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晚黎站在包廂的玻璃窗邊,看著包廂內的傅斯淮神色慌張。
幾分鐘后,傅斯淮就從西餐廳后門匆匆走出。
他身后,跟著衣衫不整的白蓓蓓,撅著嘴,滿臉不悅。
盧晚黎站在角落,看著傅斯淮在車前東張西望,最后,和白蓓蓓一同上了車,消失不見。
她就這么怔怔地看著他們離開,感覺空氣都變得稀薄。
她就像一尾擱淺的金魚,明明這場病態、背叛的婚姻已經逐漸讓她窒息,可她每天還在這汪水洼中掙扎,直到掏空胸腔最后一絲氧氣。
她忽然就想跳出這汪污水,也許外面依舊沒有清澈汪洋,可至少,她有新鮮的空氣可以呼吸。
盧晚黎回到家的時候,傅斯淮的車已經停在了樓下。
她往院子里走,卻突然迎面看見白蓓蓓衣著單薄地從家中走出。
臉頰赤紅,半遮半掩的鎖骨下方有個曖昧十足的紅痕。
兩人擦肩而過時,白蓓蓓勾了勾唇,輕蔑一笑。
“沒辦法,哪怕知道你要回來,他也要趕在你回來前要了我好幾次?!?/p>
“你們主臥的婚床被我弄濕了。
我也不想,可斯淮就喜歡我這樣,年輕、滋潤?!?/p>
“哦對了。
婚紗照拍的不錯,下次推薦給我,我和斯淮去拍?!?/p>
在白蓓蓓的挑釁面前,盧晚黎面色如常,籠在袖子里的雙手卻是狠狠握緊。
直到白蓓蓓輕哼著小曲離開,她跌跌撞撞地走上門外的臺階,才泄了氣般抵在墻上,絕望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調整好心情后,盧晚黎進了屋。
屋內,只開了一盞小燈,傅斯淮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眉頭緊蹙。
看見盧晚黎回家,他猛地回過神,“老婆,你去哪了?”
盧晚黎剛想開口,卻在下一秒,聞到空氣里令人作嘔的魚腥味。
她猛地想起白蓓蓓的話,鞋都沒脫,掙開傅斯淮搭上來的手,跑進了主臥內。
紫色的床單上,果真有一攤黏答答的水漬。
盧晚黎腦中一根弦錚地斷了。
她砰地關上門,不論門外的傅斯淮多么急切、擔心地叫著她的名字,她都沒有開門。
盧晚黎閉了閉眼,從門上緩緩滑落,蹲下。
恍然之時,她無意中瞥見了垃圾桶里的驗孕棒。
更新時間:2024-12-09 17:0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