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手勁

背景是歐式客廳的水晶燈——和她朋友圈里的全家福同個場景，只是全家福里的丈夫和女兒，

表情比貓咪還僵硬。"這只小貓叫糖糖，"女士摸著屏幕笑，"比我女兒小時候還黏人。

"按到手臂內側時，女士突然抓住巧巧的手："你手真暖和，比我老公握手時溫度高。

"指尖的鉆戒硌得巧巧生疼，

卻看見她手腕內側有塊淡青色的燙疤——和巧巧小時候打翻湯碗留下的位置一樣。

那天離開時，女士往巧巧手里塞了包進口護手霜，轉身又從包里掏出貓糧，

朝著后巷的陰影處晃了晃。后來巧巧發現，每個周三下午，305房的落地窗都會留條縫，

飄出去的精油味里，混著若有若無的貓糧香。那些被富貴包和精油包裹的孤獨，

原來都藏在貓咪蹭過的肩頸，和永遠缺了一角的全家福里。

6 程序員的頸椎復興儀式程序員的頸椎復興儀式晚上九點，

玻璃門被推開的聲音帶著春風的涼意。穿格子襯衫的林小姐縮著脖子進來，

頭發上沾著寫字樓中央空調的灰塵味。"巧巧姐，今天加完班感覺脖子要斷了。

"她趴在按摩床上，手機還連著充電寶，屏幕上是沒寫完的代碼注釋。

巧巧的拇指按在她第七頸椎處，感覺指腹陷進了硬邦邦的肌肉里，像按在陳年老樹根上。

"上周教你的辦公室拉伸做了嗎？"她想起上次林小姐說甲方爸爸臨時改需求，

在電腦前坐了十小時，"還是說又被產品經理按在鍵盤上摩擦了？"林小姐悶笑出聲，

后背的肌肉卻沒放松："今天更絕，他們說要把'用戶痛點'按進代碼里，

我差點把自己的痛點按進急診室。"巧巧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給男顧客按摩，

對方喊著"用力點"，結果第二天手腕腫得拿不起湯勺。程序員的頸椎，和按摩師的手腕，

都是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的同類項。當熱毛巾敷在頸肩時，

林小姐突然說起更衣室的鏡子："剛才補妝時發現眼霜都卡進頸紋里了，

你說我是不是該買你們的頸部護理？"巧巧看著她手機殼上的貼紙——"拒絕996，

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