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棠！

起身時卻摸到袖袋里的藥粉包——不知何時被人換成了胭脂。

沈翊扶她的手陡然加重力道："姑娘的耳墜..."這次是真的珍珠落了地，

滾進太液池邊的草叢。姜晚棠借著拾珠的姿勢，看見草叢里躺著個昏迷的小太監，

腕上刺著雙魚紋。子時的更鼓響徹宮闈。姜晚棠被裹進錦被抬往昭陽殿時，

嗅到被褥上濃重的龍涎香。當值的宮女在她唇上點了口脂，

銅鏡里映出沈翊執劍立于屏風后的身影。"委屈姑娘暫居偏殿。"老太監眼中有憐憫之色，

"陛下近來...咳，喜聽雨打芭蕉聲。"姜晚棠摸到枕下硬物，是那枚金紋蚌。

窗外驚雷炸響，她借著電光看見蚌殼內壁新浮現的血色紋路——分明是北疆王庭的圖騰。

"姑娘可需安神香？"突然出現的女聲讓她險些捏碎蚌殼。轉頭見是個面生的宮女，

手中香爐刻著螭紋，爐灰里混著幾粒朱砂。"這香爐..."姜晚棠盯著爐底缺損處，

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緊握的香灰，"可是永和三年所鑄？"宮女笑意驟冷。窗外風雨大作，

香爐中騰起的青煙竟凝成鬼爪形狀。姜晚棠抓起妝臺前的銀剪刺破指尖，

血珠滴入香爐的剎那，殿外傳來沈翊的厲喝："禁中之地，誰敢裝神弄鬼！

"第四章：血染驚雷銀剪穿透青煙的剎那，姜晚棠腕間突然劇痛。

那團鬼爪狀的煙霧竟順著傷口鉆進血脈，在雪膚下游走成青色蚯蚓。

面生的宮女露出森白牙齒，香爐砰然炸裂，飛濺的朱砂在帳幔上燒出星點火光。"放肆！

"沈翊的劍鋒挑開鮫綃帳時，姜晚棠正將染血的銀剪刺入宮女掌心。詭異的是，

傷口涌出的不是鮮血，而是泛著腥臭的墨綠色汁液。"噬魂蠱。

"沈翊劍尖挑起地上蠕動的汁液，"姑娘碰過貴妃的香球？"殿外傳來羽林衛的腳步聲，

姜晚棠突然扯開衣領。鎖骨處的紅痣已變成青黑色，蜿蜒的蠱毒正朝心口爬行。

沈翊瞳孔驟縮，扯下半幅袍角裹住她手腕："冒犯了。"利刃劃開肌膚的瞬間，

姜晚棠咬住沈翊遞來的玉佩。血腥氣漫進口腔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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