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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句話,阮宜年著急了,連忙安撫道:“那怎么能行?我不能讓你受這個委屈?!?/p>

旋即,他瞇著眼睛,冷冽的目光令人捉摸不透,“姜蘭,你不去道歉就自己想辦法去和我母親交代?!?/p>

姜蘭淡淡一笑,“表哥,如果我沒記錯,昨日是你自己說不讓我跟著,你自己和舅母說清楚,這些你忘記了?”

“忘記了?!?/p>

姜蘭來找阮宜年就是為了提醒他這件事,既然他如此,她也懶得再浪費力氣多說半個字,轉身就走了。

回偏房的路上,她看見院子里的臘梅又開了,去年的冬天,雖然天氣寒冷,但是阮宜年還陪著她賞梅。

他這個人,對待她永遠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陪她賞梅,是難得的溫柔了。

她長嘆了一口氣,踩著地上的積雪,一步一步地走過他們之前曾一起走過的路。

她并沒有去找林尚書道歉,而是稱身體不舒服,接下來幾日都要靜養,誰也不見。

誰知她稱病當晚,阮宜年就來找她了。

自從她住進這個偏房后,這還是阮宜年第一次來,他嫌棄地看著這屋子里的椅子,搖搖欲墜,又看了看桌上缺了口子的茶杯,伸出去的手,又縮回去了。

她依舊面無表情,說:“表哥,今日你怎么大駕光臨了?”

“聽說你病了。”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嗎?”

“蘭兒,你對我有什么怨恨?”

姜蘭愣住,用譏笑的眼神看著阮宜年,可是他的眸子太黑了,就如同凝視深淵一般,根本看不到底。

她恨阮宜年嗎?

恨嗎?

“沒有,表哥,你別多想?!?/p>

“那你就是怨恨石月?”

“我不恨任何人?!?/p>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去找林尚書道歉?你忍心看著我們阮家失去一大助力嗎?”

姜蘭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說了一句:“表哥,我病了啊?!?/p>

阮宜年愣了愣,似乎還打算說什么,但最終,還是直接走了。

之后她聽說方沛萍親自帶著厚禮去了林家道歉了,只不過碰了一鼻子的灰,回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即便如此,方沛萍也沒有去找石月的麻煩,這對于姜蘭來說,有些詫異,因為方沛萍只是表面和善,實際上最小心眼了,之前有人議論她父母雙亡,日后阮宜年娶了她,對阮家毫無助力,這句話讓方沛萍感覺失去了面子,因此整日陰陽怪氣的諷刺她,還變著法的折磨她,她記憶最深刻的就是給方沛萍端了一整天的茶,手都酸了,但是方沛萍依舊不依不饒。

如今方沛萍對石月這么好脾氣,到底是阮宜年護著,還是方沛萍打心眼里想要讓石月當兒媳?

假裝生病的這幾日,她用膳也全部都是在偏房,這樣一來也省得去見阮宜年和方沛萍,只是這樣的清閑才持續了7日左右,廚子那邊就沒有給她送膳了,起初她并沒有在意,直到過了幾個時辰,廚子的還是沒有送來,她才讓婁可兒去問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不問不知道,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阮宜年吩咐過了,以后她用膳要么和他們一起吃,要么餓著肚子。

她頓時有些無奈,阮宜年這是逼著她出去,她不會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讓自己餓著肚子。

就算不樂意,她還是去了膳廳。

她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在用膳了,而且石月也在。

方沛萍慵懶抬眸,珠翠發飾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喲,可算是把你盼來了,我還當你要在那房里窩一輩子,不見我們呢?!?/p>

姜蘭面上浮起得體笑意,回應道:“舅母說笑了,我不過是這幾日養病罷了?!?/p>

方沛萍目光如刀,上下打量姜蘭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瞧你氣色不錯,想來身子大好了吧?”

“嗯?!苯m點頭應道,聲音輕柔。

方沛萍冷笑一聲,語氣陡然轉冷:“今日不知你要來一同用膳,沒準備你的份?!?/p>

姜蘭心中惱火,面上卻不動聲色,扯了扯嘴角,阮宜年此前特意吩咐下人,不讓廚子給她送膳,讓她一起用膳,卻連她的份額都不給準備,這分明是故意刁難。

她深吸一口氣,微笑道:“我知道了,舅母,一會兒我自會讓廚房給我燉幾盤好菜?!?/p>

方沛萍面無表情,讓人難以捉摸她心中想法。

這時,阮宜年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石月碗里,溫聲說道:“這幾日你一直傷心,瞧著都瘦了一圈,多吃些補補身子。”

石月聞言,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闖下毒大禍,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世子夫人,我實在對不住你們。過些日子,我還是盡早離開王府吧,免得給你們添麻煩。等世子和姜小姐大婚時,我再來祝賀?!?/p>

說話間,石月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阮宜年,似在試探其心意。

阮宜年抬手,親昵地摸了摸石月的腦袋,柔聲道:“我和姜蘭的婚事,還早著呢?!?/p>

提及婚事,方沛萍扭頭看向姜蘭,目光幽深,若有所思地問道:“這婚事,你打算何時辦?”

姜蘭笑意盈盈,禮貌回應:“舅母,下個月你覺得如何?”

“下個月?”阮宜年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急切,“怎么這么著急?”

方沛萍久經世故,臉上波瀾不驚,皮笑肉不笑地說:“王爺還在邊疆作戰,如此大事,他不能缺席。等他回來再議吧?!?/p>

姜蘭嗯了一聲,依舊溫順得就像是沒脾氣,這些年,許多人一直在問為什么她和阮宜年還沒有成婚,什么時候成婚,阮家都說這一切都要看她愿不愿意,畢竟她無父無母,他們也不想強求。

因此在許多人看來,是她不愿意嫁給阮宜年。

有的人說她裝清高,騎驢找馬,想要勾搭上更高的高枝,瞧不上阮家。

實際上,每一次她提出想要盡快完婚,但是阮家總是會找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

阮家得了好名聲。

而她,倒是成了不知好歹的人。

石月或許是聽說阮宜年還要和她成婚姻了,心里不太樂意了,便放下了筷子說:“世子,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便起身走了。

阮宜年見石月神色哀傷,筷子一放,急切說道:“娘,您慢慢吃,我去陪陪月兒?!?/p>

方沛萍眼眸微抬,雖未言語,卻以默許的姿態應允了兒子的請求。

姜蘭見眾人作鳥獸散,也準備悄然離去。

就在她轉身的剎那,方沛萍的聲音突兀響起:“姜蘭?!?/p>

她腳步頓住,緩緩回過頭,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恭敬問道:“舅母,還有什么吩咐?”

方沛萍目光在滿桌殘羹冷炙上掃視一圈,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瞧,宜年和石小姐都走了,這些飯菜還剩不少。本以為不夠吃,沒想到竟有剩余。你趕緊坐下來,把這些吃了吧,也省得再讓廚子為你重新做,王府雖富,卻也不能鋪張浪費?!?/p>

姜蘭眉頭不易察覺地蹙起,目光掃過桌面。雖說菜肴尚有剩余,可皆是殘羹剩飯,油膩的湯汁在碗碟中蔓延,讓人毫無食欲。

雖說浪費確實不妥,但要吃下別人的殘食,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她唇角浮起一抹清冷的笑,不卑不亢地回應:“舅母,王府平日里浪費的又何止這一頓飯?些許殘羹剩飯,倒也不必過于在意。若舅母實在舍不得,賞給下人便是?!?/p>

方沛萍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冷哼道:“既然你不吃,那也別讓廚子做了?!?/p>

姜蘭心里清楚,方沛萍這是故意刁難。她臉上笑意未減,平靜地說道:“好啊,舅母您慢慢享用,千萬別浪費?!?/p>

語畢,轉身大步離去。

走在王府悠長的回廊上,她的肚子開始咕咕叫,饑餓感一陣陣地襲來。

她早上就沒吃東西,無論如何也撐不到晚上。

思索片刻,決定去春來客棧吃頓飽飯。

那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客棧,達官顯貴、富家千金常去光顧,算起來,她確實已經很久沒去了。

到了偏房,她就讓婁可兒收拾一下,兩人準備出去用膳。

婁可兒聽說要去春來客棧,頓時也是高興得手舞足蹈,笑容滿面,甚至徹底換了一身自己的新衣裳,戴上了自己之前攢銀子買下來的發簪。

看見婁可兒這么高興,她才驚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帶婁可兒一起出去玩了,前些年的時候,她還很喜歡到處逛,但是最近幾年,隨著年齡增長,再加上自己也意識到未來要撐起王府,所以她便把心思都放在了打理王府上。

她總盼著嫁給阮宜年,然后做一個賢妻良母,伺候好公婆,生幾個可愛的孩子。

現在想想,她覺得實在是可笑。

兩人裹著厚厚的棉襖,又帶了一把油紙傘,之后乘坐馬車,一起上街。

即便是寒冬臘月,街道上還是有不少的攤販,餛飩的香味鉆入鼻子,她本來就饑腸轆轆,現在更是饞的流口水。

到了春來客棧,馬夫先去安置馬兒。

她和婁可兒就先進去,大堂熱鬧非凡,紅木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每張桌子旁都圍坐著不少食客。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酒香與菜肴的香氣,令人垂涎。

伙計們手托托盤,在人群中快步穿梭,嘴里吆喝著“客官,您的菜來嘍”。

抬頭望去,天花板上懸掛著幾盞造型精美的琉璃燈,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沿著木質樓梯拾級而上,便是一個個獨立的包廂。

每個包廂都掛著華麗的簾子,簾子上繡著龍鳳呈祥、百鳥朝鳳等精美圖案,皆出自繡工大師之手,針法細膩,栩栩如生。

這些包廂專為達官貴人準備,不僅隔音效果良好,且陳設極為講究。

更新時間:2025-05-01 17:2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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