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耿住了五天院,手掌上的疼痛仍舊沒有絲毫減少。
他卻一聲不吭。
愣神間,沈家樹挎著鐘淑玲走了進來,“子耿兄弟,你怎么樣了?我看這幾天你心情不好,所以我跟淑玲商量著帶你去參加部隊組織的舞會,讓你開心開心,好不好?”
丁子耿本能地搖了搖頭,“我不想去,我害怕人?!?/p>
鐘淑玲一愣,臉上浮起一絲不耐煩,“丁子耿,你最好給個臺階就下,別不知好歹!”
聽到這話,丁子耿立馬從病床上爬了起來,木訥地應道,“好的,我去?!?/p>
鐘淑玲看到丁子耿如此聽話,終于滿意地笑了。
她早就發現了,只要對丁子耿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些,或者語氣稍微重些,他就會變得如提線木偶一般任人擺布。
他竟被改造得如此成功?鐘淑玲不禁有些驚訝。
還沒等她想明白,丁子耿已經換好了衣服,走到了她們的面前,“我好了,可以走了?!?/p>
一路上,丁子耿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像一個木偶機械地跟在她們后面。
大廳里,燈光璀璨,人聲鼎沸。
丁子耿找了一個角落,木訥地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舞池中央,沈家樹正挽著鐘淑玲翩翩起舞,舞姿優美,行為得體,引得眾人連連喝彩。
“這就是鐘科長的未婚夫吧,叫什么來著,沈家樹?”
“是啊,就是他,聽說還是個大學生呢!”
“哎,真是郎才女貌??!”
“哎,對了,你看到跟在他們身后的那個男人了嗎?聽說之前因為暗戀鐘科長,被送去鄉下改造了四年!”
“啊,真的假的?他看著像個木頭人,傻傻愣愣的,竟然敢覬覦鐘科長?”
眾人的議論聲如潮水般涌入丁子耿的耳朵,可他好像沒聽見一般,只是呆呆地站著,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一曲舞罷,沈家樹笑著朝他走了過來,“子耿,傻站著干什么?過來一起跳舞啊?”
說著,他就快步向前拉住了丁子耿的手腕。
丁子耿被嚇得連連后退,卻掙脫無能,被他活生生地拽進了舞池。
激光燈不斷地閃爍著,嘲笑聲此起彼伏,丁子耿害怕極了,連忙朝舞池外跑去,卻被人從后面推了一把,正撞上面前的香檳酒塔。
“砰”的一聲巨響,上百支酒盛滿香檳的杯子如雨點般砸下。
丁子耿躲閃不及,玻璃碎片劃過了他的臉頰,刺痛襲來,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緊接著冰涼的香檳澆透他的頭頂和全身,讓他看起來滑稽至極。
眾人驚呼連連,丁子耿狼狽地癱坐在一片狼藉中,手足無措,滿眼驚恐。
這時,鐘淑玲擠到了他的面前,一臉的不悅,“你是怎么搞的?你到底是來參加舞會的,還是來搞破壞的?”
丁子耿張了張嘴,正想解釋是有人推了他,沈家樹又笑著走了上來,“哎呀,淑玲,你就不要生氣了,子耿沒見過這樣的世面,緊張也是正常的?!?/p>
更新時間:2025-05-07 14:3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