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側刻著細小數字——950902，正是周崇禮保險柜密碼，也是我的真實生日。
9翡翠耳環在證物袋里泛潮，警局白熾燈管嗡嗡作響。
審訊室的單向玻璃映出我鎖骨紋身——950902被荊棘刺破表皮。
"耳環內側刻的是交易日期。"物證科警官推來顯微鏡，"1995年9月2日。
"目鏡里浮現周太太年輕時的臉，她正將襁褓遞給養母，背景是城中村奇牌室。
陸沉帶著保釋文件進來時，袖口露出燙傷新疤。"親子鑒定已提交檢方。"他指尖敲打案卷，
"周崇禮在地下錢莊給你存了嫁妝。"審訊記錄儀紅光閃爍，
我撕開泡面調料包："是買命錢吧？"辣油滴在1998年領養協議上，
養母的簽名與高利貸借據筆跡相同。周太太在隔壁拘留室唱昆曲，水袖拂過鐵柵欄。
"她瘋了。"女警遞來冰咖啡，"整晚都在說翡翠耳環會索命。
"我摸到耳環邊緣的豁口——十八歲被繼兄按在窗臺時，它曾勾破我肩胛皮膚。
物證科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恒溫箱里胰島素瓶的標簽開始卷邊。陸沉拽我到安全通道，
防火門合攏時他扯開領帶。"藥瓶標簽是后來偽造的。"他頸側刀疤滲血，
"真的在周崇禮情婦家。"排風扇將他的喘息絞成碎片，我數著他腕表秒針的跳動。
和養父咽氣時掛鐘的滴答聲同樣令人窒息。暴雨突至時，我們站在殯儀館停尸房外。
養父的冷凍柜突然報警，管理員嘟囔著"電路老化"，我卻看見周崇禮助理的身影閃過轉角。
陸沉掀開尸袋的瞬間，我抓住他顫抖的手腕。養父心口紋著同樣的數字紋身，
皮下埋著微型膠卷——1995年賭場分紅名單。"周太太當年是荷官。
"陸沉用鑷子夾出膠卷，"你生母輸光了你。"冷凍柜嗡鳴聲中，
我聽見養母掐我脖子時的咒罵："賭鬼的女兒也是賤種！"10膠卷在顯影液里舒展，
賭客名單浮出周崇禮的化名。陸沉用鑷子夾起底片："你生母叫林紅，輸光當晚就跳了江。
"停尸房冷氣鉆進骨髓，養父胸口的紋身滲出防腐劑。"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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