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輪了幾圈,趁女道士不備,陡的撒手,扁擔朝著女道士站立的方向飛了過去,女道士看扁擔直奔面門,身子向后一仰,一記背望星斗,身子向后彎成九十度,勉強避過。
男子知道自己遠不是眼前女道士對手,他看到女道士倒地,轉身撒腿就跑,圍觀的人群看男子兇神惡煞的,唯恐避之不及,呼啦一下全都退到道路兩旁,男子看眼前無礙,只有一個小青年在道路中央站著:二十上下年紀,體格挺健壯。男子本來擔心他會多管閑事,可看他一臉傻笑的愣愣的在道中間站著,不禁心中竊喜:原來是個傻大個,這就沒問題了,只要我能沖出人群,拐入前方的胡同,看你個死道士能奈我何!
男子很是自信自己的腳程,跑出幾步還挑釁的回頭沖著女道士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然后得意忘形的朝著前方跑去,由于過于得意,男子絲毫沒留意前方那個一直傻愣愣站在原地的小青年,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就感覺腳踝被什么東西踢了一下去,自己還明白怎么回事,撲通一聲就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
這名見義勇為的小青年正是趙飛,趙飛看男子朝著自己這邊跑來,心中一頓竊喜,故意扮豬吃老虎,臉上假意流露出傻傻的表情,在男子毫無防備的時候,瞅準機會,偷偷的伸出右腳,卯足了力氣,正好踢到了對方的腳踝上,男子毫不防備,摔了個結結實實,半天都沒爬起來。
正準備追上來的女道士,看男子摔倒,心中不免吃了一驚,在一看一旁站立著趙飛,不免猜出了幾分。女道士提著劍不慌不忙的走過來,用劍尖頂著男子的后背,喝道:“看你還往哪跑!”
男子一邊哎呦呦的呻吟著,一邊扭頭告饒:“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我這就給錢,這就給錢。”
女道士看男子求饒,將劍收起,單手抓住男子的后脖領,像拎小雞似的把男子拎起,男子起身,趙飛這才看到男子的慘像:臉搶破了兩塊,褲子磨破了多處,膝蓋被地上的沙土劃出一道道血痕,胳膊下的衣袖被血殷透了,破皮是肯定的了。至于有無大礙,趙飛也太確定。
看著狼狽的男子,趙飛十分同情的搖搖頭,心中真替他不值。暗暗琢磨:我還是快走為妙,等一會這兩人處理完了,男子必定回頭找給他下絆子的人,就算不是自己干的都容易被賴上,何況真是自己使壞。再說自己堂堂正正,做好事一向不留名的。這個習慣可是打小養成的,每當做好事遇到詢問時,歷來都堂堂正正的回答“紅領巾”。
趁著男子跟女道士告饒的時候,立即轉身閃人。
又四處溜達了一會,等時間差不多了,來到一家藥鋪,按照師傅列的單子買好藥,捆成兩大包,左右手各拎一個,吹著口哨朝著師傅的住處——妙手齋走去。
快到妙手齋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女道士從里面出來快步往前走,此女道士身形纖美修長,腰肢挺直,風姿優雅至無懈可擊的地步,望其背影,似空山靈雨般秀麗。她身穿粗布白色長裙,腰系一條純凈色腰帶,清清淺淺的裝束,卻道出了另一種韻味,樸素卻不失美觀,清新而又不失大雅,如空谷幽蘭,淡雅脫俗,纖塵不染,斷絕代風華無處覓,唯纖風投影落凡塵。
看的有些失神,一直到女道士消失在視線中,這才回過神來,他來到古代也有兩年多了,加上自己的前世,閱女無數,這是第一次遇到令他心跳加速的女道士,而且看到的還只是人家的背影。
不禁暗暗嘆氣,后悔沒有早一點回來,錯過了一睹美女芳容的機會,但有些事情是可與而不求的,還是順其自然的好。理所當然的安慰了自己兩句,晃了晃腦袋,拎著兩包藥材拐入了妙手齋。
剛一進院,看到師父劉清然正提著水壺給花草澆水,劉清然六十來歲,身體很是硬朗,背不駝,眼不花,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是有神。
趙飛一進院,就嚷嚷著餓了,正在澆水的劉清然頭也沒抬,憐惜的看著眼前的花草,教訓道:“一天就知道吃,家里調料沒了也不知道買,你先去買點醋和醬油,中午好做豆腐。”
“唉!”趙飛長長嘆了口氣,嘟囔道,“又是豆腐,再吃我就成豆腐了?!?/p>
劉清然沒有理會趙飛,自顧的將所有的花都澆了一遍,這才將水壺放在角落,直起腰錘了幾下,慢悠悠的說:“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趙飛笑嘻嘻的湊到劉清然跟前,放下手中的藥,給師傅捏了捏后背,柔聲細語的商量道:“師傅,咱是不是也得改善改善伙食了,不能成天吃素呀,”說著將袖子往上一擄,將白胖的胳膊遞到劉清然的眼皮子底下,可憐憐兮兮道,“你看我這瘦的,都快成皮包骨了?!?/p>
劉清然推開他的胳膊,白了一眼:“是挺瘦的,都快有我腿粗了。”
趙飛撇了一下嘴,一邊給師傅捏肩,一邊就琢磨怎么能多掙點錢,不能光過苦日子呀!好歹自己來到這宋代這么長時間了,別人穿越都是落到大戶人間,封侯拜相的,自己卻是深秋時節昏迷在山上,要不是劉清然采藥遇到,妙手回春,自己非凍死不可。
更新時間:2024-08-23 06:2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