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腹中孩子未來會怎樣。暮秋的長安城,空氣中浮動著糖炒栗子的焦香。
林瑜踮著腳將曬干的紫蘇葉收進竹匾,忽見街角揚起一陣輕塵,
李逸騎著那匹棗紅馬疾馳而來,月白色衣擺被風鼓起,恍若云中仙人踏霧而至?!爱斝?!
”林瑜話音未落,李逸已翻身下馬,手中食盒穩穩落在藥柜上。盒蓋掀開的剎那,
桂花的甜香混著蜂蜜的醇厚漫開,原來是他特意去城西老字號買的蜜漬桂花糕。
“今早見你咳嗽,這糕點潤肺。”他耳尖泛紅,低頭擺弄著腰間玉佩,
全然沒了朝堂上侃侃而談的從容。林瑜用銀匙舀起半塊糕點,軟糯的口感在舌尖化開。
余光瞥見李逸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像是要將此刻的每分每秒都刻進心底。她突然想起昨夜,
李逸也是這般專注地看著她繪制人體經絡圖,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當她解釋“心臟就像個永不停歇的水泵”時,他眼中迸發的驚嘆與好奇,比任何情話都動人。
那日午后,醫館突然涌入十多個發熱的孩童。林瑜忙得額頭沁汗,正準備調配退燒藥方,
卻見李逸已挽起袖口,將磨藥的石臼搬到院中老槐樹下。
陽光透過枝葉在他身上灑下斑駁光點,他認真辨認藥材的模樣,
讓林瑜想起初見時他把佩蘭認成澤蘭的窘迫模樣。“阿瑜,這個可是柴胡?
”他舉著藥草湊過來,發梢掃過她耳畔,驚得她手中毛筆在宣紙上暈開墨團。
深夜的醫館靜謐安寧,唯有藥爐中炭火噼啪作響。李逸倚著門框,
看林瑜在燭光下研磨珍珠粉。她專注的側臉被映得柔和,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
“你說現代的女子,也會這般研習醫術嗎?”他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林瑜手中動作未停,
思緒卻飄回現代的醫學院,“會的,我們可以救治更多人,甚至......”她聲音漸弱,
眼底閃過一絲黯然。李逸似是察覺到她的情緒,輕輕握住她沾著藥粉的手,“在我眼里,
你比任何人都要耀眼?!鼻镉昃d綿的日子里,李逸總會帶來新的驚喜。
他不知從何處尋來西域進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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