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和芳草出去后不久,李瀟然叫來了青禾耳語一番,
然后遞來了之前和蔣謙婳要的一直還未還回去的門牌,囑咐從馬廄那邊的小門出。
李瀟然托菊霞送完了月牙和芳草就去馬廄那邊等著,幫青禾打掩護。菊霞是陳老大的女兒,
陳老大手底下的小廝自然認得。小珠回來正好碰到青禾出映芳館的院門,
不由的進屋問道:“小姐,青禾急急忙忙的干嘛去了?
”李瀟然此時臥在榻上從容的看書:“我叫她去清風小筑找月聽借個東西。
”小珠一邊將自己從園子里剛折下的紅山茶插到花瓶里,
一邊自言自語道:“少夫人也是奇怪,出門也不多帶兩個丫頭,這次出去就帶了硯香。
人這么少怎么行呢?!崩顬t然聽著小珠的話,凝神靜思,忽然如夢初醒:“小珠,
月牙和月聽是一同入府的嗎?”小珠很是奇怪小姐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
但還是細思回憶道:“是啊,月牙和月聽都是夫人入府的那年第一批進府的,那時夫人剛來,
把之前上官夫人留下的很多仆人奴婢都打發了。除了月牙、月聽,還有月瞳、月嗅,
她們四個是一道入府的,年歲也差不多。但幾年前月瞳勾引老爺被趙夫人發現,
打了一頓趕出府了;月嗅好像是偷了嬌蕓小姐的一塊玉佩,當時直接被府里送官了。
”李瀟然突然想起自己往日在清風小筑所見,月聽相貌清秀,平日打扮和硯香比較格外不同。
且蔣謙婳貌似也是從來不會把重要的事交給月聽去辦,
起初還只當是因為硯香是蔣謙婳的陪嫁丫鬟所以才格外親近信任。如今看來,
應該是蔣謙婳發現了什么所以才處處防備。李瀟然記得不錯的話,
小珠的父親衛福雙是衛家的老仆,從前是衛廷身邊的書童。
母親是上官夫人陪嫁過來的丫頭叫羽棠,本姓季。原本一直伺候上官夫人,后來嫁人,
上官夫人便還了身契,還陪嫁了財物。原本憑著衛管家如今的月錢養活一家子也不算困難,
但小珠的哥哥祿全如今是衛秉正身邊的隨從,小珠也是自小就被送到了姝蕓的身邊。
可見小珠是可信的。李瀟然喚了小珠來身邊:“小珠,你母親現在怎么樣?
”小珠不知為何今日小姐特地問自己的娘親,老實答道:“回小姐,我娘挺好的。
就是現在老毛病了,天冷吹風就咳嗽,吃了多少藥也不見好?!崩顬t然思索白媽媽回了慶州,
自己如今顯然沒辦法出遠門,一時力不從心,不如先去問問小珠的母親季羽棠,
雖然她很早就嫁人遠離了內院,但或許她還是知道一些隱秘。
李瀟然滿臉關切:“柜子里還有罐全新的川貝枇杷膏,是老夫人送我的,
我先前咳嗽吃了半罐止咳有些效果,你帶回去給你娘吧?!毙≈槭軐櫲趔@:“那怎么使得,
小姐,這是老夫人給你的?!崩顬t然坦然道:“你母親曾是我母親的陪嫁丫頭,
就跟你和我是一樣的。雖然明面上是主仆,可實際卻是情同姐妹。我從前都未曾上心,
今日知道了豈能還當作不知呢?小珠你不用推辭,回去了就說是我給的。
”小珠呆愣著有些無措。
李瀟然見狀起身自己打開罐子塞到了小珠手中說:“你今日這就回去吧,府中現在無事,
今日沒有貴客上門,院子里也沒什么雜事,你回去陪陪你娘親。
”說罷李瀟然將小珠推了出門,小珠也順從的抱著川貝枇杷膏去了。菊霞將事情都辦妥了,
回來映芳館找小姐復命。李瀟然根據平日的觀察所得,
青禾、菊霞、春香是她最先確定可以信任的,菊霞是老夫人院子出來的,
和趙夫人幾乎沒有任何關系,她父母陳老大和尤婆子也都是衛府的老人。
他們一家人的身契都在老夫人手上。春香雖然是半路買來的,
但也是老夫人做主調教后就安排伺候姝蕓的,且快人快語,耿直心腸,
和菊霞兩人也是自小伴在一處。李瀟然此時還不確定晚上到底會發生什么,但為了以防萬一,
必須提前交代:“菊霞、春香,今日青禾被我安排出去看望翠竹了。若是她回來事情敗露,
恐怕映芳館少不了被責罵,若是真的在劫難逃,你們也只有想法子去求祖母了。
”菊霞聞言忙說:“小姐,我們明白。前日里晚上我值夜小姐特意說起這事兒,
如今院子里頭此事只有咱們幾個知道。從前咱們院里翠竹是主事丫頭,后來她和白媽媽走了,
更新時間:2025-04-30 22:1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