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程默的內容在哪本小說里？

程默這才看清他的臉——清秀卻蒼白，眼下一片青黑，像是很久沒睡好。他的手指修長，

指腹有練琴磨出的薄繭，右手腕上戴著一根褪色的紅繩。"你是新來的客人？

"少年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許沙啞，像是很久沒說話了。程默點點頭，走近幾步。

閣樓里堆滿了黑膠唱片和樂譜，墻角放著一臺老式留聲機，唱針懸在一張未播放的唱片上。

"你在寫歌？"程默問。少年低頭看著懷里的吉他，手指無意識地撫過琴弦："寫了很多，

但沒人聽。"程默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一張樂譜。紙頁已經泛黃，邊緣卷曲，

上面用鉛筆寫著《昨日重現》，但旋律部分被狠狠劃掉，只剩下凌亂的線條。

"他們說我太憂郁，"少年苦笑，"說這個世界需要快樂的歌。"窗外忽然傳來喧鬧聲，

程默抬頭看去——玻璃上竟映出某個選秀節目的場景，

評委席上的男人夸張地大笑著："這種喪氣曲子誰要聽？"小杰的手指猛地攥緊琴弦，

指節泛白。程默忽然想起兒子幼兒園表演時，自己因為加班而缺席的那天。

小杰在臺上張望了多久？他是不是也這樣攥著表演服的衣角，等一個不會來的人？

"要不要試試別的？"程默突然說。少年抬起頭，眼神疑惑。程默走向角落，

從一堆雜物里翻出一把落滿灰塵的班卓琴。他笨拙地調了調弦，

然后彈起荒腔走板的《小星星》。小杰先是一愣，隨后嘴角微微上揚。他抱起吉他，

手指靈活地撥動琴弦，竟跟上了程默的節奏。歡快的旋律在閣樓里回蕩，

黑膠唱片上的劃痕漸漸消失，留聲機的唱針自動落下，

《昨日重現》的旋律變成了輕快的童謠。陽光忽然變得明亮，地板縫隙里鉆出嫩綠的新芽。

小杰的笑容真實了許多，腕上的紅繩也不再顯得那么陳舊。"原來音樂不在唱片里，

"少年輕聲說，"而在手上。"程默看著他的眼睛，

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這個少年或許從未存在過，他只是某個時刻的自己，

那個曾經滿懷夢想卻被現實磨平棱角的自己。閣樓的門無聲地關上，陽光依舊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