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正在洗澡。她看見他的手機亮著，微信對話框停留在"小薇"的聊天界面："蘇哥，
今晚的海鮮大餐真好吃~""下次帶你去更好的地方。""嘻嘻，
那我要戴你送我的項鏈去~"浴室傳來水聲，林悅點開相冊，最新的照片里，
蘇然摟著那個叫小薇的女孩，背景是三亞最貴的珠寶店。她看見自己送他的黑卡躺在柜臺上，
收銀員正在打包一條鉆石項鏈。"怎么還不睡？"蘇然裹著浴巾出來，頭發滴著水，
"明天還要去蜈支洲島呢。"林悅舉起手機，屏幕藍光映著她蒼白的臉："這是誰？
"他的眼神瞬間冷下來，像被按了暫停鍵的演員。"隨便玩玩的。"他擦頭發的動作頓了頓，
"你至于這么認真嗎？""至于。"林悅起身收拾行李，首飾盒里的珠寶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因為我認真地以為，你會改。""林悅！"蘇然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浴巾滑落露出嶙峋的鎖骨，"你以為我愿意這樣？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像個乞丐，
站在金碧輝煌的宮殿前，等著主人施舍！"他的聲音里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你那么有錢，
多養我一個又怎么樣？"行李拉桿的金屬把手硌進掌心，林悅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突然笑了。她想起母親說過的話："悅悅，愛情不是扶貧，更不是救贖。""蘇然，
"她掰開他的手指，每個字都像冰錐，"從今天起，你不再有資格站在我的宮殿前。
"三亞的海水藍得令人窒息，像極了林悅十二歲那年掉進泳池的記憶。
那時她以為自己會淹死，直到救生員將她拖上岸——而此刻，
蘇然就是那個看似救星的溺水者，正拖著她一起下沉。在珠寶店外，她看見小薇戴上項鏈時，
蘇然眼里閃過的光。那光不是愛意，而是獵人看見獵物入網的興奮。
她突然想起他曾說"學術是我的信仰"，原來信仰也可以明碼標價，用她的黑卡換取。
"你那么有錢，多養我一個又怎么樣？"蘇然的話刺破最后一層偽裝，
林悅望著他嶙峋的鎖骨，想起博物館里的骷髏標本——空洞的胸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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