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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早逝,我獨自扛起了周氏的重擔。
酒桌上與人周旋,發著高燒簽合同......那是我二十歲的全部記憶。
我拼盡全力讓周氏發展壯大,絕不甘心做任人宰割的弱者。
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眾多豪門向我示好。
然而我偏偏選擇了當時落魄的林修遠。
彼時的他謙遜儒雅,對我呵護備至。
婚后我逐漸淡出商場,將資源傾囊相授,助他重振林家聲威。
直到他的佛學導師葉音回國,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隱瞞行蹤。
隨后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曾幾何時,那個對我承諾"晚晴,此生只敬佛與你"的男人仿佛從未存在過。
每當看到雅樂可愛的笑臉,我總是選擇忍讓。
可我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為了葉音犧牲自己的親生骨肉。
短短兩年時間,我從他最珍視的人變成了隨時可以拋棄的累贅,還要忍受這般喪女之痛與肉體折磨。
鮮血從我的雙腿涌出,疼痛幾乎奪走我的意識。
但此刻我清醒地認識到,這一生我終究看錯了人。
不遠處,葉音看到我滿腿鮮血,卻故作慈悲地合掌長嘆。
"師兄,這怨氣太重,恐會影響胎兒善根。"
林修遠立刻關切地看向她:"怎么了?是否需要我為你誦經避邪?"
葉音面露憂慮之色:"我擔心這骨灰盒中怨氣纏身,應當凈化。"
林修遠皺眉:"什么骨灰盒?"
葉音指向我懷中的盒子:"晚晴姐一直抱著這個,說是雅樂的骨灰......"
林修遠冷笑一聲:"荒唐!她又在演戲!"
"這不過是個空盒子,她就是想借此博取同情!"
我猛地抬頭:"不!林修遠,這真的是雅樂的骨灰!"
林修遠充耳不聞,幾個隨從立刻搶走了我緊抱的骨灰盒。
我拖著斷裂的雙腿,艱難地爬向他們。
"不能動它,求求你們......"
葉音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一個小瓶子,里面盛著暗紅色的液體。
"這是我請高僧加持過的雞血,能凈化怨氣,讓亡者早日超脫。"
說著,她打開骨灰盒,將那腥臭的液體倒入其中。
我撕心裂肺地哭喊:"不!不要!"
雞血頓時染紅了骨灰,殷紅刺眼。
葉音開始念誦經文:"罪業深重,必先凈化,往生凈土......"
林修遠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周晚晴,你還要演到什么時候?"
"若真有孩子,就讓她出來。若是沒有,也該停止這場鬧劇了。"
我無助地跪在地上,血淚交加,聲音嘶啞。
"林修遠,我承認我錯了,求求你......"
"可憐可憐雅樂吧,她才兩個月大......"
"我愿意放棄林家一切,只請你住手......"
林修遠聽我求饒,眼中閃過一絲動搖。
葉音卻適時開口:"師兄,晚晴姐太執著了,她若不放下,恐怕會越陷越深。"
林修遠點頭,隨即對我冷聲說道:"周晚晴,你的執念太重,這是你的心魔。"
"今日我便替你凈化身心,以求徹底解脫。"
他一揮手:"給她剃度,讓她感受佛法的洗禮。"
幾個隨從立刻按住了我。
"不!放開我!"
我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
只聽"咔嚓"一聲,我的長發開始成束落地。
林修遠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今日斷發明志,是為解脫。"
我的頭發很快被剃得精光,刺骨的寒風吹過頭皮,冷得令人發抖。
林修遠還嫌不夠:"凈化身體,去除貪念。"
隨從們開始撕扯我的衣服,很快我就被剝得一絲不掛。
"不......"我蜷縮成一團,徒勞地想擋住自己的身體。
林修遠漠然道:"善哉,善哉,身無片縷,回歸本真,方能見佛性。"
葉音此時故作悲憫:"師兄,讓她在佛前懺悔一晚,或許能消去執念。"
我赤裸著身體,蜷縮在冰冷的地上,恥辱與疼痛讓我幾乎崩潰。
林修遠冷酷開口:"既然她執迷不悟,那就讓她在佛前懺悔一晚。"
"明日一早,她若還不認錯,就送她去寺廟為尼!"
說完,他牽著葉音的手離去,留下我一人赤身裸體地躺在深秋的墓地中。
夜幕降臨,寒風刺骨。
我的身體在寒風中不住顫抖,傷口因寒冷而更加劇痛。
不知過了多久,一件外套輕輕落在我身上。
林景年蹣跚而來,眼中含淚。
"晚晴,對不起......"
他咬牙切齒地咒罵著林修遠,連忙喚來私人醫生為我治療。
"你的雙腿......"
我看了看浸滿鮮血的雙腿,沒有多余的表情。
"沒關系。"
傷口簡單處理后,我沒有多作停留。
艱難地撿起地上被雞血染紅的骨灰,重新裝入盒中。
"雅樂,媽媽帶你離開......"
我裹著林景年的外套,拖著幾乎殘廢的雙腿,一步步離開了林家。
當晚,我注銷了所有社交賬號,留下了離婚協議書。
坐上了飛往未知目的地的私人飛機。
更新時間:2025-04-30 12:02:58