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的聲音很輕，卻像刀子一樣鋒利，"我在乎每次走進你公司時前臺的眼神，
在乎你朋友問我'在哪高就'時的尷尬，在乎你終有一天會后悔。""我不會！""你會。
"小雨出奇地平靜，"現在不會，但三年后呢？五年后呢？當你升職需要帶夫人出席酒會時，
當你同事的妻子們談論畫廊和音樂會時，你會希望站在身邊的是一個足浴店技師嗎？
"周明遠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城市的霓虹在小雨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
讓她看起來那么近，又那么遠。"再見，明遠。"小雨轉身要走。
周明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至少告訴我真實原因！是因為我的圈子讓你不舒服，
還是...你根本不喜歡我？"小雨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她的肩膀微微發抖："如果我只是不喜歡你，事情就簡單多了。
"這句話像一記悶拳打在周明遠胸口。他松開手，看著小雨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4 命運重逢接下來的一個月，周明遠像瘋了一樣工作，試圖用忙碌麻痹自己。
他不再去那家足浴店，甚至繞路避開那條街。直到一個暴雨的夜晚，他加班到凌晨，
渾身濕透地站在路邊等車，一抬頭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清泉足浴"門口。
鬼使神差地，他推開了那扇門。前臺小姐認出他，面露難色："周先生，
8號技師已經離職了。"周明遠愣在原地："什么時候的事？""上周。她母親生病了，
回老家照顧。"前臺遞給他一張紙條，"這是她留給您的。"周明遠顫抖著打開紙條，
上面只有簡單的一行字："有些距離，不是愛就能跨越的。珍重。"雨還在下，
打在玻璃門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周明遠站在那兒，感覺有什么溫熱的東西從臉頰滑落，
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他再也沒有見過林小雨。有時在擁擠的地鐵上，在深夜加班后，
在路過街角的足浴店時，
他會突然想起那雙溫暖的手和那個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的平靜聲音。兩年后，
周明遠升職加薪，搬到了更大的公寓。整理物品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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