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光疊舊青》

蘇雨晴的旗袍裂帛聲撕破晨霧，她甩出的翡翠簪子釘入太和殿匾額，

簪頭迸發的電磁脈沖讓整座故宮的文物報警器尖嘯。

林夏在聲波中看見驚悚畫面：三百幅《山居圖》摹本從各殿宇飛出，

每幅命紙夾層都嵌著沈岸不同時期的X光片。程述的輪椅碾過螭首排水孔，

他砸碎的青花梅瓶里涌出五年前的暴雨。林夏浸在雨水中，

腕間胎記突然與沈岸胸口的生物電池共鳴，

迸發的電弧在太和殿金磚上燒灼出母親留下的防火涂料方程式。"你聽過骨瓷的尖叫嗎？

"沈岸的聲帶振動器突然切換成阿青的嗓音，鈦合金喉結裂開細縫，

掉出半枚燒焦的銀鎖片——正是林夏當年系在古鎮畫室門楣的舊物。他撕開人工皮膚，

皮下生物電路呈現的故宮三維圖里，標注著林夏此刻站立處的承重弱點。

林夏將母親遺留的銀針刺入太和殿正脊，琉璃鴟吻突然噴射青煙。

煙霧中浮現三百年前沈家先祖的煉窯場景，那位被獻祭的窯工面容，

竟與阿青在鎏銀鈴鐺里的倒影分毫不差。蘇雨晴的尖叫刺穿幻象，

她的山茶花胸針里射出激光，將林夏的影子釘在《山居圖》的斷崖處。正午日光垂直劈下時，

沈岸的鈦合金骨骼開始光合作用。他的機械心臟泵出靛藍色電解液，

順著太和殿龍紋御道漫成毒河。林夏將防火涂料抹在睫毛上，

透過虹膜看見驚悚真相——每滴毒液里都懸浮著克隆自己的胚胎干細胞。

"這才是真正的傳世之作。"沈岸的脊椎生物電纜插入金鑾殿基座，整座故宮開始震顫。

林夏在搖晃中抓住他的人工心臟，

指尖陷入的硅膠質感與五年前阿青胸口的燒傷疤痕觸感重疊。暮色降臨時，

林夏的基因開始釉變。她的指甲生長出青花纏枝紋，發絲褪色成命紙的熟褐色。

沈岸用手術刀劃開自己手腕，

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松煙墨——這正是《山居圖》題跋缺失的墨色。

當北斗七星綴滿太和殿藻井，林夏在沈岸的機械瞳孔里看見終極救贖：燃燒的克隆實驗室中，

三百個沈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