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驗尸房的指紋貝爾維尤醫院急診室的消毒水氣味刺得鼻腔發疼，
我盯著 CT 報告單上德里克那兩根骨裂的肋骨，
指腹無意識摩挲著防刺背心上殘留的血漬 —— 那是屬于他的，帶著硝煙味的體溫。
手機在不銹鋼椅面上震動，
匿名短信附來的照片讓后頸瞬間繃緊：病理科的實習生莉娜被綁在實驗室解剖臺上，
白大褂胸口洇著和 "地鐵幽靈" 受害者相同的青紫色斑痕。
凌晨兩點的法醫實驗室亮如白晝，我握著格洛克的手在掃描儀上停頓三秒。
德里克給的銀色小瓶躺在實驗服口袋里，瓶蓋上的蛇形紋章在冷光下泛著微光，
和父親筆記本里的涂鴉完全吻合。當指紋鎖 "滴" 地打開時，
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背對著我調試顯微鏡，
后頸的條形碼紋身讓胃袋劇烈抽搐 —— 那是蛇形紋章組織特有的標記。
"萊特醫生來得正好。" 格雷探員轉身時，風衣下的槍套空著，
"第 19 位受害者是你的熟人，這讓 FBI 不得不懷疑，
你和黑爾先生的 ' 私人交易 ' 是否早已超出證據交換范疇。
"他推來的尸車蓋著灰色布單，邊緣露出的手腕上，靛藍色靜脈像扭曲的蛇形。
我掀開布單的手指懸在半空。莉娜的眼瞼被魚線縫成詭異的弧度，
和父親筆記本里畫的 "神經毒素終極試驗" 圖示分毫不差。
她指甲縫里嵌著半枚銀質袖扣碎片，
內側刻著的字母 "DH" 正在我的驗尸報告模板上洇開血漬。"黑爾先生的定制袖扣，
全球限量九枚。" 格雷的鋼筆尖敲著證物袋，里面裝著從莉娜喉嚨取出的微型芯片，
"巧合的是，上周你檢測的藍毒樣本，包裝袋上的指紋 ——"他推過 DNA 比對報告，
"和三年前你父親實驗室爆炸案現場的殘留指紋，匹配度 99.7%。
"掃描儀突然發出蜂鳴，德里克的緊急呼叫代碼在屏幕上閃爍。我看著格雷鏡片后的倒影，
他的指尖正按在腰間的槍套上，而我的格洛克還在實驗服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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