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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過,皇家別院里金靈池中的古蓮開花了。
圣心大悅,特在皇家別院設下賞蓮宴。
太后遲遲不見寶貝孫兒,不由心焦。
“京郊水患,榆兒親自請命率將士去救濟災民了,晚些就到?!?/p>
“可他身子骨不好......又剛剛回京,唉,何必非要親自去呢!”老太太急得不行。
皇帝笑道:“身為皇儲,榆兒以民為先,朕心甚慰!”
轉角處,聽到皇帝話的三皇子冷笑一聲。
此時,一隊人馬正護送淮榆行進在前往皇家別院的路上。
“不過是去京郊分發賑災糧了,你準備這么多行李,像是我要去住上一段時間養病似的?!被从軣o奈地看著車廂內大大小小的包袱。
隱月探手試試他額頭的溫度:“現在我是師父,你可得聽我的。”
淮榆失笑:“好好好,你是師父?!?/p>
對上他溫和的笑顏,隱月怔了怔。
眼前的人什么都記不得了,可他的容顏卻和那人的臉重疊在一起,讓她鼻子驀地一酸。
算起來,已有百年。
竟是那么久的事了。
忽然,一支箭羽劃破長空而來。羽林軍首衛大喊:“有刺客!保護太子殿下!”
馬車一個顛簸,隱月眉心一擰,將淮榆護在身后。
數十個精銳黑衣人將隊伍緊緊圍住。
樹梢枝頭,立著一黑衣面具男子,長弓搭箭。
夜風將車簾吹起。
箭羽對準的,正是淮榆的心臟。
“嗖”的一聲,長箭以破空之勢飛來,隱月微微揚手,那箭就軟軟掉在了地上。
見行刺不成,那群黑衣人立刻撤去沒·入黑暗。
羽林軍首領要追,被淮榆攔住:“算了,赴宴要緊,莫讓祖母擔心?!?/p>
饒是淮榆有意隱瞞,可路上遇刺的事還是傳進了皇帝和太后耳中。
皇帝大怒,下令徹查此事。
恰好,羽林軍中有人撿到了那支被隱月打下來的箭。
箭頭刻著一個小小的“寧”字。
皇帝霎時面色冰冷,顫抖著的嗓音壓抑怒火:“來人!傳永寧侯!”
面對鐵證,孟疏郢神色卻很平靜。
“永寧侯,這支箭,是你永寧侯府的吧?”
孟疏郢接過箭看了看,神色不改:“回稟陛下,上面的確印著臣侯府的私記?!?/p>
皇帝大怒:“承認就好,行刺太子,孟疏郢,你好大的膽子!”
孟疏郢淡然垂眸:“陛下,臣只認這支箭是永寧侯府的,可行刺太子的并不是臣。有人若是私自偷了侯府倉庫里的箭,臣也未可知?!?/p>
淮榆不忍,溫聲道:“父皇,事實如何不能僅憑一支箭就斷定,再說有師父在,兒臣如今也安然無恙,此事要不就不追究了吧?”
皇帝冷哼:“這次你安然無恙,下次呢?這賊人這次膽敢行刺當朝太子,下次是不是就是朕了?!”
皇帝盯著孟疏郢:“看在你死去的母親的份上,朕允你三天內自證清白抓出行刺之人,否則,朕便只能認定是你了!”
三皇子聞言低下頭,掩飾掉唇邊浮起的一絲陰笑。
更新時間:2025-05-07 11:14: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