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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的辦事效率確實高得驚人,再加上有蘇貴妃在背后隱晦的關照,以及寧毅“研究古法制墨以打發禁足時光”這個看似合理的由頭,僅僅過了半日,他便親自指揮著幾個心腹小太監,抬著幾個不起眼卻分量十足的箱籠,再次出現在了寧毅的寢宮外。

“殿下,您要的東西,奴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都給您湊齊了!”福安抹了把額頭的汗,臉上卻帶著邀功的興奮,壓低聲音稟報道,“上等的冰膠、一年內新制的松煙墨膽和桐油墨膽、剛從御藥房領出來的頭茬五倍子和精選石榴皮,還有……您說的那個‘紫膠’,奴才找遍了宮中各處,最后還是托了娘娘宮里的錦繡姑姑,才從內務府的庫藏深處翻出來一小塊據說是前朝西域進貢的稀罕玩意兒,也不知是不是您要的那個?!?/p>

寧毅示意他們將東西抬進內殿,打開箱籠一一查驗。果然,魚鰾膠色澤通透,墨膽烏黑細膩,五倍子和石榴皮也都是上品。最后,他拿起那塊所謂的“紫膠”,入手溫潤,呈暗紅色半透明狀,略帶光澤,聞起來有股特殊的樹脂氣味。寧毅心中一喜,這正是他需要的蟲膠!看來這個世界與自己前世的歷史軌跡雖有不同,但在物產交流上,倒也有共通之處。

“很好!福安,你這次辦得不錯!”寧毅滿意地點點頭,毫不吝嗇地又賞了福安一塊分量更足的銀錠,“這些東西,先放在這里。記住,今天的事情,包括這些東西的來歷,絕不可對任何人泄露半個字!否則,提頭來見!”最后一句,他語氣驟然轉冷,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殺氣。

福安被寧毅眼中瞬間迸發出的寒光駭得心頭一顫,連忙跪倒在地,賭咒發誓道:“殿下放心!奴才對天發誓,若泄露半句,甘受千刀萬剮!奴才……奴才這條命都是殿下的!”他越發感覺到,這位殿下絕非僅僅是“開竅”那么簡單,其恩威并施、掌控人心的手段,簡直是與生俱來的帝王之氣!

“起來吧。本殿下信你?!睂幰愕?,收斂了氣勢,恢復了平靜,“接下來幾日,本殿下要潛心‘制墨’,任何人不得進入內殿打擾,飲食送到門口即可。你守好外面,若有緊急情況,先在門外稟報。”

“奴才遵旨!”福安恭敬領命,帶著小太監們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并親自守在了內殿門外,神情肅穆,如同最忠誠的衛士。

待殿門再次緊閉,寧毅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興奮與專注的光芒,如同即將進行一場神圣儀式的信徒。

接下來,便是將理論付諸實踐,見證奇跡的時刻。

他將內殿收拾出一片足夠寬敞的空間,鋪好油布,將昨日準備好的各種簡陋工具——瓷碗、石臼、小炭爐、銅鍋、細篩、竹夾、玉石板等一一擺放整齊。條件雖然比現代化的實驗室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對于一個擁有豐富實踐經驗和扎實理論基礎的靈魂來說,只要原理通達,方法得當,一樣可以創造出超越時代的作品。

他首先開始處理膠質。魚鰾膠的處理是重中之重,直接關系到墨錠的品質。他沒有像普通工匠那樣簡單熬煮,而是先用溫水反復浸泡、清洗,去除雜質和腥味,然后加入少量明礬水進行初步處理,再用極小的文火,隔水加熱慢慢熬煮。整個過程中,他對溫度的控制極其嚴格,始終保持在膠質溶解但不沸騰的臨界點,并不時用特制的竹片輕輕攪拌,撇去浮沫,觀察膠液的色澤、透明度和粘稠度,如同前世在進行最精密的生物化學實驗,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完美。

在熬膠的同時,他也沒閑著。他將石榴皮和五倍子按照特定比例混合,搗碎成粉末,用少量溫水浸泡、過濾,提取出濃縮的、富含鞣酸的棕褐色汁液。他又將那一小塊珍貴的紫膠,用高度酒小心溶解,也制成了一小份粘稠的紫紅色溶液。這兩種添加劑,將是他改良墨錠耐水性和穩定性的關鍵。

接下來是核心原料——煙炱的制備。他沒有直接使用現成的墨膽,因為那里面煙炱的純度和細度都難以保證。他再次點燃了那盞特制的油燈,這一次,他不僅精心挑選了燈油,還對燈芯的材質和編織方式進行了改良,使得火焰燃燒更穩定、更充分。他用一個內壁打磨得極為光滑的白瓷漏斗倒扣在火焰上方,小心地調整著火焰大小和漏斗的高度,讓煙炱能夠均勻、緩慢地附著在漏斗內壁。這個過程極其考驗耐心和技巧,他足足忙碌了大半天,才收集到足夠量的、色澤烏黑、細膩如塵的頂級煙炱。

收集到的煙炱,還需進一步精研。他沒有用普通石臼,而是找來一方質地極為堅硬細膩的端硯,將煙炱粉末倒入硯池,加入極少量的、用露水調和的藥汁,然后用一塊特制的玉杵,以一種蘊含著特殊韻律和力道的、源自前世精密研磨技術的動作,一點點、反復地、極其耐心地進行研磨。他追求的,不僅僅是細,更是顆粒的均勻和圓潤,以及與藥汁的充分融合。

最后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合墨與成型。當所有的原料都準備妥當,并且達到了他苛刻的標準后,寧毅才開始進行混合。他將精研的頂級煙炱粉末、精心熬制并過濾提純的高純度魚鰾膠液、以及精確計量的鞣酸提取液和紫膠酒精溶液,按照他在腦海中反復推演、計算過無數次的黃金比例,小心翼翼地在一個溫熱的石臼中混合在一起。

然后,便是反復的攪拌、捶打、揉捏!他摒棄了傳統制墨工人用大木槌反復捶打數千上萬次的粗放做法,而是借鑒了現代高分子材料加工中的某些原理,運用巧勁,通過特定的揉搓、按壓、折疊手法,使得各種成分能夠更充分、更均勻地混合,形成分子層面的緊密結合。這個過程,不僅需要精確的配比,更需要對材料特性和力道變化的精準感知和掌控。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卻專注無比,仿佛不是在制作墨錠,而是在雕琢一件絕世的藝術品。

當墨膏最終呈現出一種均勻細膩、粘稠適中、烏黑中透著奇異光澤的完美狀態時,寧毅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沒有使用任何墨模,而是將這團凝聚了他心血和智慧的墨膏,直接放在一塊潔凈的、微溫的玉石板上,用手和特制的玉片,極其熟練地將其按壓、塑造成了幾塊大小適中、厚薄均勻、棱角分明的長方形墨錠。這幾塊墨錠通體烏黑,表面光滑如鏡,卻又不像普通墨錠那樣泛著賊光,而是呈現出一種更加深邃、更加內斂、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線的啞光質感,只在側面光線下,才隱隱反射出一種幽深的、近乎紫色的微光。其貌不揚,卻自有一股沉靜厚重的氣度。

做完這一切,饒是以寧毅如今遠超常人的體力和經過強化的精神力,也感到了一陣深深的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創造之后的巨大滿足感和成就感。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幾塊凝聚著跨時代智慧結晶的“毅墨”——他決定就這么稱呼它——用細棉布輕輕包裹,放在寢宮內一個特意挑選的、通風、避光、溫度濕度都相對恒定的角落,讓其自然陰干。這個過程同樣重要,不能急于求成,否則可能導致墨錠開裂或內部結構不均。

又耐心等待了兩日,期間寧毅只是進行恢復性的體能訓練和閱讀一些輕松的雜記,讓自己的身心得到充分的休整。直到他用手指輕輕敲擊墨錠,發出清脆堅實、如同金石般的聲音,并且用指甲輕劃表面,只留下極淡的痕跡時,他才滿意地點點頭——墨,成了!

他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整理好衣冠,走到內殿門口,揚聲喚道:“福安!”

“奴才在!”幾乎是殿門剛開,福安便如同一直守候在旁的獵犬般,立刻應聲而入。他看到殿下雖然神色略顯疲憊,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光彩,心中不由得也跟著激動起來,預感到或許……有大事要發生!

“去,”寧毅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自信和期待,“將庫房里收著的那塊最好的、據說是前朝‘墨圣’親制的‘玄圭墨’取來!再備好一套最上等的湖筆、端硯、玉質水盂、以及……內造的五尺‘澄心堂’貢紙!”

福安聞言,心中劇震!“玄圭墨”?!那可是宮中珍藏的、真正的稀世之寶!據說是大寧開國時繳獲的戰利品,價值連城,便是陛下自己也輕易舍不得動用!還有“澄心堂”紙,那更是紙中極品,薄如蟬翼,潔白如玉,韌性極佳,專供陛下御筆和極少數重臣使用!殿下這是……要親自驗證他這幾日閉門造車的成果?而且還要用最高規格的文房四寶來對比?!

他不敢怠慢,也顧不上多想,連忙躬身應道:“是!殿下!奴才這就去??!”他知道,能讓殿下如此鄭重其事地拿出這兩樣鎮庫之寶來對比,那殿下親手制作的墨,定然……非同凡響!他幾乎是小跑著親自去內務府庫房辦理提取手續。

很快,福安便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古樸的紫檀木盒,盒中靜靜躺著一塊形狀如玉圭、通體漆黑、散發著奇異墨香的古墨,又指揮著小太監將筆墨紙硯等一應俱全地擺放在了寧毅面前那張寬大的書案上。

“殿下,都準備好了?!备0驳穆曇魩е唤z不易察覺的顫抖,他預感到,自己即將見證一個足以載入史冊的時刻。

“好。”寧毅走到書案前,目光掃過眼前這套頂級的文房四寶,最終落在了那塊傳說中的“玄圭墨”和自己制作的那幾塊看似普通的“毅墨”上。

他深吸一口氣,指了指那塊“玄圭墨”,又指了指自己的一塊“毅墨”,對福安吩咐道:“磨墨。先磨那塊‘玄圭’,再磨……這塊。用同樣的力道,同樣的水量。”

福安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塊沉甸甸的“玄圭墨”,在細膩如嬰兒肌膚的端硯硯池中加入幾滴清澈的玉盂之水,開始緩緩研磨。不愧是傳說中的古墨,觸感溫潤,下墨如絲,很快便研磨出了一池色澤濃黑、墨香醇厚的墨汁。

“好了,停下。換這塊。”寧毅將自己做的一塊“毅墨”遞給福安。

福安接過墨錠,入手感覺似乎比“玄圭墨”略輕一些,但質地卻更加堅硬、更加細膩。他定了定神,重新清洗了硯臺,加入同樣分量的清水,用同樣的力道,開始研磨“毅墨”。

然而,僅僅是剛一上手,福安的臉色就驟然間變了!變得無比震驚!

這墨……這墨也太好磨了吧?!

幾乎沒感覺到任何阻力,墨錠在硯臺上順滑無比地旋轉,如同在冰面上滑行!而且,出墨的速度……簡直快得不可思議!幾乎是立等可??!僅僅研磨了片刻,硯池中的墨汁就已經變得極其濃稠!

更讓他震驚的是墨色!如果說“玄圭墨”的墨色是濃郁厚重的黑,那么這“毅墨”的墨色,簡直就是……純粹到極致的黑!黑得深邃,黑得沉靜,黑得仿佛能吸收掉周圍所有的光線!而且,還散發著一種與“玄圭墨”那種醇厚藥香截然不同的、更加清冽、更加幽遠、仿佛帶著一絲松風水月氣息的獨特墨香!

“殿下……這……這墨……這……”福安的手因為過度震驚而微微顫抖,他抬起頭,用一種看待神祇般的眼神,難以置信地看向寧毅,嘴唇哆嗦著,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寧毅卻沒有理會他的失態,只是平靜地拿起一支嶄新的、筆鋒飽滿的極品湖筆,先蘸了蘸“玄圭墨”研磨出的墨汁,在一張澄心堂貢紙上,屏息凝神,筆走龍蛇,寫下了一個氣勢磅礴的大字——“天”!

隨即,他又換了一支同樣的湖筆,蘸滿了“毅墨”的墨汁,在另一張貢紙上,以同樣的筆法,寫下了同一個字——“天”!

兩個同樣出自寧毅之手、筆法雄健的“天”字,并排放在一起。

對比之下,高下立判!

“玄圭墨”寫的“天”字,墨色飽滿,古樸厚重,確實不凡。但與旁邊“毅墨”寫的“天”字相比,卻明顯少了幾分神韻!“毅墨”的字跡,黑如點漆,入木三分!墨色純粹到了極致,仿佛不是寫在紙上,而是直接烙印進了紙的靈魂深處!那筆畫邊緣的清晰銳利,墨色濃淡過渡的自然流暢,都遠勝“玄圭墨”!更重要的是,字里行間,似乎還氤氳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更加深邃內斂的光澤,仿佛蘊藏著無盡的鋒芒!

“用手指,輕輕觸摸兩個字的筆畫交叉處,感受一下干濕?!睂幰愕穆曇舸蚱屏思澎o。

福安如同被提線木偶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先輕輕碰了一下“玄圭墨”寫的“天”字最濃處,指尖立刻沾染上了一點濕潤的墨痕,顯然還未完全干透。他又用另一根手指,碰了一下“毅墨”寫的“天”字同樣的位置——入手……竟然只有一絲微涼的觸感!墨跡幾乎已經完全干透!干燥速度,至少比傳說中的“玄圭墨”快了一倍以上!

這還沒完!

寧毅端起旁邊的玉質水盂,用小指指甲,極其精準地挑起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清水,分別朝著兩個“天”字的正中心,輕輕彈落!

驚人的一幕,再次發生了!

水滴落在“玄圭墨”寫的“天”字上,如同落在普通的墨跡上一般,迅速滲透、擴散,墨跡邊緣立刻出現了一圈明顯的、如同水墨畫般暈染開來的模糊痕跡!

而另一滴水,落在“毅墨”寫的“天”字上,竟然……竟然如同落在打過蠟的光滑葉面上一般!水珠微微滾動,只是將紙面浸濕了一小塊,但那漆黑如刻的墨跡本身,卻幾乎沒有任何暈染、模糊或擴散的跡象!其驚人的耐水性,簡直是打敗性的!

“噗通!”

這一次,福安再也控制不住內心如同山崩海嘯般的極致震撼和狂熱崇拜,雙膝重重地砸在了冰冷的金磚地面上,整個人五體投地,聲音因為極度的激動和敬畏而顫抖得不成樣子,幾乎是帶著哭腔喊了出來:

“殿下!神墨!此乃神墨降世??!鬼斧神工!超凡入圣!老奴……老奴今日得見此等神物,死而無憾!殿下您……您絕非凡人!您定是……定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大寧的真龍天子啊??!”

他此刻看著寧毅的眼神,已經徹底超越了主仆之間的敬畏,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盲目的、將對方視為神祇一般的狂熱信仰!在他看來,能創造出如此超越凡俗、碾壓傳說中“墨圣”作品的神墨,這位一直被世人誤解、被皇家雪藏的七皇子,其體內定然隱藏著驚天動地、足以打敗乾坤的偉力與天命!這墨,就是鐵證!就是天啟!

看著福安這幾乎失去理智的夸張反應,寧毅心中暗笑,效果似乎……比預想的還要好上那么一點點。不過,他臉上依舊強行保持著平靜,甚至故意流露出一絲“云淡風輕”、“理所當然”的淡然,走上前,伸手將已經激動得渾身發抖的福安扶了起來:

“行了,瞧你這點出息。不過是本殿下閑來無事,根據古籍記載,加上自己一點點不成熟的想法,瞎琢磨出來的玩意兒罷了,當不得‘神物’二字?!彼仨毨^續保持低調,不能讓福安過于“神化”自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頓了頓,走到書案前,拿起一塊入手溫潤、質感獨特的“毅墨”,在手中輕輕把玩著,烏黑的墨錠在他白皙修長的指間,仿佛蘊藏著無窮的魔力。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帶著掌控一切自信的弧度:

“不過……這墨,倒確實比宮里那些所謂的御墨、貢墨,好用了不止一點半點?!?/p>

他抬起眼,目光深邃地看向已經站起身,但依舊激動得難以自持的福安,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仿佛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福安,你說……若是用這種墨,來書寫奏章,繪制輿圖,或是……用來傳遞一些極其重要、絕不能被外人知曉的秘密消息,那效果……會不會更有意思?”

福安聞言,心頭猛地一跳!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他瞬間明白了殿下話語中那重若千鈞的深意!

用這種下墨如神、速干防水、墨色獨特、幾乎無法仿冒的神墨,來書寫密信……這簡直是……這簡直是上天賜予的、最完美的保密利器??!任何試圖用水浸、刮擦、甚至模仿筆跡的手段,在這種神墨面前,都將無所遁形!

他看著寧毅那張年輕俊美、此刻卻顯得無比深邃、仿佛能洞悉世間一切奧秘的側臉,只覺得這位自己剛剛宣誓效忠的主子,其智慧和手段,已經遠遠超出了“潛龍在淵”的范疇!

這分明是……即將攪動天下風云、重塑乾坤格局的真龍啊!他福安,何其幸運,竟然能在真龍尚未騰飛之前,就成為了其身邊最先投靠的心腹!

他立刻收起了所有激動失態的表情,再次深深地躬下身,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發自肺腑的恭敬、甚至帶著一絲狂熱決絕的語氣說道:

“殿下深謀遠慮,奴才……望塵莫及!此墨若用得其所,必將成為殿下手中無往不利的神兵利器!奴才……奴才愿為殿下肝腦涂地,萬死不辭!守護此墨之秘,守護殿下之志!”

寧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將手中的“毅墨”小心翼翼地用錦帕包好,如同收藏一件稀世珍寶般,放入了一個特制的匣子中。

墨已成,鋒芒初露。

但這,僅僅是他宏偉計劃的第一步。

接下來,該好好利用這皇家秘閣中浩如煙海的資源,繼續自己的“格物致知”,將目光投向更廣闊、更具力量的領域了。

他的目光,越過書案上那足以震驚世人的神墨,投向了書架上那堆尚未仔細翻閱的、關于兵法戰策、北境邊防、機關制造的厚重卷宗。

或許……是時候研究一下,如何將這超越時代的智慧和科技,應用到那些真正能夠改變力量格局、甚至決定生死的領域了。比如……如何讓刀劍更鋒利?如何讓弓弩射得更遠?如何讓信息傳遞得更快?甚至……如何制造出這個時代聞所未聞的“雷霆”?

更新時間:2025-04-03 12: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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