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魚一直問他疼不疼,起初是麻醉沒過不曉得疼,后來麻醉過了,他也不覺得有多疼。
12針的傷口,他覺得還好。鐘魚聽得齜牙咧嘴的。
陳平喝了粥,身體實在太累,迷迷糊糊睡著了。
半夜覺得憋得慌,想上廁所,但是脖子有點痛,不敢亂動。
趴在床頭的鐘魚感覺到有細小響動,也醒了,她本來要守一晚上的,結果太困,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打開床頭小燈,迷迷糊糊睜開眼,掃了一下,發現陳平睜著眼,尿袋滿滿。
鐘魚睡眼惺忪,笑得傻里傻氣“你是痛還是憋得慌?”說完就躡手躡腳的把陳平尿袋的尿放空,陳平瞬間感受到了詭異的舒爽。
他看著鐘魚又鬼鬼祟祟的踮著腳去廁所把尿倒了。
眼里笑意更濃了,這么好的人是自己的,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作賤看輕自己。
鐘魚悄悄摸摸的摸回來,陳平發現她來回撞了幾次,是近視嚴重了還是夜盲加深了?打算和她商量去查查眼底。
鐘魚用額頭摸摸陳平的額頭,嗯,放心了,非常好,沒有發燒。
“疼嗎?怎么傻掉了?”
陳平還是癡癡的看著鐘魚,把鐘魚的頭又按了下來,鐘魚想掙扎又不敢亂動,這要是弄到脖子,會感染的吧。
只能由著陳平,把自己的額頭按在他額頭上,鐘魚雙手撐著床,盡量撐著自己,怕壓到他,弄到傷口。
陳平蹭了蹭她的額頭,在她耳邊很小聲的說“我有點疼,你要幫我吹一下嗎?還是要做點什么幫我緩解一下?”熱氣吹得鐘魚身體抖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陳平說有點疼那肯定很是痛,畢竟高中打球手指被撞骨折都沒喊一聲,身上一片擦傷破皮流血都沒皺一下眉毛。
鐘魚雖然困得腦子有點發懵,聽到陳平喊疼,頓時警鈴大作,去護士站,但是被陳平困著,動不了。只能說“你要我做什么?等一下再來。我先去找護士?!?/p>
陳平抱得更緊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鐘魚瞬間清醒,猛的站起來,膝蓋磕到床沿,又怕動靜太大,引來護士,只能死死捂著自己的嘴。
如果不是病房太黑,圍著床簾,又隔著墻。別人高低都要問一句:誒!你是不是發高燒了?還是過敏了?臉怎么這么紅?
陳平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還笑得那么放蕩不羈、邪里邪氣的。這個樣子真是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鐘魚不甘示弱,掐了陳平大腿上一小塊肉,旋轉掐。
陳平疼得驚呼,把她的手拽出來,很不要臉的又親又摸,還假惺惺的問道“痛不痛啊寶寶?使這么大勁,酸不酸呀?腳沒事吧?來,老公給你呼呼,保證立馬就好了?!?/p>
鐘魚強壓著聲音,沒有讓自己喊出來。有點惱羞成怒“你變態啊,大庭廣眾之下,這是醫院,還有你插著尿管……你、你、你道貌岸然,五光十色啊,不要臉。
都躺在病床上了,還不收心養性?老想著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你……是不是被麻醉弄壞了大腦?”
又氣鼓鼓的說“給我睡覺,明天還要檢查、打點滴,估計明早你尿管也可以拔了。有什么事出院再說。不要大庭廣眾說這些。我剛剛就應該憋死你,讓你腦子干凈一點?!?/p>
說完紅著小臉給陳平蓋好被子,自己坐在椅子上。
陳平摸了摸她的頭,某個地方不安分的翹著,尿管弄得他好煩躁。他又不能把人逼急了,只能逼著自己睡覺。
“寶貝,你也睡,不用守著。沒事的,你身體受不了。到時候我真想做點什么,你根本頂不住的呀?!?/p>
陳平臭不要臉的湊到她耳邊,呼著熱氣,撩撥著。
鐘魚是真的受不了這個裝貨了,推著他去睡覺。
鐘魚是真的困到不行了,剛剛又被調戲了一下,現在更累了。
沒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和輕微的呼嚕聲就傳到陳平耳朵里。陳平聽著聲音,調整著呼吸,慢慢將身體蓬勃的悸動壓了下去,抓著鐘魚的手也睡著了。
7點出頭吧,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保潔阿姨在掃地拖地、清洗廁所、清理廚房,還拉開床簾,給換了垃圾袋。鐘魚被吵醒了,起床氣大得很。
陳平看到鐘魚一臉怨氣,滿臉寫著不耐煩,要發火的樣子,趕緊抓著鐘魚的手,摸摸她的頭,順毛擼。
“寶寶,餓不餓,我們吃完早餐再躺一會。還好你在,我感覺我傷口都愈合了。寶寶還有治病救人的能力,好厲害。我寶寶又擔心打擾到別人,做什么都柔聲細語的。好棒的寶寶。”
鐘魚想到在醫院里,有其他病人,又在陳平的彩虹屁中迷失了自己。
起來洗漱,又給陳平含了漱口水,擦了臉,擦了手。
沒一會護士來了,看了傷口情況、量了血壓、測了心率、確認沒什么問題,又抽了血,床簾一拉,拔了尿管。
交代他們兩個“8、9點要打點滴,先吃早餐,還是吃流食,不要太濃稠太硬,不要亂跑,等等看一下能不能順利排尿,不能的話及時和我們說。今天可以適當的走動一下,也有利于恢復。脖子那里動作不要太大,畢竟傷口挺大的。”
鐘魚給陳平沖了杯牛奶,用水晾涼,給他塞了根吸管,讓他慢慢喝著。
她沒讓醫院飯堂送粥,主要是不好吃。自己去外面買去了,找了一家極其清淡的私房菜,點了肉糜粥和一份白灼蝦,交代廚房給切碎;又要了一只白切雞、一份年糕排骨、一份蔬菜沙拉。
要了送餐號碼,拿了餐點,又急匆匆往醫院趕。
鐘魚把陳平慢慢扶起來,小心翼翼的握著那條引流管和那個裝血的器皿。
又摸了摸粥的溫度,試了一口,剛準備讓陳平自己吃。
陳平就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還矯情的說“我疼,要老婆喂,不然吃不了。老婆喂的又香又滑。要喂,我是病人嘛?!?/p>
鐘魚被他無辜的眼神看得心軟,又心疼。她想著要不要叫醫生?剛剛他不是還說他的傷口好了,現在怎么又痛了?不會是剛剛起來搶到了吧?
剛站起來,又被陳平蹭上來,“要喂,你不愛我了,喂我都不愿意……”
站在門口的老師和師弟眼睛都看直了。老師在想“我怎么沒有錄下來,可以辟邪。哇,好不要臉,平時連話都懶得說,現在騷話一大堆……有點想吐?!?/p>
師弟三觀盡毀,急需重建,退出去看了一下病床號,又走進來捧著他師兄的臉,大喊道“妖怪,從我師兄身上出去,不然我讓你見血?!?/p>
陳平臉色黑沉沉,語氣不善,咬牙切齒“你,走開,放手,不然就死定了?!?/p>
鐘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還要搶救一下他男朋友帥氣,謙謙君子的形象。只能訕訕的說“老師,金霖,陳平他昨晚沒休息好,早上又弄到手,才要我喂?!?/p>
陳平瞪著宋金霖,又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老師,兩個盆頭皮一麻,都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
“老師,你怎么來了?項目做完了?工作談好了?投資拉到了?論文改完了?課備好了?手不痛了?我這點小傷,你們不用老是往這邊跑,打擾我休息?!?/p>
陳平眼神犀利的看著那兩個人,“回去吧。我出院會去找你們。有空陪陪師母,你有空找個女朋友,不要學燈泡,亮瞎別人的眼睛?!?/p>
老師對著這個學生那是又愛又恨,學習能力強,動手能力強。但是要么一臉溫和笑著看著你,一臉軟刀子;要么嗆得你說不出話。
兩個人目瞪口呆,交代了兩句,大步流星的走了。
在路上宋金霖還還復盤著,師兄哪天被奪舍了。
鐘魚捂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你的形象真是一天塌過一天,娛樂圈塌房都沒這么快。金霖估計以為你換心了。”
陳平又開始找事“我都要餓死了,你還笑?女人啊,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才一天,離手術過去才一天,你就不心疼我了……”
陳平還要說,就被鐘魚塞了一口粥。鐘魚一口一口的喂,還一邊喂一邊給他擦嘴。陳平都要飛起來了,這粥不錯,香甜可口。
護士拿著藥水來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感慨道“你們感情真好,熱戀期吧?!?/p>
陳平忍不住的秀“是啊,我們認識8、9年了,在一起就異地,這好不容易見面,就來醫院了,我老婆不放心,就是要來?!?/p>
鐘魚對陳平是越來越服氣,越來越喜歡。可以疏離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以撒嬌賣萌,軟化人心。可以謙謙君子,進退有度;可以溫和熱情,溫暖人心。
陳平問護士,病理分析什么時候能出來?
護士只能說,醫生查房時可以問一下醫生。
一碗粥吃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吃完了。鐘魚又給他擦擦臉、擦擦手。還一臉關切的問他“上不上廁所?有沒有尿意?”陳平搖頭。
陳平躺著看老師發來項目資料,鐘魚在旁邊隨手拿了紙筆,在描摹陳平干活的樣子。
一臉嚴肅,輕按手機。輕輕滑動屏幕,時而點一下屏幕,標注一下,時而皺一下眉毛,退出文件發條信息。陽光透過窗臺,打在陳平身上,整個人閃閃發光。
鐘魚拿出手機拍了張照。又繼續低頭畫著。
陳平放下手機,緩緩坐起身,摘下眼鏡,按了按自己的鼻梁,清了清神,對鐘魚說“我要上廁所,你扶我去。”
鐘魚放下紙筆,陳平掃了一眼,笑容更加燦爛了。
鐘魚把引流管放陳平手上,那個裝血的球塞他胸前口袋。然后一只手拿著藥水、一只手撐著陳平,帶著他進了廁所,進了廁所,陳平又開始騷話連篇了。
“半夜說的要不要試試?來嘛?我可以洗干凈,好不好?”
鐘魚按著陳平的手,讓他安分一點,這是醫院,不是家里,不是酒店。出院再說,不聽話好好休養的話她就現在走。
陳平又死皮賴臉的黏上去,又親又抱的“那就是回去酒店可以咯?寶寶真好?!?/p>
鐘魚被套路了,但是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陳平醞釀了好久,終于成功的上了廁所。
鐘魚讓陳平去睡覺,不要再看那些資料了,不然腿打斷。陳平頗為得意“無所謂,反正都是你照顧我,命給你都可以。就好兩個人融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樣就分不開了?!?/p>
鐘魚無語,不再搭理他,這個人越搭理,臉皮越厚,騷不過。
鐘魚偶爾看看針水又瞥瞥陳平,然后安靜的打游戲,抽卡牌。
陳平一會齜牙咧嘴,一會哼哼唧唧,各種求關注。鐘魚剛開始還會過去抱抱他,又親親他。次數一多。鐘魚無語至極,直接無視陳平。
再說秦川那邊,要拿到香家那些大牌的授權,除了要搞好自己公司的介紹、品牌文化,做好經營計劃和財務報表。
又要跑各種人脈,酒會、飯局不斷,還要簽一些小眾設計師的自創品牌或者子品牌。
這段時間還要飛國外談秀場合作,忙得一點時間都沒有。
可是他還是來了,因為控制不住的思念,他不顧一切的來了。
明明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到陳平住院的醫院停車場,他又躊躇不前,想見,見了又無解。
糾結了好一會,才對自己說---好歹是可以看到人了。而且不是說他有什么項目要拉投資。說服了自己就給鐘魚發了微信詢問具體病房,等了十幾分鐘,鐘魚沒回。最終決定打電話過去,鐘魚終于接通了。
他不想介入別人,只是想默默看著,遠遠守著,有機會見個面。
這邊鐘魚開了擴音,陳平一臉警惕。
過了十幾分鐘,陳平就看到風塵仆仆的秦川,溫潤如玉,身姿筆挺,就是一臉疲憊,一看就知道這幾天沒怎么睡。
手里還帶了一些補品和水果給陳平,從國外帶了一些小甜點和巧克力給鐘魚。
而鐘魚在削水果,還不知道秦川到了。
秦川環顧了病房,沒有看到鐘魚。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又調整好了??粗惼?,笑得很溫和,關心道“陳平,你好,我是秦川,見過面的。只是這是第一次正式交談。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醫生怎么說?”
話音剛落,秦川就看到鐘魚端著果盆從小廚房出來,那一瞬間,秦川整個人都放松了,眉頭都舒展了,疲累一掃而光,展顏一笑。
鐘魚看到他,驚呼道“你幾天沒睡了?你是不是掉錢眼里了?錢是賺不完的,你父母就應該給你整個老婆回來,天啊,你太欠收拾了。仗著自己年輕嚯嚯自己,兄弟不要作死,我店里生意還要靠你?!?/p>
秦川聽著她的抱怨,聽著她的責罵,心里暖暖的,脹脹的;轉而又酸又澀,可是她不是我的,是陳平的。
鐘魚端著水果和一杯梨汁給陳平,給他插了吸管。
秦川看著鐘魚熟練照顧陳平的動作,又哄又撒嬌的語氣。他死力咬著自己臉頰肉,表面又是溫和的笑,看著他們恩愛。
沒有資格的醋,他暗暗的罵自己,一走走三年,回來什么都變了,她不再需要自己了。不是那個做什么事都叫的小丫頭了。
陳平看著面前強裝鎮定又教養良好的男人,心里竟然有一絲同情。
他家鐘魚也是夠厲害,以前能把別人給她的情書拿去給班主任,還教育別人,小小年紀懂什么情情愛愛,學習不香?還是肉菜不好吃?
后面有人告白,她竟然問別人到底喜歡她什么,她可以改,不要影響她快樂的生活。
他突然覺得鐘魚就是傳說中的鋼鐵直女。他又無比慶幸,能一直在鐘魚身邊,又頭碰頭,嘴對嘴的逼著她直視自己的感情。不敢想,如果當時沒有沖動告白,他是不是就是第二個秦川?
他給秦川遞過去一瓶蘇打水,笑得很真誠“現在等病理切片檢驗報告出來,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過兩天就可以把引流管弄出來了。傷口情況恢復良好的話,1周左右也可以出院了。
聽魚兒說你最近比較忙,感謝你白忙中還來看我。也感謝這幾年你一直幫魚兒看顧生意,朋友易交,但是真心難求。你自己要注意休息。”
秦川看著前面雖然虛弱,雖然半躺著,但是并不能掩蓋他的風華,自信從容,高大英氣。
他突然覺得自己輸得心服口服,不靠家里,自己一步一步的積攢知識,積累人脈,創造財富,最主要的是任何時候都理解鐘魚,尊重鐘魚,信任鐘魚,就夠了啊。
他覺得他們可以成為朋友,很真誠的說“肯定沒事的,醫生在。聽說你們想開個設計公司?有什么具體想法嗎?”
陳平一下來了興致,慢悠悠的說“有的,想把家居設計和建筑融合,讓風格更加簡約時尚大氣。尋找一條更加環保、綠色、和諧的道路……”
陳平說的很難,但是這樣也會撕扯到傷口,這怎么恢復。
鐘魚瞪著那兩個人,很不情愿的說“秦川,你能不能先坐著歇一會,也讓陳平歇一會,他傷口還沒好,說不了這么多話,喉嚨估計受不了。傷口裂開怎么辦?讓他師兄和你談行不行?要不就過兩天?!?/p>
秦川一臉歉意,羞愧難當,連忙道歉。陳平連忙解釋,他沒事,不要太在意。
又看看鐘魚,看著她一臉著急,心里別提多美滋滋了。眉眼帶笑,含情脈脈的“都聽老婆的,我閉嘴休息。別生氣,是我的錯,是我太想說話了?!?/p>
又笑著對秦川說“我們加個微信,我把企劃書發給你,你看一下,評估指正一下?!?/p>
秦川點頭,坐在那里和這里的氛圍格格不入,有點可憐。
鐘魚看著他,想了好一會也沒想清楚他為什么跑到這里?特地來看陳平?可是他們不認識啊。只能好奇的問他。
“你怎么跑來這里了?”
我說我想你,想見你,我就頭腦一熱,不顧一切的來了,你信嗎?又能怎么樣呢?
“來簽個合作合作,順便來簽個模特。還有你不是說有個投資要談?”
“我去,這個投資又不急,我都還沒了解清情況。還有什么模特要你親自出馬?助理呢?總監呢?公司其他人呢?什么都要你自己搞,你請那么多人干什么?累不死你?”
陳平深表同情的看著他,內心感慨---傻子,人家就是來看你的,果然是近視眼,直腸子。
“那是大秀壓軸模特。不能兒戲?!?/p>
“怪不得你發財啊,牛啊,兄弟。我要是哪天窮困潦倒,我有的是人可以啃??!什么時候回去?”
“明天或者后天吧?!?/p>
又看向陳平“你師兄他們明天要過來嗎?如果有過來的話,我可以先和他們聊一下,了解情況,再看看有什么人脈可以找?!?/p>
陳平看了他一眼“我問一下,你稍等?!?/p>
同門群里熱鬧非常,信息剛發就被人秒回,并表示現在過來也行。陳平讓他們消停點,讓人先休息,只要方案好,點子巧,還怕人跑嗎?是金子在哪都能發光,不要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資料準備好,明天過來,大家吃個飯。
秦川得到答復,準備明天再過來一遍,現在要找個酒店梳洗和睡覺,感覺倒地就能睡。幾個人叫了外賣,對付了一頓,秦川表示今晚還要先把企劃書看一下,找人評估,要先走,交代陳平好好休養,有什么不懂的微信聯系。便起身走了。
陳平老覺得秦川那一身高定、手上貴得離譜的袖扣、腕表都掩不去那一身的落寞和孤寂。
而秦川他想的是鐘魚開心就好,陳平對她好就好,時間久了,什么都淺了、散了。愿她平安快樂,愿她幸福美滿,他等著他,守著他。
秦川走后,陳平一臉復雜的看著鐘魚并莫名其妙的問鐘魚“如果秦川一輩子不結婚,你會擔憂嗎?”
鐘魚不曉得她為什么要擔憂,但是她覺得秦川各方面都很優秀,顏值爆表、情商又高、有錢又錢生錢、講義氣,怎么樣都不至于孤獨終老吧。
“我有什么好擔憂的,結不結婚那不是他的事嗎?他怎么選擇不是他自己的人生嗎?他不后悔就好啦,作為死黨兼哥們,我只能無條件的支持他啦。不過他爹媽得擔憂,哎!估計得想偌大家業怎么辦?”
更新時間:2025-05-04 20:5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