強忍著巨大的恐懼,手中緊緊握著那支剛剛在翰墨軒買下的、頗為沉手的紫檀鑲玉鎮紙,眼神雖然充滿了驚恐和絕望,卻依舊強迫自己保持著最后的鎮定,沒有像普通女子那樣失態尖叫或癱軟在地,只是那微微顫抖的身體,暴露了她內心的極度不安。

那四名灰衣人顯然訓練有素,配合極其默契,下手更是狠辣無比,招招不離要害,刀刀都帶著索命的寒意!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根本不與那侍女過多糾纏,而是不斷尋找機會,試圖繞過侍女,直接擒拿或擊殺柳如煙!

“速戰速決!別拖延!拿下目標!”為首的一名灰衣人眼中兇光一閃,抓住侍女一個破綻,猛地一腳將其踹開,同時手中雪亮的短刀化作一道寒芒,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直刺柳如煙的心口!

侍女被踹得倒退幾步,口吐鮮血,眼看主子危在旦夕,發出一聲絕望的驚呼:“小姐?。 ?/p>

柳如煙瞳孔猛縮,眼睜睜看著那致命的寒光在眼前急速放大,死亡的陰影瞬間將她籠罩!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千鈞一發、生死一瞬之際!

一個帶著幾分慵懶、幾分玩味,卻又蘊含著刺骨冰冷殺意的聲音,突兀地、如同鬼魅般地在巷子深處響起:

“呵,光天化日,強搶民女……不對,看這樣子,是當街行兇,意圖刺殺朝廷命官家眷?膽子不小嘛。”

“誰?!”

那四名灰衣人動作齊齊一頓,猛地循聲望去!包括那名已經沖到柳如煙面前、即將得手的為首者!

只見在他們身后不遠處的巷子陰影里,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身著月白色錦袍的俊美青年。他負手而立,身姿挺拔,臉上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仿佛只是路過看了一場好戲的玩味表情,眼神卻平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

不是那個剛剛在翰墨軒遇到的、聲名狼藉的七皇子寧毅,又是誰?!

“是你?!”為首的灰衣人認出了寧毅,眼中閃過一絲驚疑,隨即化為更加兇狠的厲色,“一個廢物皇子也敢多管閑事?!找死!滾開!” 他根本沒把這個傳說中的草包放在眼里,只當是偶然撞見。

柳如煙絕望地睜開眼,看到竟然是寧毅出現在這里,心中先是一愣,隨即涌起一股更加深沉的絕望和苦澀——又遇到他了!可是……他來又能做什么?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知吃喝玩樂的廢物皇子,在這種專業的殺手面前,恐怕連一招都撐不?。∷@不請自來的“英雄救美”,只會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難道……這就是命嗎?

然而,下一秒發生的事情,卻讓在場所有還活著的人——包括柳如煙、那名重傷的侍女、以及那三名自視甚高的灰衣殺手——都瞬間瞪大了眼睛,如遭雷擊,畢生難忘!

只見寧毅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如同面具般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心臟驟停、靈魂顫栗的冰冷與肅殺!他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鷹隼,仿佛能刺穿人的靈魂!整個人的氣勢也在一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是慵懶的貴公子,而是一柄……出鞘的絕世兇兵!

“行動開始?!?冰冷的四個字,如同命令般在他心中默念響起。

面對那名灰衣人因分神而略有停滯、但依舊帶著凌厲殺意刺向柳如煙的短刀,寧毅的身形動了!

他沒有選擇后退閃避,也沒有選擇呼喊求援,而是如同鬼魅般,微微一晃!腳下踏出一種極其詭異、卻又無比迅捷流暢的步伐,竟然后發先至,以一種肉眼幾乎難以捕捉的速度,直接欺近到了那名首領灰衣人的側面!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清晰無比的骨骼碎裂聲響起!

寧毅的手如同鐵鉗般,不知何時已經精準無比地扣住了那名灰衣人持刀的手腕關節!只聽他手腕猛地一翻一錯!

“呃啊——!”

那名首領灰衣人發出一聲短促而凄厲到極點的慘叫,他那看似強壯的手腕,竟然如同脆弱的枯枝般,被硬生生、以一個極其恐怖的角度折斷!手中的鋼刀也“哐當”一聲脫手飛出,掉落在地!

劇痛讓他瞬間失去了所有戰斗力!

但寧毅的攻擊,才剛剛開始!

就在折斷對方手腕的同時,寧毅的另一只手閃電般探出,五指并攏如刀,帶著一股沉猛的勁風,毫不留情地、精準無比地劈在了對方暴露出的頸側大動脈和神經叢上!

“噗!”

一聲悶響!那名首領灰衣人臉上的痛苦和驚駭表情瞬間凝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出第二聲,眼神便迅速失去了焦距,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的麻袋般,軟軟地癱倒了下去,氣絕身亡!

這一切的發生,快到極致!狠到極致!準到極致!

從寧毅現身開口,到他如同雷霆般出手,瞬殺一名經驗豐富的殺手頭領,整個過程,不過發生在電光石火、一兩個呼吸之間!

剩下那三名灰衣人,以及勉強支撐著身體的侍女,甚至包括剛剛從鬼門關前被拉回來的柳如煙,都徹底驚呆了!

他們的大腦,甚至還沒能完全處理完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這……這還是那個傳說中手無縛雞之力、只會被人當成笑柄的廢物七皇子嗎?!

這干凈利落、狠辣無情、如同殺戮機器般的恐怖身手……這到底是誰?!

“殺……殺了他?。 ?/p>

剩下那三名灰衣人終于從極致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眼中瞬間被驚駭和瘋狂所取代!他們意識到,自己今天恐怕是踢到鐵板了!這個看似無害的皇子,根本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絕世兇神!不殺了他,他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三人怒吼一聲,立刻放棄了柳如煙和那名侍女,呈品字形,同時揮舞著兵器,帶著瘋狂的殺意,朝著寧毅猛撲過來!刀光劍影交織,瞬間封死了寧毅所有可能閃避的路線!他們要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個可怕的變數徹底扼殺!

面對三名殺手的合力圍攻,寧毅的臉上卻依舊看不到絲毫的慌亂,只有一種冰冷到極致的冷靜。他的眼神銳利地掃過三人的動作、武器和站位,大腦如同最精密的計算機般,瞬間分析出了最佳的應對方案。

他不退反進!

腳下再次踏出那種詭異莫測的步伐,身體如同風中搖曳的柳葉,以一個極其微小、卻又妙到毫巔的角度,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正面劈來的兩柄鋼刀!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猛地一沉,重心降低,右肩微微前傾,肌肉瞬間賁張!一股潛藏在他體內深處、遠超常人想象的恐怖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般轟然爆發!

“砰——?。?!”

一聲如同攻城錘撞擊城門般的恐怖悶響!

寧毅的肩膀,結結實實地、狠狠地撞在了從側面撲來的一名灰衣人的胸口!

那名灰衣人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隨即被無邊的痛苦和恐懼所取代!他只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頭狂奔的洪荒巨獸正面撞中!胸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慘叫著倒飛出去,“轟隆”一聲狠狠撞在數米外堅硬的巷子墻壁上,滑落在地,口中鮮血如同噴泉般狂涌而出,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聲息!眼看是內臟俱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正是寧毅經過這段時間刻苦訓練,初步激活并開始嘗試掌控的“天生神力”!雖然還無法做到收發自如、精妙運用,但在結合了前世格斗技巧中的發力方式后,瞬間爆發出的純粹物理沖擊力,已然達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

僅剩的兩名灰衣人看到同伴如此慘狀,徹底被嚇破了膽!他們終于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對手,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存在!這哪里是人?這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其中一人稍有遲疑,另一人卻已是肝膽俱裂,再也顧不上什么任務、什么同伴,怪叫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和求生的本能,猛地轉身,拼盡全力朝著巷子另一頭逃去!

“想走?”

寧毅冰冷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判,在他身后響起。

只見寧毅看也不看那名嚇傻在原地的灰衣人,只是微微側身,腳尖隨意地從地上踢起一塊半個拳頭大小的碎石,手臂肌肉瞬間繃緊,如同拉滿的強弓,猛地一甩!

“咻——!”

那塊毫不起眼的碎石,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帶著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聲,劃破空氣,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精準無比地、狠狠地擊中了那名正在亡命飛奔的灰衣人的后膝彎關節!

“啊——!?。 ?/p>

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劃破了小巷的寂靜!那名逃跑的灰衣人只感覺膝蓋處傳來一陣鉆心裂骨的劇痛,整條腿瞬間失去了知覺,身體失去平衡,“噗通”一聲重重地撲倒在地,抱著腿痛苦地翻滾哀嚎,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褲腿,顯然膝蓋骨已經被這恐怖的一擊徹底擊碎,再也爬不起來了!

轉瞬之間,四名訓練有素、出手狠辣的專業殺手,三死一重傷!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快如閃電,甚至……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掌控生死的寫意!

小巷內,再次陷入了一片詭異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只剩下那名重傷殺手壓抑不住的痛苦呻吟聲,以及……柳如煙和她那名幸存的侍女粗重得如同拉風箱般的喘息聲。

她們兩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如同兩尊失去了靈魂的雕像,目光空洞地看著那個緩緩收回投擲姿勢、衣袂在微風中輕輕拂動、臉上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煞氣的俊美青年,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觀,都在剛才那短短的幾十秒內,被徹底打敗、碾碎、重塑了!

這……這真的是那個她們印象中,不學無術、好色無腦、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還需要她們去提防和算計的……廢物七皇子寧毅?!

這如同殺神降世般的恐怖身手……這視人命如草芥般的冷酷眼神……

他……到底是誰?!

更新時間:2025-04-03 12: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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