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罪惡

暴雨拍打著會展中心的玻璃幕墻，我望著父親被投資人簇擁著走向這里。

林晚晴正偷偷擦拭濺到翡翠項鏈上的咖啡漬，卻不知那些液體正在腐蝕鍍金的鎖扣。

當明天朝陽升起時，她會發現鳳凰尾羽脫落的位置，露出皮下組織培養的丑陋疤痕。

毒蝶振翅急診室的紅燈亮到第七個小時時，我帶著牛皮紙袋推開會議室的門。

叔伯們猩紅的眼睛齊刷刷轉來，像是聞到血腥味的豺狼。"這是配型結果。

"我將文件攤在長桌，特意讓二叔看清標注著"65%匹配度"的報告，"除了父親，

還有三個合適供體。"三叔的玳瑁眼鏡突然滑落，他慌亂摸索的動作碰翻了骨瓷茶盞。

我俯身撿起眼鏡時，

袖口的微型掃描儀掠過他顫抖的指尖——三天前他往父親茶里加肝素鈉的監控畫面，

正在鏡片夾層的數據膜上循環播放。"二哥最近咳血頻繁，怕是..."大伯話音未落，

二叔突然劇烈抽搐，手帕上的血漬暈染了標著"顧氏醫療"字樣的藥瓶標簽。我扶他躺平時，

順勢將納米竊聽器植入他后頸的老年斑。當手術室的自動門緩緩閉合，

我坐在監控室調出冷凍艙的實時畫面。三叔的私生子正在相鄰手術臺掙扎，

無影燈照亮他后腰的新月形疤痕——那是上周"登山意外"時，

我派去的向導用冰鎬制造的完美切口。"供體腎臟開始灌注。

"主刀醫生的聲音混著器械碰撞聲傳來，"準備進行異體移植。

"我按下加密通訊器："緬北醫療船到港了嗎？"全息投影里，

印著金雀花標志的游輪正在卸貨，冷凍艙泛著的藍光與老宅地下室的克隆培養液如出一轍。

凌晨三點，父親的監護儀剛恢復平穩，林晚晴就帶著記者沖進病房。

她舉著DNA報告的手在發抖："爸爸你看！姐姐在您的輸液管里加料！

"我慢條斯理地展開司法鑒定書："這份報告用的還是拉斯維加斯黑市的模板？

"指尖點在她鎖骨脫落的胎記上，"需要我請當年給你做人體繪色的醫師出庭嗎？

"當警笛聲響徹住院部時，我正將冷凍腎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