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她一個一個地摁滅。她交完費，茫然地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發呆。
現在她能做的只剩下等待?！靶△饶??！彼鋈缓苄÷暤亟心?，“我該怎么辦呀？
”你不知道怎么該怎么回答，但程芊好像也不需要你的回答，她茫然地盯著天花板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雷聲大作，面前的門猝然開了。
一個護士匆匆地跑出來：“誰是程女士的家屬？”程芊手忙腳亂地翻出學生證：“我是。
”護士頭也不抬：“成年了嗎？要成年家屬才可以?！背誊访Ｈ坏攸c點頭，
手里就被塞進了一張紙?！安∪说那闆r不太好，我們正在盡力搶救，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簽字的時間很短，護士甚至都顧不上多說幾句，大門又在她的面前關上了。
電話鈴響了起來，一接通，班主任劈頭蓋臉的詢問就砸過來：“到醫院了嗎？情況怎么樣？
”“我……”“明天能來上學嗎？”程芊的嘴唇顫抖著，沒說話。班主任沉默了一下，
也沒再問下去。電話那頭傳來嘆氣聲，隨即就掛斷了。醫院的走廊里一片寂靜，好久，
程芊輕聲地說：“我可能沒辦法參加高考了。”你一瞬間睜大了眼睛，炸了毛：“為什么？
不是說高考完就好了嗎？”“我的媽媽還需要照顧……”“可以請人呀！
”你心臟狂跳了起來，飛快地打斷了程芊。程芊搖了搖頭，
竭力控制著哭腔：“就算我能去考試，我這個狀態，
也絕對考不上的……”程芊的眼睛里像是有無窮無盡的絕望。你沉默了。“那是我媽媽呀。
”程芊無力地說，“我在這個世界上就一個媽媽，任何一場考試都比不上她重要。
”23你們在走廊上坐了很久，程芊一口飯都沒有吃。護士又出來了幾次，
每一次都步履匆匆，眉頭緊鎖。僅僅一個晚上，你看著程芊肉眼可見地憔悴下來。
她不再說話，幾個月以來她身上煥發的神采一下子就消失了。班主任又打來了一次電話，
讓程芊回去拿書，不要耽誤了考前最后的復習時間。程芊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表情麻木地靠在椅子上發呆。你還是按時為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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