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我像個提線木偶般完成工作,同時在心里與莫縈進行著斷斷續續的對話。
“你什么時候和祖維分手的?”午休時,我終于問出這個盤旋已久的問題。
莫縈沉默了一會兒,“一年前。我們交往了三年?!比辍1任议L得多。
一股酸澀感涌上心頭,我使勁掐了下手心。“為什么分手?”“性格不合。
”莫縈簡短地回答,然后補充,“他提的?!蔽也恢獮楹胃械揭唤z卑鄙的滿足,
隨即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莫縈已經死了,而我卻在嫉妒她。下班后,
我鬼使神差地打車去了莫縈說的車禍地點。警戒線已經撤掉,
但路面還留著剎車痕和少許玻璃碎片。我站在路邊,感到一陣眩暈。“就是這里。
”莫縈輕聲說,“我最后的記憶是刺眼的車燈,然后...就是你醒來的早晨。”我蹲下身,
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路面。一種不屬于我的悲傷席卷而來,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我很抱歉。
”我輕聲說,這次是真心的。莫縈沒有回答,但我感覺到她在“看”那些剎車痕,
仿佛能從中看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氐郊?,祖維發信息說今晚要加班。我松了口氣,
現在實在沒準備好面對他。我泡了杯茶,坐在沙發上發呆?!澳芨艺f說...你們的事嗎?
”莫縈突然問。我握緊茶杯,“你想聽什么?”“怎么認識的,他...過得好不好。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在咖啡館,我的書掉了,他幫我撿起來?!被貞浧鹉翘?,
我不自覺微笑,“他緊張得把咖啡灑在自己襯衫上,還堅持說是杯子的問題。
”莫縈輕笑一聲,“聽起來像他會做的事。他以前在圖書館幫我找一本絕版書,
花了整整兩周時間?!蔽覀兿萑氤聊?,各自沉浸在關于同一個男人的回憶里。晚上洗澡時,
我遇到了新難題?!澳悴荒芸??!蔽艺驹诹茉∏埃虉痰卣f?!拔议]上眼睛了。
”莫縈無奈地說,“但說實話,我們現在共用一個身體,遲早要適應。”“不行!
”我漲紅了臉,“這是原則問題?!弊罱K我們達成協議:洗澡和上廁所時莫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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