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鋼站在 38 層全景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腳下的商業街。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璀璨的霓虹燈光交相輝映,宛如一條條流動的血管,為這座城市注入了無盡的活力。
他解開了那條價值不菲的愛馬仕領帶,任由夜風如同一股清泉般灌入襯衫領口,帶來絲絲涼意。這種感覺讓他略微放松了一些,仿佛將一整天的疲憊都吹散在了風中。就在傅之鋼享受著這片刻寧靜時,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這份靜謐。他皺了皺眉,拿起桌上的手機,是辦公室的催促開會電話,人都到齊了。剛剛放松的神經瞬間又緊繃起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重新系好領帶,整了下衣衫。
當他匆匆趕到會議室時,同事們已經圍坐在會議桌前,氣氛壓抑而緊張。會議上,幾個項目的進展都不太順利,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拋出來。傅之鋼強打起精神,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和敏銳的洞察力,迅速給出解決方案。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和頭腦風暴,會議終于結束。此時的他,身心俱疲。
拖著沉重的步伐,他再次來到那扇全景落地窗前。窗外的城市依舊燈火輝煌,可他卻覺得有些陌生。他不知道這樣忙碌的生活何時是個頭,但他明白,為了心中的目標,他只能繼續在這繁華都市中奮力前行。
就在這時,放在紅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傅之鋼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封來自張一峰的加密郵件。他熟練地操作著手機,郵件開始自動解碼,內容漸漸展現在他眼前。
“已確認武人魁向證監會實名舉報,材料涉及六年前城東地塊競標……”傅之鋼的瞳孔微微收縮,他迅速瀏覽完郵件內容,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然而,他的臉上并沒有顯露出過多的波瀾,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撥通了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嘟嘟聲,許久之后,終于有人接聽了。
“老同學,你當年在紀委經手的龍騰集團案卷……”傅之鋼的聲音低沉而又堅定,仿佛這個電話背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沉默,隨后傳來老同學略顯驚訝又警惕的聲音:“之鋼,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這案子當年可是機密。”傅之鋼語氣誠懇:“老同學,我現在遇到大麻煩了,武人魁舉報的事可能跟這案子有關,你就給我透點底?!崩贤瑢W猶豫了片刻,緩緩說道:“當年龍騰集團在城東地塊競標里確實有違規操作,不過背后有人撐腰,最后壓下來了?!备抵撔闹幸怀粒穯枺骸澳顷P鍵證據呢?”老同學道:“證據都在一個加密硬盤里,被鎖在紀委檔案室?!睊炝穗娫挘抵撓萑氤了?。他明白,要化解這次危機,必須拿到那個硬盤??蓹n案室戒備森嚴,該如何下手?這時,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計劃,雖然冒險,但或許是唯一的辦法。他決定,為了公司和自己的未來,放手一搏。
窗外的月光原本如水般灑在大地上,卻突然被一片烏云吞噬,整個世界瞬間被黑暗籠罩。傅之鋼靜靜地坐在辦公室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幾份卷宗上。他讓打開保險柜的黑衣人先走了。
傅之鋼急切地站起身來,走到一個泛黃的牛皮信封。信封的封口處,有一抹暗褐色的血跡,那是二十年前那個雨夜留下的痕跡。信封緩緩打開,里面是幾張舊照片和一份文件。照片上是二十年前龍騰集團的一些秘密交易場景,文件則詳細記錄著當年的內幕。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回憶如潮水般涌來。當年,他和老同學一起調查龍騰集團,卻因某些勢力的阻撓而被迫中斷。如今,武人魁的舉報讓這件事再次浮出水面。他知道,這將是一場硬仗。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幾個黑衣人闖了進來。為首的人冷冷開口:“傅之鋼,把賬本交出來?!备抵撗凵褚粍C,將信封藏于身后,“想要賬本,沒那么容易!”
雙方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這時,傅之鋼的手機再次震動,是張一峰發來消息:“援軍已到?!睅缀跬粫r刻,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隨后一群警察沖了進來,將黑衣人制服。
傅之鋼長舒一口氣,看著手中的信封,暗暗發誓,一定要揭開這背后的陰謀,讓真相大白于天下,不辜負虎爺當年的囑托。
傅之鋼突然低笑出聲,笑聲在寂靜的辦公室里回蕩。張一峰以為用武人魁當棄子就能扳倒自己?他可真是太小看自己了。那些送往宏馬的“暗賬”里,早就被他摻進了更致命的毒餌。
他的目光轉向監控屏幕,屏幕里,葛笑慧還在加班。那個紅裙如火的女人正在銷毀 OA 系統的記錄,她以為這樣就能抹去一切痕跡,卻不知道所有的操作早已被鏡像備份。
凌晨三點,月光重新穿透云層,灑在大地上。傅之鋼已經擬好了新的組織架構圖,他看著那張圖。市場營銷部總監的位置上,赫然寫著葛笑慧的名字,而括號里“代”字的墨跡,尚未干透。
他端起那杯早已冷透的茶,一飲而盡。龍井的澀苦在舌尖散開,混合著一絲血腥味,最后化作一股回甘。
傅之鋼放下茶杯,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決定主動出擊,不能坐以待斃。他拿起手機,給幾個關鍵的合作伙伴發了消息,約他們明早見面。之后,又聯系了自己在媒體界的朋友,準備提前布局輿論。
處理完這些,傅之鋼再次看向監控里的葛笑慧。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傅之鋼冷笑一聲,知道她已經開始慌了。
天漸漸亮了,城市從沉睡中蘇醒。走出辦公室,陽光灑在傅之鋼身上,他步伐堅定。接下來的日子會很艱難,但他有信心憑借自己的智慧和布局,將這場危機化為自己更進一步的契機。他要讓那些妄圖算計他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而那個泛黃的牛皮信封,將會成為他最有力的武器。
傅之鋼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口袋里的黃銅打火機。那是師父臨終前留給他的,機身上刻著"寧為玉碎"四個篆體小字。樓下車水馬龍匯成金色光帶,某個瞬間竟與二十年前那個雨夜重疊——暴雨中的爛尾樓工地,師父的血水混著雨水蜿蜒成河。
"傅總,緊急會議。"秘書秦苗苗的聲音從內線電話傳來。他轉身時,玻璃幕墻上倒映出一張疲憊卻鋒利的側臉。
會議室里浮動著壓抑的竊竊私語。當投影儀亮起城東地塊的衛星圖時,傅之鋼瞳孔驟然收縮。三年前那些被水泥封存的秘密仿佛正從圖紙裂縫中滲出:凌晨三點運輸特殊建材的車隊,衛曉明在宏馬分公司的特殊賬戶,以及那份永遠無法見光的陰陽合同。
"施工許可證有問題?"他忽然輕笑出聲,手指劃過全息投影里的鋼筋結構圖,"那就讓質檢局重新出報告。"話音未落,藏在桌下的手已調出手機加密系統,給代號"夜鶯"的號碼發出指令。
深夜的辦公室只剩電腦屏幕幽藍的光。當那封來自張一峰的加密郵件彈出時,傅之鋼聞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就像當年在龍騰集團地下室找到師父時,那股鐵銹般揮之不去的味道。
他打開保險柜的動作帶著某種宗教儀式般的莊重。泛黃的牛皮信封里,照片上的龍騰集團董事長正與某位要員舉杯,背景里露出半張年輕的臉——正是如今證監會某位實權派。文件末尾的紅色指印,是師父用斷指蘸血留下的印記。
手機突然震動,監控畫面里的葛笑慧正在刪除OA系統記錄。她脖頸后的碎發被汗水黏住,紅裙在月光下像團跳動的火焰。傅之鋼的拇指劃過屏幕中她緊繃的腰線,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宏馬分公司,她也是這樣站在暴雨里,渾身濕透卻執意要遞上那份暗賬復印件。
"?!?特殊頻段的通訊器發出蜂鳴。傅之鋼按下接聽鍵,聽見加密頻道傳來機械音:"硬盤已置換,原文件注入木馬程序。"他轉身望向窗外,恰見烏云吞沒最后一絲月光。這個瞬間,整座城市都成了他的棋盤。
當黑衣人們破門而入時,傅之鋼正在沏茶。沸水沖入青瓷蓋碗,龍井茶葉在旋渦中舒展如劍。"傅總好定力。"為首的黑衣人冷笑,袖口隱約露出蝰蛇紋身——那是張一峰豢養的死士標記。
茶湯注入公道杯的脆響中,傅之鋼忽然開口:"2018年9月17日,銀海國際酒店2806房。"黑衣人握刀的手猛然僵住,"張一峰沒告訴你們,當年是誰幫他處理那個女記者的尸體?"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傅之鋼正將染血的茶巾扔進火盆。跳動的火焰映亮他腕間的百達翡麗,表盤背面刻著兩行小字:贈愛徒之鋼,1987年冬。
黎明前的黑暗中,他點開葛笑慧的檔案。屏幕藍光里,市場營銷部總監后的"代"字正在溶解,露出底下真正的職位——特別行動組組長。這是師父留下的最后一張底牌,專為清理門戶而設。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云層時,傅之鋼對著穿衣鏡調整領帶。鏡中人眼角已生細紋,可那抹笑卻與二十年前別無二致。他按下遙控器,整層樓的防彈玻璃開始漸變霧化,最終在墻面投射出八個猩紅大字:
歡迎來到真實世界!
傅之鋼在想,當今社會,有多少人是看的清真實世界?有多少人是看不清真實世界的!
更新時間:2025-05-11 08:0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