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者的獨白

"你最擅長寫策劃了。""好吧，我盡力。"吳曉蝶答應了。又一次。她總是答應。

總是點頭。總是說"沒關系"?？偸前疽?。為了別人。江悅和許薇薇聊起昨晚的派對。

吳曉蝶默默收拾書包。今天有社團活動。"愛心社"每周三下午發傳單。她不想去。

但她答應了。她走出宿舍樓。陽光刺眼。她掏出手機看時間。屏幕上是張照片。

高中畢業時拍的。她在照片里笑得燦爛。那時的她還有夢想。想做自己喜歡的事。

如今只剩下迎合。迎合室友。迎合同學。迎合老師。迎合所有人。除了自己。

愛心社活動地點在教學樓前。吳曉蝶遠遠看見趙明。高個子。濃眉。笑起來有酒窩。

愛心社社長。她暗戀了一年的人。"曉蝶，你來啦！"趙明朝她揮手。吳曉蝶心跳加速。

"嗯...傳單發哪里？"趙明把一沓傳單遞給她。"今天人手不夠，你能去南門嗎？

""沒問題。"她其實想留在這里。和他一起。但她不敢說。南門人流量大。

吳曉蝶站了兩小時。喉嚨冒煙。腿發軟。"同學，關注一下愛心活動...""不要。

"路人頭也不回。吳曉蝶嘆氣。十個人里有九個拒絕。第一千零一次被拒絕后，她想放棄。

手機震動。是趙明："辛苦了，記得喝水！"她又堅持了一小時。晚上七點，活動結束。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愛心社辦公室。"曉蝶真棒！發了最多的傳單！"趙明豎起大拇指。

其他人鼓掌。吳曉蝶勉強笑笑。沒人知道她有多累。"今晚聚餐，一起嗎？"趙明問。

吳曉蝶想說好。真的很想。但她的論文還沒寫完。"抱歉，我有事。"趙明眼中閃過失望。

"好吧，下次吧。"這已經是第三次拒絕了。趙明可能不會再邀請她了。吳曉蝶回到宿舍。

許薇薇和江悅不在。她松了口氣。終于可以寫自己的論文了。電腦開機。桌上有張紙條。

許薇薇的筆跡：曉蝶，幫我洗一下衣服吧，急著穿！愛你哦！旁邊是一堆衣服。

吳曉蝶捏緊紙條。想撕掉。但最終還是拿起衣服。去了洗衣房?；貋硪咽巧钜?。

她開始寫論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