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權財逆襲 榆木逢春 392631 字 2025-04-30 16:4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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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燈在包廂穹頂投下迷離光斑,薛盟盯著面前二鍋頭酒液在玻璃杯里晃出的漣漪。郭海生粗糲的指節叩在紅木桌面上,震得骨瓷杯蓋叮當響:"薛少,三杯敬三巡,給郭叔個面子?"

薛康健在主位咳了一聲,薛盟聽見父親袖扣擦過玻璃杯的脆響。他太熟悉這種沉默的施壓,上輩子父親也是這樣,用官職升遷的籌碼逼他聯姻。重生第三個月,喉間酒精灼燒的感覺依然陌生,但他清楚記得郭海生會在明年立冬死于工地塌方——那樁被動手腳的市政工程,此刻正躺在父親辦公室的加急文件里。

"郭叔客氣。"薛盟端起酒杯,二鍋頭烈得鼻腔生疼。他瞥見陳茗雪垂在膝頭的指尖發白,女孩剛留學歸來,香奈兒套裝下鎖骨突兀地支著珍珠項鏈,像枷鎖勒出的印記。

郭海生仰頭飲盡,喉結滾動時帶起金貔貅吊墜撞在胸前,那是薛康健去年送的喬遷禮。薛盟突然意識到,這位混過碼頭的建筑商此刻在借酒局演雙簧——當郭海生第三次斟滿酒時,薛康健正用鋼筆在合同邊角畫圈,圈住"江陵市舊城改造"七個字。

"小薛酒量可以啊。"郭海生抹著油亮的嘴,腕間金表隨著動作折射出冷光,"當年你爸在青陽鎮當鎮長,我們蹲工地喝散裝白酒,那滋味……"他故意拖長尾音,薛盟看見父親眼皮微抬,這是他們二十年的默契暗號。

陳茗雪突然起身:"我去補個妝。"她經過薛盟時帶起一陣香風,混雜著二鍋頭的辛辣。薛盟望著她窈窕背影,想起前世這女孩在訂婚宴上打碎交杯酒的決絕。重生后他查過所有檔案,始終找不到郭海生遇害的具體時間線,但直覺告訴他就在這幾天。

"薛盟。"父親的聲音像驚堂木,"海生叔的女兒,你該多照應。"

薛盟摩挲著杯沿,前世他因追逐白月光莫珍錯過太多,如今看著陳茗雪發間鉆石發卡折射的冷光,突然意識到這位未婚妻才是改變命運的關鍵。郭海生遇害前,必須把工程合同拿到手。

衛生間大理石紋地磚泛著水漬,薛盟撐著洗手臺干嘔。重生后他滴酒不沾,但今晚必須演這場戲。鏡中映出陳茗雪米色高跟鞋停在門口,她遞來濕巾的手在抖:"你瘋了?喝成這樣怎么收場?"

薛盟抓住她手腕,珍珠扣硌得掌心發燙。女孩睫毛膏暈成青黑,像雨打濕的蝶翼:"放開,會被看見……"

"看見又如何?"薛盟將她抵在琉璃隔斷上,薄荷香混著酒氣在呼吸間醞釀成風暴。他看見陳茗雪瞳孔里浮起前世沒有的驚慌,那些被精心粉飾的順從正在剝落。

突然響起的腳步聲讓兩人俱是一震。薛盟趁機加深這個吻,嘗到唇齒間鐵銹味——他咬破了舌尖。陳茗雪掙扎時發簪勾住他襯衫紐扣,布料撕裂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方霞輝沖進衛生間時,薛盟正把陳茗雪擋在身后。女孩裙擺沾著嘔吐物污漬,睫毛上凝著淚珠:"薛阿姨,他……他喝醉了……"

"薛盟!"方霞輝揚手欲打,卻在看見兒子嘴角血跡時停住。薛盟趁機踉蹌著撞向墻壁,額角撞出青紫。他聽見母親倒抽冷氣的聲音,也聽見陳茗雪高跟鞋倉皇逃離的回聲。

善后處理比想象中順利。方霞輝用濕巾擦拭兒子嘴角時,薛盟盯著鏡中倒影:陳茗雪逃跑時遺落的珍珠耳墜,正躺在洗手池邊緣。他悄悄將耳墜藏進褲袋,這是未來撬開她心防的鑰匙。

回到包廂時郭海生正在簽文件,薛康健的鋼筆尖在"乙方"欄劃出利落弧線。薛盟盯著合同上"青陽建筑公司"的公章,那是用父親政治生命作保的賭注。他突然開口:"郭叔,江陵的工地……安全措施到位嗎?"

郭海生簽名的動作頓住,金筆在"郭"字最后一豎劃出墨點。薛康健皺眉:"薛盟,你喝多了。"

"沒醉。"薛盟直視著建筑商的眼睛,"上周暴雨沖垮的腳手架,真當是意外?"他看見郭海生瞳孔收縮,指節捏得紙張發出呻吟。前世這位義父般的叔叔,就是在類似的暴雨夜被鋼筋刺穿胸膛。

包廂陷入死寂,直到陳茗雪帶著補好妝的面容歸來。她經過薛盟時,高跟鞋精準地踩在他腳背。薛盟悶哼一聲,卻聽見女孩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氣音:"變態。"

散局時薛康健留住郭海生密談,薛盟站在走廊陰影里,聽見父親說:"海生,舊城改造的油水……夠你洗清碼頭那檔子事。"他望著郭海生背影,那人進入電梯前,習慣性摸了摸后腰——薛盟知道那里藏著把祖傳銅哨,能召喚三十個退役的碼頭兄弟。

手機突然震動,是陳茗雪發來的定位。薛盟看著屏幕上跳躍的紅點,嘴角勾起冷笑。女孩正在地下車庫,她的保時捷卡宴旁,三個形跡可疑的男人正在抽煙。

重生以來他第一次感謝預知能力,那些被忽略的細節突然串聯成線:郭海生遇害當晚,這三人會制造車禍。薛盟攥緊手機,指腹擦過陳茗雪耳墜的珍珠表面。這顆被淚水浸泡過的珍珠,即將成為拯救未婚夫的誘餌。

地下車庫回蕩著高跟鞋叩擊地面的脆響,陳茗雪看著突然出現的薛盟,下意識后退:"你要干什么?"

"幫你。"薛盟亮出手機,屏幕上是三人圍車的實時監控,"看見那輛黑色別克了嗎?車牌江A·M527,后廂有棒球棍和乙醚。"

陳茗雪臉色煞白:"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看見過。"薛盟逼近一步,酒氣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你爸今晚必死無疑,除非……"他故意停頓,看著女孩瞳孔里的恐懼達到頂點,"除非你現在跟我走。"

保時捷引擎轟鳴劃破夜色時,薛盟從后視鏡看見別克車突然啟動。他猛打方向盤,輪胎擦著水泥柱迸出火星。陳茗雪在副駕尖叫,珍珠耳墜甩出窗外,被后車車燈照得慘白。

"抓緊!"薛盟踩著油門狂飆,保時捷在高速匝道上畫出驚險弧線。后視鏡里別克車緊咬不放,他摸出褲袋里的銅哨——那是剛才從郭海生后腰"借"來的。

尖銳哨音撕破夜空,前方匝道突然沖出三輛渣土車,橫亙成銅墻鐵壁。別克車急剎時輪胎冒起青煙,薛盟趁機調轉車頭,看見陳茗雪煞白的臉映著儀表盤藍光。

"你瘋了!"女孩顫抖著聲音,"那些是什么人?"

"要你爸命的人。"薛盟甩出手機,監控畫面里別克車正瘋狂倒車。他踩下油門直撞過去,金屬撞擊聲伴著安全氣囊炸開的白煙,將最后半句吞沒:"也是要你命的人。"

當警車鳴笛由遠及近時,薛盟將昏迷的陳茗雪護在懷里。女孩發間殘留著他的血漬,在應急燈下結成暗紅珊瑚枝。他知道這場英雄救美會改變很多東西,比如陳茗雪看他的眼神,比如郭海生對他的信任,還有那個即將浮出水面的陰謀——所有線索都指向父親即將赴任的江陵市。

急診室消毒水味道刺得鼻腔生疼,薛盟望著正在縫合額角的陳茗雪,她脖頸上的珍珠鏈不知何時斷了,滾落的珍珠被護士收進塑料封袋。警笛聲還在遠處回蕩,他摸出那枚從郭海生后腰摸來的銅哨,哨口殘留著淡淡的槍油味。

"薛少。"方霞輝沖進來時帶著寒露氣息,"海生出事了!"

薛盟心頭一跳,卻見母親神色古怪:"他剛打電話說……說工地塌方預警,連夜轉移了工人。就在十分鐘前,他常走的那段盤山公路……塌了。"

薛盟攥緊銅哨,金屬邊緣硌得掌心發疼。前世郭海生就是死于這場塌方,但今生的時間線顯然被某種力量扭曲了。他望向陳茗雪蒼白的臉,女孩睫毛顫動如瀕死的蝶,而封袋里的珍珠正泛著詭異的光澤。凌晨三點,薛盟站在病房陽臺。手機突然收到陌生短信:"銅哨哪來的?"沒有發件人,只有張模糊的照片——是他摸哨子時的側影。

薛盟盯著照片里自己扭曲的表情,突然意識到重生帶來的不僅是預知,還有某個更高維度存在的凝視。他回撥號碼,聽見機械女聲提示空號,再抬頭時,看見陳茗雪不知何時站在身后。

"你在怕。"女孩的聲音帶著麻醉后的沙啞,"怕我知道什么?"

薛盟轉身,月光在她瞳孔里碎成星子:"你知道聯姻承諾背后,藏著多少血嗎?"他指的是郭海生后腰的槍油味,也是父親辦公室那摞被紅筆圈住的死亡名單。

陳茗雪突然輕笑,笑聲撞在玻璃上發出脆響:"所以那個吻,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她指尖撫過鎖骨處的珍珠鏈殘骸,"薛盟,你比我想象的更可怕。"

薛盟抓住她作亂的手,珍珠硌在掌紋里:"可怕的是命運。"他湊近女孩耳畔,"你爸的銅哨能召來三十條人命,而我的銅哨……"他晃了晃手機,屏幕上的監控畫面里,別克車殘骸正在被拖走,"能改寫三十種死法。"

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在夜色中拖出長長的尾音。薛盟知道,這場由酒局掀開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更新時間:2025-04-30 16:4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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