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的最后一公里

被他拉起來時冰涼的手心里躺著顆薄荷糖。"低血糖？"他比劃新學的手語，發現她在發抖。

觀眾席突然爆發掌聲，陸承安在追光燈下致辭。林夕抓住陳默衣袖往幕布后躲，

瞳孔縮成驚惶的兩點。舞臺燈光掃過瞬間，陳默看見她鎖骨處的淤青——形狀像指痕。

"別怕。"他脫下外套裹住她，發現這件快遞員制服能把她整個包住。

林夕突然在他掌心寫字，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滲進血管：疼。雷鳴吞沒了她的唇語。

陳默低頭才看見她舞鞋滲出血跡，綁帶深勒進舊傷。他單膝跪地拆繃帶時，

聽見陸承安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麥克風傳來："接下來請欣賞，折翼的天鵝。

"暴雨沖刷著外賣箱上的反光條，陳默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后座保溫箱里躺著兩盒葡式蛋撻，

這是他在配送站用積分換的。舞蹈室的落地窗透出暖黃光暈，他看見林夕正在拖地，

右腿微微發顫。剛要按門鈴，黑色邁巴赫碾過水洼停在門前。陸承安撐傘下車，

定制皮鞋踏碎水中的霓虹倒影。陳默退到梧桐樹后，

看著男人用指紋解鎖了舞蹈室大門——那聲"滴滴"在雨夜里格外刺耳?！跋ドw還疼嗎？

”陸承安漫不經心地將藥袋扔在茶幾上，袋中的七支玻璃瓶注射液折射出清冷的光，

在昏暗的室內顯得格外刺眼。林夕下意識地攥緊手中的拖把，腳步不自覺地往后退，

直到后背緊緊抵住鏡墻，冰涼的觸感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三天前診所的場景如電影般在她眼前閃回。當時，醫生一臉嚴肅地告知她半月板損傷，

需要進行封閉針治療。就在這時，診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陸承安夾著煙，

一臉隨意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對醫生說：“用最貴的藥，記我賬上?！贝丝?，

陸承安解開西裝的紐扣，顯得格外隨意。他將針管拿在指尖，輕輕一轉，

針管便折射出陣陣寒光?！鞍讶棺恿闷饋怼！彼穆曇舻统炼謳е畹目谖?。

見林夕一動不動，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隨后打開手機相冊，

“上周商演的視頻點擊量破百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