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本小說的主角有柳如雪李默？

操。真是柳如雪。她手里攥著半截被我壓斷的毛筆字橫幅，

“厚德載物”的“物”字正軟趴趴地垂下來，墨汁滴在她雪白的襯衫袖口上，

像一串丑陋的省略號?！巴蹙?？”她瞇起眼睛，“高中那個在月考卷上畫……”“意外！

純屬意外！”我手忙腳亂爬起來，膝蓋火辣辣地疼。見鬼，她居然記得這事。

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有人舉著手機在拍。

我瞥見她的手指在抖——指甲縫里還沾著丙烯顏料，看來她親自參與了制作。更糟的是，

我注意到她眼眶有點紅?！斑@是要給校領導參觀的……”她聲音突然卡住，猛地背過身去。

我僵在原地。高中三年，我見過她在演講臺上光芒萬丈的樣子，

見過她被表白時禮貌拒絕的樣子，唯獨沒見過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拔屹r?！蔽颐摽诙?。

“你拿什么賠？”她轉回來時已經恢復冷漠，“你連……”“電子動態詩集。

”我從褲兜掏出手機，劃拉出一個demo，“帶粒子特效，觸屏互動，比木板高級一百倍。

”屏幕上的櫻花隨著我的手指飄落，組成她去年獲獎的詩句。

這是我偷偷做的——就像我偷偷存了她所有獲獎作品一樣。她愣住了。

陽光透過香樟樹葉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我清楚地看見她右眼角那顆淡到幾乎看不見的淚痣。和高中時一模一樣?！叭缪?！

”扎高馬尾的女生沖過來拽她，“別信他！

李學長說這人上學期掛了三門專業課……”“李學長？”我皺眉，“李默？學生會那個？

”柳如雪突然笑了，是那種帶著刀子的笑：“李默學長是計算機系第一。你呢？掛科王？

”人群發出哄笑。我彎腰撿起一塊印著她手寫詩的碎木板，

上面“春風”的“春”字缺了半邊。“三天?！蔽野涯景迦M背包，“要是做得爛，

我就在迎新晚會上朗誦自己所有掛科科目?！薄斑€要打掃文學院一個月的廁所?！彼a充。

“成交?！鞭D身時聽見她閨蜜說：“這種混混肯定想追你……”我摸了摸背包里的碎木板。

她們當然不會知道，高三那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