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次輪回說愛你

我看到自己后頸條形碼在紫外線下的真容——「救贖者7號」。玻璃幕墻轟然炸裂，

林娜舉著激光切割器突入的剎那，顧凜抱著我墜向二十八層的夜空。呼嘯的風聲里，

他胸腔彈開暗格，三百張我的睡顏全息影像在月光下綻成星海。

"接住我那次..."我扯開他裂至腹肌的襯衫，"你算準了角度？"他在下墜中吻住我，

電解液混著血沫渡進咽喉："不，那叫信仰之躍。

"第四章 冰柜里的新郎我被反綁在低溫實驗室的金屬椅上時，鼻腔灌滿福爾馬林的味道。

顧凜的手機正在循環播放錄音，機械女聲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氣里結霜。"第七次實驗重啟，

請確保沈喬在23歲前受孕。"綁匪頭目摘下口罩的瞬間，

我渾身血液凝固——他的右眼泛著和顧凜如出一轍的金色虹膜，就像月食時被啃噬的太陽。

"很驚訝？"他轉動手術刀，刀面映出我后腰的條形碼，"SY-8小姐。

"金屬門轟然開啟的剎那，我聽見記憶崩裂的脆響。顧凜逆光而立的身影正在融化，

納米機器人像銀色蛆蟲從他皮膚下鉆出。他徑直走向冒著寒氣的冰柜，

指尖輕撫玻璃蓋的神情，像在觸碰易碎的新娘頭紗。"給你看個禮物。

"克隆人笑著按下開關。冰柜滑出的尸體穿著我親手熨燙的星空藍西裝，

左手無名指有圈蒼白的壓痕——正是我當年逃跑時遺失的戒指尺寸。

真正的顧凜安靜地躺在那里，胸口別著婚禮用的鈴蘭，霜花在他睫毛上開出水晶森林。

"驚不驚喜？"克隆人從背后咬住我耳垂，"你睡了七年的，

是個連痛覺都要靠程序模擬的玩具。"我盯著尸體鎖骨處的齒痕，

那是十八歲生日夜我留下的。冰柜溫度顯示-196℃，

日期定格在我們決裂那天的凌晨三點。"為什么要讓我看這個？"我后仰著蹭他喉結，

束縛帶在手腕勒出血痕。他忽然暴怒著掐住我脖子，

金色豎瞳縮成一道裂縫："因為我要你看著，這個蠢貨到死都攥著婚戒！

"全息投影突然亮起。七年前的顧凜蜷縮在實驗室角落，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