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眼》

林睿大部分時間保持沉默，只在確認事實細節時才簡短回應。當哈德森終于放他離開時，

辦公區已經亂成一團。SEC人員搬走了十幾箱文件，IT部門正在配合查封服務器數據。

員工們聚集在茶水間，竊竊私語中不時傳出"裁員"、"起訴"之類的字眼。

林睿剛回到辦公室，瑪麗安就沖了進來，迅速關上門。"他們拿走了我的電腦，

"她聲音發抖，"但我已經刪除了那些郵件。林，到底怎么回事？我們真的有麻煩了嗎？

"林睿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比我想象的嚴重。SEC顯然掌握了大量證據。

""理查德回來了，"瑪麗安壓低聲音，"他看起來像要殺人。馬克正在他辦公室，

他們..."她突然噤聲，因為外面傳來一陣怒吼。"所有人！會議室！現在！

"理查德的聲音穿透走廊。五分鐘后，全公司兩百多名員工擠滿了大會議室。

理查德站在前方，面色鐵青，西裝外套已經脫下，領帶松散。馬克站在一旁，眼神陰鷙。

"想必你們都注意到了今天的'客人'，"理查德的聲音異常平靜，反而更令人不安，

"SEC基于一些毫無根據的指控對我們展開調查。我要明確幾點：第一，公司完全配合，

因為我們沒有什么可隱瞞的；第二，

任何與調查員的交談都必須經過法務部門；第三..."他的目光掃過人群，

在林睿身上停留了半秒，"如果有人向外界泄露任何內部信息，將面臨立即解雇和法律訴訟。

"會議室鴉雀無聲。林睿感到身旁的瑪麗安在微微發抖。"最后，"理查德繼續道，

"白松資本的注資計劃不受影響。我們有信心度過這次...暫時的干擾。現在，

回去工作吧。"人群開始散去，竊竊私語如潮水般涌起。林睿正要離開，

馬克突然出現在他身側。"林，借一步說話？"他的笑容不達眼底。馬克的辦公室窗簾緊閉，

營造出一種人為的昏暗氛圍。他關上門，徑直走到電腦前調出一份文件。"有趣的東西，

"馬克指著屏幕，"過去三周，你的郵箱向一個SEC.gov的地址發送了七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