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療法

這次她的眼神深處閃爍著我讀不懂的光芒——期待？勝利？還是瘋狂？我該怎么做？

配合這個荒謬的表演？還是當場拆穿她的騙局？最終，我選擇了第三條路——我跪下來，

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是誰?！彼纳眢w僵住了?！拔抑滥闶橇謵?。

”我繼續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表演?！彼崎_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恢復鎮定：“陳默，你在說什么？我是雯雯啊……”“不?！蔽覔u頭，

“蘇雯的驗孕棒不會顯示陽性。她根本不能懷孕，記得嗎？輸卵管堵塞。

”這個事實像利劍刺穿她的表演。林悅的表情從困惑到震驚，

最后變成一種詭異的平靜：“你記得。”她輕聲說，“即使所有人都說我是蘇雯，

即使你自己都懷疑自己的記憶……你依然記得她不能懷孕?！薄拔矣浀谩！蔽衣曇羲粏?。

林悅突然笑了，那笑容既美麗又可怕：“那么恭喜你，陳默。你通過了測試?！薄笆裁礈y試？

”“愛的測試。”她站起身，擦干眼淚，

“真正的愛不是記住她的樣子、她的聲音……而是記住她的痛苦，她的殘缺。

”這個回答讓我如墜冰窟。林悅的替代計劃從來不是要我相信她是蘇雯，

而是要測試我對蘇雯的記憶有多深刻……“現在，”她走向臥室，“我們可以開始了。

”“開始什么？”林悅回頭，笑容明媚得刺眼：“真正的游戲。

既然你忘不了她……那就讓我們一起記住。”那晚，她徹底卸下偽裝。我們坐在客廳兩端，

著蘇雯的照片、日記、醫療記錄……林悅要我把每個細節都講給她聽——蘇雯喜歡什么香水，

她生氣時怎么皺眉，她做愛時的小習慣……這個病態的儀式持續到黎明。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來時，林悅已經掌握了蘇雯的一生。而我，在復述每個細節的過程中，

感到記憶正在被篡改——真實的蘇雯逐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林悅精心構建的版本。

“最后一個問題。”清晨的光線中，林悅捧起我的臉，“她離開那晚，最后對你說了什么？

”我閉上眼睛，記憶如潮水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