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恩深似海：跨越血緣的生命救贖

"程志強怒吼，"別用他來道德綁架我！"他轉身沖進臥室，開始瘋狂地翻找東西。

"你在找什么？"李梅跟進來，聲音顫抖。"結婚證！戶口本！我要離婚！立刻！馬上！

"程志強把抽屜里的東西全倒在地上。李梅撲上來抱住他的腿："老程，求你再想想，

小陽馬上就要高考了，你不能這樣..."程志強猛地甩開她："我他媽養了他十八年！

還不夠嗎？"他抓起車鑰匙沖出家門，留下李梅癱坐在地上痛哭。

3程志強開車漫無目的地在城市里轉悠，最后停在了小陽的學校門口。正值放學時間，

學生們三三兩兩走出來。很快，他看到了兒子——不，那個男孩。小陽穿著校服，

和同學說笑著，陽光下的側臉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程志強的眼眶濕潤了。

他想起上周小陽還興奮地告訴他，模擬考進了年級前十，有望考上重點大學。

那時他多驕傲啊，拍著兒子的肩膀說"不愧是我程志強的兒子"?，F在想來，多么諷刺。

小陽看到了父親的車，小跑過來，拉開車門："爸，你怎么來了？"他的笑容那么明亮，

那么熟悉。程志強強忍住淚水："路過，接你回家。""太好了！正好我今天沒騎車。

"小陽把書包扔在后座，系好安全帶，"爸，

我們班主任說我可以考慮報考北京的那所985，你覺得呢？

"程志強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你喜歡就好。"回家的路上，

小陽滔滔不絕地講著學校的趣事，程志強只是機械地應著。透過后視鏡，

他仔細觀察著這個他養育了十八年的男孩——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

笑起來時右臉頰有個小酒窩。這些特征，沒有一個像他。原來真相一直就在眼前，

只是他從未懷疑。4晚飯時，餐桌上的氣氛異常沉悶。小陽察覺到父母的不對勁，

小心翼翼地問："爸，媽，你們吵架了？"李梅急忙搖頭："沒有，就是工作有點累。

"程志強放下筷子："我吃好了。"他起身走進書房，關上門。夜深人靜時，

程志強站在小陽的臥室門口，透過門縫看著熟睡中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