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周記本里畫了三十七次的、那個在夕陽下扣籃的側臉,分毫不差?!敢愎堋!?/p>
沈硯之的聲音輕得像籃球擦過籃網,卻讓全場突然安靜。他指尖摩挲著袖口的繡字,
那里還留著她縫紉時的體溫,像把十年前的老糖罐,終于在秋日陽光里被輕輕旋開。
放學后的籃球場只剩下風聲。林小羽蹲在籃筐下撿球,沈硯之的校服突然落在她肩上,
雪松與薄荷的氣息將她包圍。里襯的「林小羽」三個字正對著她的心臟,
絲線在暮色中泛著微光,像他藏在糖紙背面的、每個 6 的倍數里的秘密。
「陳浩然說的事……」她捏緊校服下擺,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蓋過了遠處的放學鈴,
「你初中就認出我了,對嗎?」沈硯之背過身去,籃球砸在地面的悶響里,
混著不易察覺的嘆息:「十三歲那年,看見你蹲在巷口哭,糖紙散了一地。
我撿起編號 12 的那張,突然想起六歲時,你也是這樣蹲在地上數糖紙,
陽光從發梢漏下來,在地面投出小光斑……」他突然轉身,眼中映著將熄的夕陽,
「我怕你想起小時候的分離,所以不敢認你,只能偷偷攢糖紙,像小時候那樣。」
暮色漫過操場時,林小羽摸著校服里的名字笑了。原來那些被她當作巧合的糖紙編號,
那些總在她需要時出現的身影,都是他藏在時光里的密碼。便利店的霓虹燈亮起時,
她翻開鐵盒數糖紙,今天的編號 48——6 乘 8,恰好是她的生日,
糖紙背面用藍色鋼筆寫著:「你的每個生日,我都攢著一顆糖?!够@球場上,
沈硯之對著暮色練習罰球。每次球出手時,
他都會想起昨晚在臺燈下繡名字的場景:絲線在指尖穿梭,像在編織十年前的舊夢。
那時的小羽蹲在巷口,糖紙在風里翻飛,他怕她飛走,所以把名字繡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這樣每次心跳,都是在說:「我一直都在?!刮嗤┤~落在記分臺上,
林小羽看見沈硯之的校服袖口,那枚小小的「羽」字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像只終于展翅的蝴蝶,帶著十年的糖紙密碼,飛向有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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