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鄰居阿姨

把王晨的書包塞進后備箱："晨哥哥要當司機哦！"歐陽菲在后座整理野餐籃，

淺紫色防曬衣滑下肩膀，露出肩帶處若隱若現的紋身——那是朵凋謝的玫瑰，

邊緣纏著細密的英文小字。"阿姨，這紋身......"王晨從后視鏡里瞥見，

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很久前紋的，"歐陽菲指尖輕輕撫過花瓣，忽然轉頭沖他笑，

"不過現在覺得，凋謝的花也可以很美，就像......"她頓了頓，

"就像你們剛結束的高考，不是終點，是新的開始。"車窗外，晨光正穿透云層。

王晨踩下油門，露營車顛簸著駛入盤山公路，琳琳在后座哼起《蟲兒飛》，

歐陽菲跟著輕輕和，風卷著她的發絲掠過王晨手背，帶著淡淡的橘子護手霜味道。

傍晚抵達山頂營地時，晚霞正把遠處山巒染成蜜色。琳琳舉著網兜追螢火蟲，

歐陽菲在帳篷前支起蛋卷桌，擺上自制的梅子酒和檸檬蝦。王晨蹲在一旁生火，

火光映得他鼻梁上的汗珠亮晶晶的。"小心火星。

"歐陽菲忽然伸手替他撥弄被火烤卷的劉海，指尖在他耳后停留半秒，"去洗把臉吧，

飯好了。"三人圍坐吃飯時，琳琳忽然指著天空驚呼："媽媽快看，北斗七星！

"歐陽菲順著她的手勢望去，卻見王晨的側臉被營燈鍍上暖光，喉結隨著吞咽動作輕輕滾動。

"小晨知道嗎？"她忽然開口，"我第一次帶琳琳露營時，她才三歲，哭著說星星會掉下來。

"她往他碗里添了塊烤雞胸，"現在她敢自己追螢火蟲了，時間真快啊。"第4章夜深時，

琳琳在帳篷里沉沉睡去。王晨陪歐陽菲坐在折疊椅上喝酒，梅子酒的酸甜混著山間霧氣，

讓他臉頰發燙。遠處傳來貓頭鷹的叫聲，歐陽菲忽然指著銀河方向："看，那是天鵝座。

"她的手臂擦過他的肩膀，"我小時候總以為，天鵝會馱著人的愿望飛上天。

""那阿姨的愿望是什么？"王晨轉頭看她，發現她睫毛上沾著顆細小的螢火蟲鱗片，

像碎鉆般閃爍。歐陽菲垂眸笑了，

指尖摩挲著酒杯邊緣："我的愿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